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摆出炭笔白纸,示意他写一个字。
司空斛蹲下身,刚伸出手,手腕就被骗子一把握住,拉向近旁。
疯子一样的眼睛抵在咫尺,司空斛并不惊慌,任由他看。
从浓眉到深黑眼瞳,从分明鼻梁到淡红嘴唇,又到棱角柔和的下颌。
骗子看了半晌,突然说:“少侠,你这个人,天真有邪。”
后两个字就像两块巨石,咣咣砸在了司空斛的心口上。
魔气是邪,无所谓;前生是邪,可以忘;但对师父的邪念呢?
不可以做,不可以说,不可以念,甚至不可以看。
偏偏梦了一次又一次,梦里的师父和醒来后看见的师父,明明是同一个人。
球球和阿太好奇地凑过来,“有什么邪?”
司空斛红着脸站起来,拍拍短袍下摆,怒气冲冲道:“哪里天真!?”
他这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吓得毓飞一把拉起司空斛,“算什么命?不算命。司空,我们蜀山弟子都严禁算命,命这个东西,越算越薄,影响修仙。走,我们去吃饭。”
司空斛没抬眼,把几块石头往腰带里一塞,跟着毓飞走了。
那骗子手里一把破蒲扇早已扇不动风,抻直四肢打了个大呵欠。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