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以祝文颐和贺林奈的交情来看,到底谁先谁后还说不准呢。
马杏杏抿了抿嘴唇,接过了信封,抽出来一看,受邀人处写着祝文颐的名字。
郑瑶将另外一个信封递给了贺林奈,贺林奈抽出来看了眼,皱了皱眉头,强行将自己的名字跟马杏杏的调换了过来。
哼,才不让情敌拿着女朋友的请帖去参加婚礼呢!
就算是手下败将也不行!
祝文颐不知道贺林奈的意思,但觉得贺林奈行为太没礼貌了,于是锤了锤贺林奈的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马杏杏看着客厅里发生的一切,突然抿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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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瑶也实在是个女中豪杰,上一秒还说要打胎,下一秒就决定不打了;前一天还说害怕结婚,后一天就已经领证琢磨酒席的事情了。
祝文颐拷问贺林奈过去十年的经历的时候,一并八卦了一把,知道李郑两夫妇的情史也真是错综复杂,加起来都能写好几部言情了。
不对,言情的作者为了让男女主顺利在一起,一定会设置重重磨难,关键是不带重样的。可他们俩分分合合吵来吵去都是一样的套路,也不觉得无趣。
祝文颐还有点担心:“你说他们俩到底靠不靠谱啊?虽然我这么琢磨挺不厚道的,但我就看了这么几天,都觉得他们俩实在是太作了。”
为了结婚都能反复四五遍,结婚之后还有柴米油盐呢。
贺林奈笑了笑,解释道:“他们俩没一次是真正分手了的我跟你说,越吵越甜蜜,最后的结局都是虐狗。这套路我都看腻了,你不要被骗了。他们要是离婚了,我跟你姓好不好。”
有贺林奈这句话,又想到郑瑶上次还对着自己无差别放闪光弹,祝文颐就松了口气,说:“那就行。”
“而且,比起他们俩,你是不是更应该担心你妈妈?”
祝文颐立刻萎了,趴在床上说:“我妈又催我找对象了。”
甫一收到那两人结婚的消息,祝文颐就上报?*洗笕肆耍然后就被训了一顿;
“你小学同学都结婚了!你还连个影子都没有!你除了初中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你还**过什么!那种过家家叫什么恋爱你说?!你再不结婚要被你弟弟抢到前面了!哎呦哎呦我不行了手机没电了,不骂你了……反正不管怎么说,你赶快给我找个对象,男的女的都行!上回说你不喜欢马杏杏,那就在你们医院找啊!那么多医生护士,随便拿下一个,也不枉我给你生了一张那么好看的脸!”
祝文颐:……
得,不仅逼嫁,还自夸起来了!
祝文颐想到这个就头疼,然后看了看贺林奈,问:“要告诉我妈吗?”
贺林奈一边玩她的头发一边说:“好啊,然后我就该改口叫丈母娘了。”
祝文颐拿床上的枕头砸她,贺林奈一边躲一边说:“这得亏我前阵子基础工作做得好,狠狠在你妈面前刷了好感度,不然我还真的害怕会被你妈妈拿平底锅给砸出来。”
说到这里,贺林奈恰好接住了祝文颐手里的枕头。她凌空举着一个枕头,然后深情地看着祝文颐说:“虽然说为了你,就算被打死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我总还是想跟你平平安安过一辈子的,最后永远没有争执,父母认可,朋友庆贺。”
祝文颐愣了一下,贺林奈的眼神真挚又温柔,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绝不可能有半句真假。
贺林奈抬起了头,缓缓接近着祝文颐的脸,咬了咬祝文颐的下嘴唇。
祝文颐闭上了眼睛,扔开枕头,加深了这个吻。
“等李双全他们的婚礼结束之后,就告诉我爸妈吧?”祝文颐说。
妈妈本来就接受了自己是个同性恋的事情,那么就算对象是贺林奈,相比也不会太过惊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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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全和郑瑶的婚礼定在周末,北京某个会所里。
这会所通常是用来进行公司团建的,贺林奈还打趣他们,说:“你们这婚结的,我都要以为你是为了加强我们公司员工的归属感了。”
郑瑶说:“你们公司员工一个都没请,归属感个头。”
李双全附和着女朋友,哦不,老婆,说:“又不是真的办婚礼,就大家玩一玩嘛,这里什么都有,大家玩得尽兴就好。”
说完,李双全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朝贺林奈走近了一步,问道:“我问你,你跟祝文颐打算办婚礼吗?”
贺林奈皱了皱眉头,朝后退了一步,说:“这事你得问祝文颐的,我什么都听她的。”
李双全不屑地啧了一下,道:“妻管严。”
贺林奈便对郑瑶说:“他说他不听你的话。”
郑瑶立刻怒目而视,拽着自己的婚纱作势要撕,道:“好你个李双全!还没结婚呢就原型毕露了!分手分手,离婚离婚!”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但李双全还是全力配合演戏道:“哎呦我的老婆欸,我的错我的错,我这瞎逞能呢!你别撕婚纱啊,好几万呢!”
祝文颐从不远处走过来,挽着贺林奈的手说:“你不要欺负李双全,人家今天新郎官呢。”
祝文颐小礼服不多,上次陪着导师参加过庆典的正好拿出来二次利用。
郑瑶便说:“我觉得蚊子比贺林奈讨喜多了,你们一直说祝文颐小时候多狠多狠,我还以为是个虎背熊腰的呢。”
祝文颐立刻瞪大了眼睛,说:“‘一直说’?”
贺林奈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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