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再被需要,自然也没必要再占着这种位置。
反正——终于,他第一次可以直面这个事实——我从来都是你们“不得已”的产物。
“你还得起?”裴鸿根本不信,“你哪来的钱?没了我——”
“——我也没有那么废物。”裴洵笑了一下。
他推开门。
门外是熙攘的人流。侍者匆匆而过,间或走来不少宾客。偶尔有人认出了他,扭头与身边人低语两句。裴洵穿过他们,走向门外,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他转过头。许椋站在他身后,脸上有真切的担忧和焦急:“别这样……小洵。”
他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从此沉默下去。途经他们的人纷纷递来好奇眼神,裴洵等了片刻,才说:“客人都在等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许椋追问着,“还会回来吗?”
裴洵看着他。
像是戏剧的尾声,主角们看着彼此的眼睛,做最后的诀别。平静、缓慢而坚定。
多年以来,他困囿在这个身份里,早已精疲力竭。挣扎过反抗过,都被当做无关紧要的儿戏;曾向自以为的亲情低头,故作放浪形骸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