也不要去,然后也不要旅游了,直接坐飞机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萧天想起来:“还得给老板打一个。”
郑老师接了电话之后松了口气,他人已经到成都了,听见这事之后一直急得火烧火燎的。“没事就好。我给其他人打电话,你们几个师兄都已经离开新疆了,就你们两个找也找不到。”然后依旧也是叮嘱一番注意安全哪儿也别去了,直接回家之类的。
挂上电话,把手机还给前台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新疆平时挺安全的,这种事情我也真的是头一次碰见。你们本来打算玩几天的?”
萧天笑道:“计划是半个月,南疆北疆都玩一圈,不过现在泡汤了。”
前台笑道:“是放暑假么,真好。我放假回新疆就是要给家里帮忙。”
果然料想得不差,这个汉语流利的妹纸是个在外面上学的大学生。赵昭问道:“你在哪儿上学。”
“兰州。倒是也不远,一天的火车,前天才刚回来的。”
几人聊了一会儿上学的事情,又聊了聊兰州拉面,赵昭又转了话题:“我妈说看见新闻说就是只在乌鲁木齐,也基本控制住了,不用太害怕。我觉得危险应该没了,可要是我们继续去玩,她肯定担心死了,说必须立刻回家。”
前台点点头:“其实还是回去的好。去小地方的景点问题不大,但是路上搞不好还有危险,也不能保证警察把所有人都抓了,万一有几个漏网的,在火车站飞机场之类人多的地方,还有高速上汽车里闹点事情,挺多地方都不安全的。”
“那不就是恐怖主义了?”杀伤平民,制造事态,将社会置于恐怖之中,用暴力来达成自己的主张和要求,便是赤果果的恐怖主义了。那么多的手段,绑架,爆炸,劫机,而这些都是防不胜防,极小的代价就能造成极大的杀伤力。
萧天苦笑道:“可算知道美国佬911之后有多苦逼了。”
“是啊,那会儿挺多人还幸灾乐祸、义正词严地说他们自找的呢。”
聊着聊着,赵昭一时嘴快:“为什么恐怖主义的都是穆斯林。”说完自悔失言,偷偷去看前台有没有觉得被冒犯。萧天救场道:“那这次的那些人,是想要求什么?”
前台耸耸肩:“独立呗。我还记得高中有个老师,天天说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要自己做主,后来有天突然不来上课,之后再也没见过,有人说他被找去喝茶了,也有人说他逃到国外去了。”
“那这次这么多人,就都是想独立的?”
前台脸色的笑容淡了下来:“人只要自己过得不好,过得不如意,就会跟着闹事的人走,以为去闹个天翻地覆,有个新世界就一切都能好了。”接着她又冷笑起来:“要是再有机会去砸,去抢,去打人,就更乐不得了。幸亏我们这里没啥货物,他们也懒得来砸,旁边那几家商店全都被抢空了,一群强盗还自以为是民族英雄。”
赵昭诺诺问:“那,你们过得不好么?”
前台听到这个问题,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叫我怎么说?说好,像新闻联播那么好,肯定不可能。说差也没有太差,我也去过很多地方,反正哪里的人都是富的富,穷的穷。”
“不过呢,人心里都还是有点儿想法的。像我们这里,都是汉族人来当官当老板,维族人只能打工出苦力。我们想出头也行啊,光有能力有想法没用,必须得学汉语,学不好汉语什么都没用。”
“他们来鼓动人闹事的都这么说,看看旁边那些穆斯林国家,人家有油自己赚钱,这里有油就是捐给国家做贡献。人家当官的都是自己人,这里当官的都是上面指派的。人家来中国上学是留学生,来旅游是外宾,我们在中国就只能去特殊学校,去走街串巷卖馕卖羊肉串。”
说完了她又耸耸肩:“这话我是转述的,你们可能不爱听。不过既然问我了,我就还是说实话,我自己也有时候会这么想,每个人都有可能这么想,若不是因为有人这么想,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被煽动起来。”
两人听完都叹了口气,前台说得很对,这话他们确实不爱听,很不爱听,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多年的潜移默化教育,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各种政策倾斜,包括那个一直觉得很不公平的高考加分,外加计划/生育的放宽,很多人都觉得少数民族是特权阶级,享受了那么多照顾了,还想闹事实在太不知足了。
可换了角度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私念和诉求,都会设想出另外一种可能性,尤其在有对比的时候。
前台继续说道:“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的。现在这样子,有吃有喝有房住有学上,也就知足了。说什么其他穆斯林国家可以靠石油富得流油什么的,我才不稀罕,那些国家不是成天打仗,就是两极分化男尊女卑……”然后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他们还要学穆罕默德,娶四个老婆呢。”
看得出来这个维族大学生并不是很虔诚,即便带着头巾也不吃猪肉,但很明显在女人该有怎样地位上并不认同古兰经的教诲。于是萧天笑道:“不是说,一夫一妻制其实是保护男人的嘛。”
话题轻松了许多,赵昭感慨道:“其实大部分人还是挺好的,我们一路跑回来,好几个维族人帮的忙,不然也真悬了。”
前台眨了眨眼:“其实你们也可以躲到清真寺里,没人敢去那里惹事,听说有的清真寺里躲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