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看着萧疏,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才让他动怒:“萧疏?”
萧疏没有回应他,想开了的他倒也对于西索这人的存在没了以往膈应的感觉,他微微笑了笑,伸手抚过花园之中开得最盛的那朵花。
鲜艳明媚的花朵,那娇艳欲滴的红仿佛是由鲜血浇灌而成,带着几分诡秘的魅惑。
萧疏动作温柔地抚摸着花瓣,眼中柔和笑意之下,更衬出几分诡异的感觉。
而下一瞬,他手间的花瓣便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吸取了全部的生命力,从花瓣的萎缩到最后的枯黄凋零几乎只在一眨眼间。
“花,败了。”萧疏陈述着这样的事实,只是配合着他带笑的表情,让人不禁感觉浑身发冷。
西索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没有任何的魔法波动,萧疏的动作又的确算得上轻柔,这花的枯萎像是一个不祥的征兆,让他心底有些不安。
西索脸色有些发白,几乎维持不住原本的伪装:“怎么会,这周围的花不是开得……”正好吗?
西索后面几个字没有来得及说,便看到院中春/色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快速地*凋零,转眼便成为了光秃秃的一片,说不出的阴寒。
“嗯?”萧疏给出一个音节,他抚开手上残留的花瓣,面向了西索。
青年剑眉星目,五官生得极好,仅仅是外貌看着,就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更不用说他此时还笑得如暖风旭日,真诚而温暖了。
但看在西索眼里,却只觉得看到了来自神秘的东方国度的恶魔,诡异却又带着些许说不出的吸引力。
“你……你……你用了什么诡术?”西索强行调整了表情,指尖却是有些颤抖,心底又是害怕又是艳慕。
萧疏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不是你们做的吗?”
“我亲爱的弟弟,倒是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个能耐,能够和修炼黑暗魔法的人勾搭上。”萧疏的话微冷,却如一声惊雷,在西索心中炸开。
“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之中有些措手不及的躲避意味。
“知道什么?你带来的黑暗魔法师?还是……我自己的身份?”萧疏又挂上了那人畜无害的温和笑意,看得西索毛骨悚然。
“我的确没有任何魔法天赋,但我恰恰有着克制一切魔法的天赋,几个小小的伪装之术还瞒不过我的眼睛。”萧疏善意地解释着,他向西索的方向往前走去,“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带我回来。”
“带我回来做什么呢?父亲快要回来的时候,你们担心我抢走你们地位处处打压。父亲回不来了,又因为老师忌惮而再次忌惮我?”萧疏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脸上表情完美而没有任何缺陷,仿佛只是许久不见的好友之间的交心。
西索却是脸色越发苍白。
“可是,你忌惮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找来黑暗魔法师,又有什么用呢?”萧疏走到西索面前,俯视着已经被他的气势压抑得快要站不稳的皇子殿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的忌惮,又有什么用呢?”萧疏眸色骤冷,他看着西索的垂死挣扎更是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
西索手中的魔法光球带着强大的魔法波动,即使是最为初阶的法术,在这样灌注了十几年来的魔法储蓄的基础上,杀伤力也不会太差,反而因为只是初阶法术,而不会被人发现。
萧疏离他太近,昔日的大皇子苍白的面色下多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是庆祝的笑,他即将得手,而萧疏避无可避。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
萧疏根本无需避开。
青年只是伸出了手,抚上了那个看上去极为恐怖的魔法光球,下一瞬,西索便震惊地看见,那个几乎掏空他体内一切魔法元素的魔法球,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捏碎,化为光点,在天空中四散开来,飘落四方。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什么是萧疏口中的,绝对的实力。
西索是真的害怕了,他仿佛感觉死神正举着镰刀站在他的身后,他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不,萧疏你不可以!”西索慌了,声音也有些颤抖,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紧紧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教皇,教皇!教皇不会让你这样的!我也是教皇的弟子!”
萧疏本只是威胁一下,王宫的事早就与他无关,但听到对方口中说出教皇两个字后,他的面色就全然变了。
教皇对他的情感内敛而深刻,不同于普通,这是孩提时的他便十分清楚的,说到底教皇也不过是偶有欣赏西索的魔法天赋。
但只是这一点点欣赏,他也不太乐意看到。
西索没有发现萧疏情绪的变化,回想起每次教皇授课前青年离开时有些落寞的表情,他心底便更加确定教皇这两个字的作用。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作用会是反作用。
血溅落在花园之中,附着在西索身上的黑暗魔法之力尽数散去,往一个方向逃窜而去。
而它们去往的地方显然不是王宫之内,而是森林的方向。
萧疏面色严肃了些许,他提着还滴着血的剑,头也不回地便向宫外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精光从西索的尸体上出现,猛然向着萧疏的方向涌去。
速度之快比起之前的魔法光球还要要快上太多,带着磅礴的黑暗之力。
萧疏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回了回头,便看到那抹黑色冲向他的眼前。
巨大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