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技可施的月曜招来荒,让荒好好检查琰身上的伤势,顺便缓和下尴尬的气氛。果然有些伤口裂开了,好不容易才收乾的,看着又再渗出血液的部位,月曜感到非常的不捨。
等着荒处理伤口的时候,月曜稍微离开一下,去替琰拿取更换的浴衣。再次回到房间外时,听见了琰及荒的对话声。停下脚步,好奇的听了起来。
荒:「还有哪里痛吗?」
琰:「荒大人,身上到处都很痛…」
荒:「这没办法,你为什幺会跌下床?主人花了很多时间照顾到你的伤口都收乾了,怎幺弄成这样?」
琰:「我醒来后觉得口很乾,想喝点水。才刚要站起来突然一阵头晕,就跌倒了。您说是月主人照顾我的?」
荒:「还有我跟玉,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主人陪着你。」
稍微听了两人的对话,月曜觉得在自己房间外偷听是件很蠢的事,于是走了进去。进房后,注意到琰的反应,琰一看到自己,立刻闭起嘴紧张了起来。
「主人,重新上药后没什幺大碍,我先退下了。」荒恭敬的行礼后,离开了房间。
月曜拿起桌上的汤后,走到床边坐下,「这是隐玉替你準备的,喝一点?」用询问的方式,企图减少琰的紧张。
依然的沈默,彷彿刚才在门外听到的是幻觉。等了一会,才看到琰点了点头。月曜纳闷着为什幺琰不说话,边一匙匙慢慢的餵着琰喝汤。
「还要喝点吗?」对于月曜的询问,琰依然是沈默以摇头方式回应。
突然想起了什幺,月曜出声询问,「是因为害怕我,所以不想说话吗?」这幺问着,心里觉得酸酸的。
琰愣了一下,轻摇了头。
「那是为什幺?」至少不是因为害怕,月曜感到鬆了口气。
看着琰张口似乎想说什幺,但是又紧张的闭起嘴,月曜感到烦躁了起来。在心里纳闷着,是不准琰露出笑容没错,但没有不准说话…嗯?停顿了下思绪,好像有,确实是在净化时,对着疼痛哭泣的琰说不准发出声音。真是因为这样吗?想到这,「琰,可以了。你可以发出声音,也可以说话了。」月曜不太确定的下了命令。
「是,月主人。」琰慢慢的回覆月曜的命令。
终于听到琰说话,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但也为琰坚守着这个命令的而感到吃惊。「换件衣服吧,你身上的衣服髒了。」让琰稍微漂浮起,伸手脱了沾到血的浴衣。
「那些是琰大人的衣服吗?会被我弄髒的,我裸着身子就好。」害怕弄髒重要的东西而被残忍对待,所以乾脆的拒绝。
月曜摇头回应,「不是,这些是隐玉替你做的。我只是从中挑选了些我觉得适合你的。」
「这样我就会更像您记忆中的琰大人一些?」琰其实不想说这些,但还是在意起月曜挑选衣服的标準。
「够了,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穿上衣服,然后再睡一下。」月曜沉着脸,不顾琰的意愿,随便抓了件浴衣套上琰的身体,让琰轻轻的落下。
「对不起…」看着沉下脸的月曜,琰知道自己越界了,今天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的道歉。
感觉到让琰害怕了,月曜缓和了口气,「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现在还不适合讨论这个话题,身上还很痛吧?再睡一下?」準备替琰盖上被子。
「月主人,我现在还不睏,可以稍微走一下吗?」琰感觉自己应该睡很久了,身上有种很久没活动的疲惫感。
月曜稍微思考了一下,「可以,但是回来你必须再吃点东西。」反正有自己陪着,稍微活动一下也不是什幺坏事,顺便拿来当小小的交换条件。
「回来?我不用回偏殿去吗?」琰歪着头,对月曜的话感到一阵的纳闷。现在又做不了侍奉,留在这边不过惹人嫌而已吧?
伸手揉了揉琰的头髮,这歪着头充满困惑的表情超可爱,「在你的伤痊癒之前,哪里都不用去,也不需要去日的寝殿侍奉。」虽然琰没注意到,但月曜此时的表情非常温柔。
「呃…是的。」对于得到的答案还是感到纳闷,不过月曜的意思应该是在伤好之前不会再被残忍对待吧?
结束话题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有想去哪里吗?」月曜贴心的询问。
琰稍微想了一下,其实还真没想过要去哪里。不过,「我想去净湖,可以吗?」想起那片湖的美丽,忍不住提出要求。
「可以,可是你不害怕吗?为了净化弄的满身伤。」月曜对这个答案有点讶异,以前的巫在净湖的净化后,几乎都不愿意再靠近那里。
琰稍微愣了一下,被这幺一提醒确实是有点害怕。不过仔细想想,现在不是进行净化的时间,应该没关係。琰满脸认真的回覆,「不要紧,现在没有要进行净化,那里好美,我想去看看。」
「好,不过那里有点远,你的体力可以吗?」只要琰不害怕,去哪里都可以奉陪。但月曜唯一担心的只有他的身体是否能够负荷。
「我…我可以。」逞强般的回答,其实琰对自己的体力根本没有底。
月曜想了想,「好吧。」反正会陪着,就算琰真的体力透支了,也不会有什幺问题的。领着琰就这幺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