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周念才意识到,“那个人”指的是裴洵——他的父亲似乎忍下了“性向”的问题,转向了对象的选择上。这对他记忆中的父亲来说,无疑已是巨大的让步。
周念摇了摇头:“那些消息大多是假的。”
说这话时,他心里是虚的,并没有多少把握。但他毕竟是个好演员,情绪没让他露出端倪,看上去仍是波澜不惊的:“……就算是,他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信?”
“我信。”
周父短促地笑了一下,像在笑他的天真:“如果我反对呢?”
空气在此时停滞,阻塞在狭小的四方空间里。他的父亲紧紧逼视着他,他亦以同样的力度地望回去。两人都撑着一层顽固的壳,任内里在无声的消耗中精疲力竭,却只等着对方先认输。
到了这一刻,周父才发现,在固执这方面,他的儿子和自己很像,甚至是如出一辙的——只是周念看着是温和无害的样子,内里却埋着根打不断也敲不烂的骨。只有埋在骨子里的东西被触及时,才蓦然显得坚决强硬起来。
这副样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