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什么有心人拿此做文章。”
太子面上神色温和,反手握住薛婉仪的手拍了拍,郑重的说道:“姑姑放心,我明白。我平日里也不来就是为了不想太多人注意这里,难得这些年姑父沉寂下去,一家人平安过日就可。我对你们的不闻不问,想来才是对你们最好的方式,所以表弟寻回后,我也没过来看望,这今天要不是二弟来了,我也不会这么大白天的闯进来。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人打主意打到你们头上,就算有,我也会解决了的,你们放心。”太子又对着唐子傲说:“只有小嘉是姑姑亲生的,所以还是不要教他习武了,寻常人家的孩子,弱了些也没问题,只要教他些医术毒术或者是去学些其他技艺就可。”
唐子傲点头,低头看着乖乖坐在旁边的红衣正老老实实的玩着玉佩。
“当年,是父皇鲁莽了些,我也是头些年才知道当时姑姑姑父在一起的原因,这也算是我的错……”
“哪里是,你当年还不懂事,哪里有你的事。别说这些了,你看你,出门也不跟着个侍卫,就你一人出门,这能安全吗?”薛婉仪打断他的话,转开了话题。
“没事的,有人暗中跟着的,我不愿多事,就没让侍从跟。”太子穿的也是普通,青衫一袭,暗淡的料子,普通的做工,就算是有心人看到,也不过 以为是个江湖上的朋友来探访,断不会想到太子头上。
几人又坐着说了会话才起身告辞,正要跟红衣说句话,却发现他歪着头靠在唐子傲胸口睡着了,低低笑了几声,朝唐子傲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起来,又跟薛婉仪说了几句话,一个人走出门口。
他这边出了门,李管家走过来进了房间。
唐子傲小心将红衣放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低声问道:“你如何知他是太子?”太子不曾来过,更何况他刚才刻意隐瞒身份,也不会大大咧咧的告诉管家说自己是太子的。
“是二皇子出门时碰到了太子,然后两人打了招呼,主子放心,除了我没人听到。”管家跟随唐子傲多年,对他父辈就开始待在唐府,对于当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
“恩。”
薛婉仪给红衣掖了掖被子,也起身走出房间,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睡的香甜的红衣,唐子傲坐靠在床头,神色凝重,良久,也褪去鞋子,掀开被窝躺进去,感觉到他睡了这半天还是冰冷的身子,他靠过去贴紧,伸出手臂揽住他翻了个身,放在自己胸前。
没多会,被窝里暖烘烘的,红衣的身子更是在睡梦中抱住热炉子不肯松手。
唐唐嘉嘉
自从二皇子和太子来过后,日子倒也过的安静,没有什么人来打扰,红衣平日里无事可做,就腻在唐子傲身边,寸步不离的跟着。
睡觉一起是自然的,早就养成了习惯的,除此外,红衣由吃饭,散步等等一些理所当然的一步步向外扩展着。唐子傲办公他在旁边看着,看的久了,凑过去坐旁边,然后再挪到他身旁,最后干脆推开他胳膊直接坐到他大腿上,看着无奈的他不舍用力推开自己,看着下面的那些属下轻咳着移开视线,红衣心里得意的笑着,然后老老实实的缩在他怀里,竭尽全力让他不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分心,直到唐子傲看到他走进大厅就拉过自己,直到那些手下当他不存在,红衣窝在唐子傲的怀里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他骨架纤细,容貌俊俏,所有人都当他是个孩子,而一个父亲抱着孩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那些个手下除了最初的别扭和不适应,慢慢将两人当成了一体,偶尔不见他一次,都会询问几句。唐子傲虽然对红衣的依赖颇有些无奈,但是他总是无法拒绝,久而久之,也就任由他喜欢,他想,再多几年,等着孩子再大一些,长到十五六岁时,也就该没那么依赖他了,这些年,就由着他吧。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近些天,唐府逐渐热闹起来,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虽然唐子傲不喜过于铺张,可是好歹算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更何况今年找回了红衣,这次就更是不能疏忽,唐子傲的父亲,昔日的武林盟主,自从红衣被人掳走,退下盟主之位后,一人去到了好友的小岛上,过起了神仙般不管不问世事的生活,多年未曾回来的他也于前些日子让人通报,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显然,今年的大年三十,将会是近十年来最热闹的。
李管家兴头很高,张罗着人去街上买了很多年货,那些往年用过的剩下的,统统丢弃,换成了新的,就连下人的衣裳请示过后也多做了两件喜庆的颜色的,长廊,圆柱,亭子,都挂满了红色灯笼,系上了红色的缎带,大大的福字和对联贴满了每扇门窗。红衣的衣裳也多做了几件,李管家请来的做衣裳的老板娘看着红衣的模样,比划了半天,非要建议他做件大红色的外衫,里面配个小夹袄,在大冬日的,就像个福娃娃一样。唐子傲把这些事都交给李管家做主,原本李管家觉得红衣的年龄不该做这么孩子气的颜色了,可是看着粉雕玉琢一张小脸,长长如水的黑发,那老板娘拿着红色的布匹往他身上一比划,他就觉着这孩子就该这么穿,于是,连累的几年都不穿大红色的唐千翔也跟着做了一件。
等那件衣裳到了他们手后,唐千翔饶是冷性子,也不禁气的扔到了一边,死活不愿穿,直要换件别的颜色。而红衣抱着厚厚的摸起来滑溜溜的绸缎衣,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