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过各色美人,身侧女友从未断过。两人看着像是一路货色,久而久之,媒体即将这两人的关系定位为一同寻欢作乐的狐朋狗友,不再琢磨两人关系,只是日后裴洵再传绯闻时,总少不了一句“流水的情人,铁打的宇真”。
近年白桦在国外拿了奖,墙外开花香到墙内,狗仔们一路打探下来,才发现这三人私交甚笃,又传出句著名的形容:调侃三人与娱乐圈的紧密联系:“一个是明星,一个拍明星,一个玩明星”。
而他们三人的交情远比媒体知道的更久。从浑噩不经事的童年开始,一直留在裴洵身边的,就只有这两人。
音响里放着明快的室内乐,如小溪淙淙,随阳光一同流淌。裴洵在地毯上随意一坐,小白甩着尾巴拱进怀里,在他裸露的小腹上舔了一口。裴洵怕痒得很,忙又把它举起来,皱着眉头:“怎么和你那主人一个德性?”
小白一点不怕。它直勾勾地瞅着他,舌头在他鼻尖滚了一遭。
“诶!”真是物似主人形。裴洵笑了,搂着它蹭了蹭。
宋宇真正从吧台边折过来,臂间歪着个托盘:“对了,这真是周念家的狗?”
他也去摸了摸小白的头,却被它一瞬间龇牙咧嘴的模样吓了回来:“还挺凶。”
换了裴洵伸手去摸,它便仰起头,舔他的手心。于是裴洵又笑起来,拈了片吐司叼着,将边角撕下来丢给它。宋宇真没事做——他不与裴洵这样正午才起床的人同流合污,早就解决了早餐。
他在对面坐下,干看着裴洵,从那撮小辫子看到衣服下恼人的痕迹……越看越不顺眼。
“你今晚上还去找他吗?”
“去吧。”裴洵说,“闲着也是闲着。”
“闲着?”宋宇真呛了一下,“……您还记得您有个集团么,裴总?”
“所以呢?”裴洵两口咽了那片烤吐司,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靠,“去公司做什么,给他们当吉祥物?”
“……以前您不也没少去看漂亮的女秘书。”宋宇真挑起一边眉毛,“有周念就哪也不去了,可以呀你,从此君王不早朝。”
“不过你对周念挺上心啊,”他又说,“之前好像没见你这么追着过谁,他哪里勾着你了?”
裴洵想了想,说:“看着舒服?”
“……哪位美人您看着不舒服?”宋宇真无语了。
裴洵笑了笑:“看着他,心情比较好。”
听着敷衍,但他确是这么想的。两个人滚在一起,所求不过二字“舒心”。而周念身上有种清静安定的气质,在他身边待久了,仿佛自己也能一点点沉淀下来,像落在水底的沙。
裴洵握着餐刀,将果酱横涂在吐司上。他也被宋宇真的八卦气息带跑了,开始琢磨起这月来两人的事。第一次睡是意外,第二次却是他主动送上去的。原本一晚上就该两不相欠的两个人,终究还是因为他多余的热情,从各取所需的简单直白,多了些难剪难理的意味。
毫无疑问,周念的长相是他喜欢的,身材——身材也不错。他想起昨晚月光下周念矫健的身体,流畅利落的肩颈线条,每一处都叫人移不开目光。
比起这些硬件,更动人的,是他身上那种少年般的清澈。初尝情欲后开闸洪水一样的激情,情热时专注炽热的目光,甚至于他不知轻重的碰触,碰一碰就要脸红的青涩,都是裴洵久违的——明明其实不比他大几岁,他却已不记得自己是否有过与如今周念一样的时光:这样的青涩冲动,却也朝气蓬勃。
这都是他羡慕的样子。像久饥的人遇上了他人窗台上晾着的蜂蜜,即使明知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也总忍不住掀开盒盖,窃取一丝转瞬即逝的甜意。
“……裴洵?裴洵?”宋宇真絮絮叨叨丢了一大通话下来,才发现这人根本没在听,“听到没?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什么也没想。”他笑了一下。
林宸溜进休息室时,白天的拍摄刚告一段落。化妆师给周念卸了妆,便各自去领自己的盒饭。他的剧组和周念的在同一个影视基地,不过一人在古装片场,一人则是现代青春剧。走上几十米,便能从古穿越到今。闲来无事时,他常跑来这边找周念串门,和这边的工作人员也算混了个脸熟。
和周念的内敛不同,林宸开朗得多,和什么人都能聊上两句。不过一个多月的工夫,比起周念,倒是他更像这个剧组的人——从场记到化妆师,再到进来给周念送饭的小黄,人人见着他都少不了谈笑两声。
这样的性格是他的武器。除了某些不足为人道的助力,他的情商比演技为他挣来了更多机会。周念早已习惯了他的作风,也见怪不怪,任林宸拉开椅子坐在他面前,接着便要拆他的饭盒。
“这剧组条件挺不错啊,”他挑了挑眉毛,“还有汤——吃的真好。”
小黄放下饭盒后就转身离开,走时极上道地掩上了门。周念数着他离开的脚步,过了会才说:“不是剧组配的。”
自两周前裴洵第一次来后,每到饭点,小黄送进来的食物便和之前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变。周念习惯在休息室里独自用餐,以致开始几日一直以为是剧组换了一家合作餐厅……直到副导演叫他出去说戏,无意间瞥到了其他人的饭盒,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了某人的用心。
他不好去问小黄这事——怕他猜到这事出于谁的授意。隔日再见到裴洵时提起这事,裴洵只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