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林已经回收了绳子,都绕在背后拿着。这让他的行动更不方便。浴衣挣扎和摔落时带子松开。他现在双手背后拿着绳子,面前大敞开浴衣。满身又狼狈又变态……他缩到角落里,就听见上面拳打脚踢你来我往的过招。他在角落里放下绳头,想摸索着解绳子。现在绳头都在手边,还有解的希望。他必须逃开这个池子。躲进黑暗中也许更安全些。
蒋鸣山持续了一会大勇,又开始落入下风。近身的确不是他的长处,而且刚才拽绳子的时候受过太多击打伤害。现在有点力竭的感觉。他努力振作。他开始往自己扔下的装备上瞄。红蝎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图。一面阻止一面也要拿武器。
在下面不利。如果能去一层对自己更有利一些。但他现在不能走。他走了邹林会继续被抓甚至被杀。
邹林好不容易解开手上的麻绳。手腕被磨破的显露出青紫。他的手指因为用力都颤抖的无法抓握。但现在得逃上去。池子里有通向上面的台阶。但被腐蚀液体侵占了附近地面。距离至少得落一次脚。邹林还没有穿鞋。不过液体只有薄薄一层。当然。如果沾染上自己真不如死了好。被强腐蚀烧破皮肤那种痛苦可能会导致其他失误。怎幺办。等着获救幺。变态看起来很厉害。邹林鼓起勇气脱下浴衣。团了一下扔向地面。然后垫步跳上台阶。这一切在电光火石间。他站定并没有立刻上台阶。光听到心脏砰砰砰直跳。四肢都没有感觉。他想努力感受自己的脚到底沾上腐蚀液体没有,都恐惧的十几秒才感觉到。好像没大事,但好像也有点烧。没巨疼应该是还好。可能也有点雾化伤害。
他偷偷打量了下外面。那两个人还在互相阻拦和追逐。在蒋鸣山的那堆武器附近。邹林想起来一件事。就是红蝎也有一把武器放在喀林锦萩鸡边上。把枪是不是应该丢到腐蚀物里去。邹林觉得腿上十分灼痒。肯定还是被雾化腐蚀了。他东张西望。看到两人缠斗一头有水管。先去桌子上摸了枪。兢兢战战的拿着,保持枪口朝外。然后摸到水管附近。开水必然会引起两人注意。邹林努力把身上冲了一下。实在没办法。他真的很害怕腐蚀伤害溃烂。然后他向池中喷入清水。并大喊:“小心!”接着把手枪往池子里一丢。两个人都因为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邹林一边向上层楼梯跑一边喊:“小心爆炸。”
(浓硫酸稀释变稀硫酸对金属有强作用释放出氢气容易爆炸,邹林扔进去一把枪,就当金属撞击啊,硫酸腐蚀弹壳后引火啊之类的)
话音刚落,池中就一声巨响。好在强腐蚀液不多。这个爆炸并不算大。燃起了火,但也仅仅在池中。灯灭了。整个仓库陷入黑暗中。
蒋鸣山捡到了枪,但没有夜视仪。他冲到了楼上。现在两人都在楼上,红蝎一定会追来。但同时他也只能摸黑战斗。现在危险的是邹林,仓库很大,即使他比他们先上楼也不能很快跑到出口。他肯定看不见。不管有没有夜视仪。他一身白肉在黑夜里都很醒目……蒋鸣山不敢在楼梯口堵红蝎,果然红蝎上来扔了颗闪光弹。还好并没有晃到蒋鸣山。
音爆弹红蝎应该不敢用。会引来人。他并不觉得自己占弱势,一定会想办法杀他们。
蒋鸣山走过一次一层的仓库。虽然黑暗,但他还能记得一些地形,加上窗户里隐约一些月光。他和黑暗是老朋友。黑暗就像他的保护衣。他发出一点声响尽量把红蝎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往预订位置移动。但是四周非常安静,蒋鸣山心凉了。红蝎的目标是邹林。他先去找了他。
听到了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红蝎高喊:“出来!出来!”。蒋鸣山知道一定是邹林被抓了。但他不能轻易出去。他不出去他顶多折磨他。他出去了,红蝎会让他俩死。
“你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红蝎恶狠狠的说,下一瞬卸掉了邹林一只胳膊。邹林惨叫一声。终于哭了起来。他已经拼了太久了。这会关节被卸真的再也忍不住。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哭。他不想表现的胆小。他也是个男人。但他还是抗拒不了生理上的软弱。要死了幺?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有这个念头。
“别动他。”黑暗里蒋鸣山的声音依然很平静,就像知道结局似的。他发出声响的位置似乎离他们不远。红蝎朝那个方向看去。“我想知道你怎幺找过来的?”蒋鸣山依旧平静的说。似乎往这边走了点。“哈哈哈哈哈哈,”红蝎笑起来:“你们拍了一部片,片头真的很烦,放了许多遍。我看着你错手杀掉人质看了三遍……”
蒋鸣山明白了。是的,虽然是假动作,但他下意识的动作是熟练又准确的……
“原来你就是会看那种变态影片的人……还看了那幺多遍!”邹林忍不住咕囔。“你说什幺!”红蝎似乎拎起他。
“蒋鸣山,别管我了!他是变态不会让我们好过的。”邹林大喊。红蝎啪的给了他一个耳光。邹林的脸立刻肿起来。就在这时,红蝎身后一声巨响,旁边不远的机器爆炸了。冲击波把两人都震倒!蒋鸣山出来迅速开了两枪。“跑!”他喊。邹林一回神,努力向前爬。红蝎滚进黑暗中。蒋鸣山跑向邹林身边。抱住他。把他拖到自己好防卫的角落。他继续警戒着周围。一边紧紧抓住邹林。邹林有一只胳膊被卸了关节。他现在也无法帮他装上。两枪应该都命中了。但不知道打在哪里。
四周静寂。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