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定在一家私密性颇强的会所里。裴洵提早到了包间,等了片刻,即有人拉开对面的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他们先前没有见过面,仅通过几次话。宋宇真递给他这人的名片时,说他“据说很神”。这样的评语,想必是各类经他的手处理过不少腌臜事的贵人们说的。裴洵与他寥寥接触过几次,不说神或不神,至少办事的“规矩”,他是深谙的——不到有了进展关头,没必要和客户见面。
而今天,大约就是这样的场合了。
裴洵知道他姓杨。杨先生坐定了,并不多话,只向他推来一沓文件袋:“请您过目。”
袋中是成摞的图文材料。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一个天真可爱的男孩正在其中朝镜头笑着。起初还是婴儿,随纸页后翻,慢慢长成了名四五岁的幼童,正是他在裴鸿书房相册中看到的那位。裴洵随意翻了翻,这段简短的成长过程在男孩六七岁时即戛然而止,其后展现的,是一名女子的照片。
“这一位,”杨先生说,“是您父亲从前的情人。”
她在先前的照片中也曾出现过,应该就是那名男孩的母亲。泛黄的影像中,她抱着那名小小的男孩,笑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