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是男人进境最快的时期,他本以为自己心存功利,就算有外物相助,也不会有所突破,谁知竟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突飞猛进,虽然到最后还是差点没突破地阶二层,他倒也心满意足,不再强求,最后几天还和尔雅玩耍起来,把备受冷落的小家伙逗得眉开眼笑的。
男人在山谷里发现了几种可口的小草,吃起来味道甜甜的,便拿了回去煮茶给尔雅喝,加了点近似柠檬香气的仙草吊味,十分的清新甜美。
尔雅开开心心地喝了一大壶,这甜食也勾起了他的馋虫,不时缠着男人说想吃在人界见过的那种巧克力。
“我去哪里找给你啊?这里可没有可可粉。”
男人笑着摸他头,他是懂得做一点甜品,以前见他师父做过几次,被逼着打过下手,也记得一些。他师父是个特别奇怪的人,在外头八面玲珑,对着自家人却是话都不多说一句,甚至很神经质,家里的东西必须按指定的位置摆,每次泡茶都要一样的温度,茶叶需要用电子秤量度,多了一克也要发脾气,诸如此类的,反正男人是接受不了,也只有他那看上去脾气很爆但其实很老好人的师兄能包容得了。
“唔,我们成人礼之后再去人界,你买我吃!”
“好。”
两人说着小话,懒懒地不想起床。
从外头的天色来看,已经快到中午了。虽说今天是成人礼的正日,但却没见有什幺特别的,除了床前端端正正地摆着的那两套礼服。一套是尔雅的,另一套居然是他的。
昨晚宫娥来送礼服的时候,尔雅很是高兴地瞧了又瞧,直说男人穿了肯定好看。又神秘兮兮地不给男人去瞧,说要等晚上典礼开始之前再一并穿上。
男人只觉得最近的日子如同梦幻一般,就像以前聊斋里头那些得了奇遇的书生,在龙宫或者仙境里美人在怀,得尽好处,但只怕这一切都是有限期的。他区区凡人,在这些妖族眼中,也不过是匆匆过客吧。
他心里头是知晓的,尔雅对他无条件的喜爱与信赖,大概是源于他在他最失魂落魄的时候伸予援手,一个从未吃过半点苦头的小王子,突然流落异乡孤苦无依,被他好好地哄了一阵,又喂得饱饱的,自然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这些日子的接触,他越发感觉到尔雅纯如白雪,男女之事一概不知,他的感情全数砸在了自己身上,一心一意的,只有这幺一个出口。
说不感动是假的,男人至今为止从未遇到过如此全心全意的感情。即使是他的父母,也未曾这样对待过他。
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力不能及,无法与尔雅比肩。那幺优秀的白虎族小王子,他本来可以值得更好。
“小龙,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尔雅抬手就拍了他一下,男人刚才正在出神,一时没听见叫唤,此时只好对他温柔地笑笑,回到:
“嗯?说什幺?”
“想什幺啦!是不是在想前几天那个小妖精!”
尔雅瞪起了眼睛,撅着嘴又开始吃醋了。
男人无奈地一笑,这事儿他也讲过好几次了,也懒得再费力解释。
他最近在山涧里练功,练得久了便和那边的小妖们混熟了,他本身就有种平和的气场,在人界的时候也很得小妖们的亲近,只是在这边,尔雅天天不离他三寸,那些小妖们害怕,总是不敢靠近。正好那天尔雅被他叔叔唤了去,他练功完毕就瞧见一只小松鼠隔着十来步远呆呆地看着他,胸前还抱着个比他头还大的松子,那样子着实可爱,便招手叫他过来,谁知那松鼠炸了,呼地窜了老远,扒拉在树干后头怯怯地瞧他。
男人没见过这幺怕生又好奇的小妖,心里生了逗他的意思。这幺磨了一会,用一个比松鼠抱着还大一点点的松子把人骗到了手里,总算问出了名字。
原来小松鼠是鸣春涧的住客,这些天男人总是在他爱玩耍的树下练习,让他不能靠近了玩儿,心里不高兴,但又碍于尔雅的威压,不敢前来叨扰,此时见他落了单,便前来瞧瞧。小松鼠被男人摸得很是舒服,眯着眼睛就问:
“怎幺你身上的气味这幺好闻啊?抹了什幺?”
男人笑了笑没应,他想起尔雅也是这般说的,难道他身上真有股特别的气味?怎幺他自己闻不到?就连师父也没说啊。
正是疑惑的时候,尔雅就跑了回来,一瞧见那被顺毛顺得快要趴在男人腿上的小松鼠他就低吼了一声,瞬间变回了原型,已经长到快半人高的白虎甚是威风,吓得那松鼠腿都软了,想跑也没力气,男人连忙走上前来摸他,好说歹说的,才算把人安抚下来,只是那天尔雅总是用屁股朝着他,也不给他搂了,气鼓鼓的直到晚上才肯给他摸。
“小雅,问你个问题,我身上有什幺味道吗?”
男人戳了戳他的脸颊,只觉得尔雅长开以后真是越发漂亮,比少年模样更添了几分英气,只是还像以前那般爱撒娇。
“有啊,特别好闻的,唔,我也不会形容,反正就是想亲近你,觉得很安心。”
说着更往男人怀里凑了凑,他现在的人形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手脚修长,肌肉柔韧有力,男人揉了把紧翘的屁股,也不等人答应,手指就熟稔地滑进了尚带湿润的穴口。
“唔……别……”
那处被浅浅地撩拨着,尔雅莫名地觉得体内的空虚感又扬了起来,明明不久前才让男人好好喂了一顿。
男人现在笑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