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在他娘那里开心的吃着蜜枣,有没有因为无事可做而在房间里练字。
唐子傲觉得,长久以来的心中的那个空洞,因为这个孩子的归来而一点点填补上了。
摸着他细嫩的小脸蛋,过分瘦小的身子让他觉得他还仅仅是个孩子,还需要抱在怀里,捧在手心里疼的孩子,还会处处撒娇耍赖的孩子。
看了看外面,唐子傲拍拍他的脸:“起了。”
“唔?”红衣睁开一只眼睛又快速的闭上。
“不去骑马了?”
“去。”比冰凉的毛巾还管用,红衣掀开被子蹭一下站起来,跳到床下就穿鞋子。
这次唐子傲没有让他骑很久,才转了两圈就把不乐意的红衣抱下来,牵着他的手回屋。
来到一个多月了,除了最初几天的犹豫,后来唐子傲也就自发的跟红衣睡在一起,他原以为这孩子是夜里睡不好经常做梦才想让人陪着他,哪知过去这许久也不见他睡觉有什么动静,反而安静的过分,揪住他的衣角,蜷缩成一个团,拱进他怀里,睡的恬静。
洗完澡,唐子傲掀开被子躺进去,红衣立刻钻进他怀里揪住他衣服。
今天没有急着熄烛火,唐子傲思索着,问道:“嘉嘉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或者是想学的东西?”
红衣往上拱着身子,撑起胳膊,有些疑惑的回答:“不知道……我就会跳舞,弹琴。”
这两样,都不能当饭吃,唐子傲揽住他,问:“那想不想好好念书,将来考取功名?”
红衣摇头,不感兴趣。
“经商呢?算账?”
依旧摇头。
“医术?毒术?”
红衣把玩着近在手边的唐子傲的头发,努力的编着小辫,没有说话。
“跳舞和弹琴可以闲暇时自娱,你总要学点东西。每日自己一人在这里,不闷吗?”
红衣听到这里总算正视起来,低着头沉思,这一个月,他不用像以前一样从早到晚都在接受教导,刚开始几日还觉得清闲,可是日日这么过,也确实太过于单调。
“我想想,好不好?”红衣问
“好,也可以去问问你娘。”唐子傲放下心来,弹指熄了火,把被子给他掖好,侧着身子睡去。
清晨,迷迷糊糊的,红衣听到唐子傲的声音在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以为是催促自己起床的,懒懒的嗯了几声,就继续呼呼大睡。
等到他一觉醒来才发现日头已经高升,恐怕快要到中午了,而唐子傲竟然没有把自己拉起来去竹林散步,红衣气的掀开被子自己穿了衣服走出房间。
他们住的院子比较靠里,唐子傲又不喜平时有人打扰,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很寂静,少有人来往。红衣刚推开房门,前面却站了一个高大的侍卫,看到红衣走过来,点头打了个招呼,把手中的佩剑递给了他:“小少爷,门主有些要事出门,大概两到三天时间才能回来,他说要你帮他保管他的佩剑,另外在家好好听夫人的话。他会尽快赶回来的。”
“去哪里?”红衣呆呆问。
“出去办些事。”侍卫没明说。
“去哪里,我也要去。”红衣开始反应过来,脸上带了些惊惶,抓住那人的衣袖就往前走。
“这……”
“小嘉,回来。”温软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薛婉仪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
那侍卫抬头,刚好接到薛婉仪使的眼色,匆匆朝来路走回去。
“我也要去……”红衣急的眼睛都红了,转身就要跟着那人走。
“小嘉,来,喝了这碗药。”薛婉仪跨到他前面,挡住他。
“娘,他走了,呜呜呜……”红衣终于忍不住,像个被丢弃的小兽,呜呜的哭起来。
薛婉仪拉开他擦眼泪的手,温柔的说着:“来,我们先回屋,听娘给你说。”
那个侍卫早就不见了影子,而红衣又不知唐子傲去了哪里,只能跟着薛婉仪的步子回了房间。
“来,坐下。”薛婉仪放下药碗,把红衣按在床边上:“是不是你爹没有跟你说一声就走了?”
“恩,他走了。”红衣抱着他让那个侍卫留下来的佩剑,怔怔的瞪着眼睛,看着前面流泪。
“傻孩子,哭什么,你爹是怕扰到你睡觉才没有给你说,他很快就回来的,你看,他怕你担心,这不是还留了他最喜爱的佩剑给你做证明么?他总是剑不离身的,说不定,他今天就能回来。他要是看到你不按时吃药,又要担心。”
红衣却不听她劝,只顾的哭,委屈的厉害,还不停抽泣着打嗝,紧紧咬着下唇,无论怎么都不肯喝药。
“娘也会担心的啊,来,小嘉,喝了这碗药。”
“他走了……”红衣却是重复这一句话,低头,眼泪滴滴,像小珠子一样砸到地面。
薛婉仪心里忽然闪过一阵异样,似乎觉察到什么,却抓不住,看着眼前委屈的孩子,她又把精力拉了回来:“小嘉,他爹爹很快回来,你这样子他会不高兴的。来,乖,喝了药。”
“嗯嗯……”红衣摇头,抿紧唇,死死抱着剑,身子不停抖动着。
“小嘉,乖,听娘的好不好,娘求你,喝药好不好?这种药不能断的。”
红衣哽咽着,看到手背落上了不属于自己的泪珠,抬起迷蒙的双眼,接过药碗,几口喝下去,不等薛婉仪递蜜枣给他,抱着唐子傲的佩剑冲出房间。
“小嘉,小嘉……”
等待归来
红衣直直朝前冲,他从来到这里,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