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夏瑞的最近可还有什么动静?”秦宣低声问道:“之前听你说他与我那皇弟竟然还有那样的关系,可真叫我大吃一惊。”“看上去秦曜似乎已经对他失去兴趣了,”钟行低着头:“那个叫夏瑞的,其实只是模样长得有三分像宋明玉,若是站着不动,背影倒是十足像的,可宋明玉当年是怎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夏瑞的脾性哪里比得上那人一丝半点,老臣看来,秦曜也就是图个新鲜,到底不是真人。”
秦宣也曾受教于宋明玉,对这个太傅还是相当的尊敬,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这天下才子千千万,多的是像宋明玉那样清雅温润的,我也不相信我那皇弟就看上那个尖刻出了名的。”
☆、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会比《一世长生》稍微长一点,因为夏瑞真的是太招人心疼了qwq
秦宣兵败,秦曜靠着秦宣的那张“将相录”,彻底清洗了满朝文武。
清河一地终于回到了秦曜的掌控,朝中风气也为之一振,不少老臣也终于看出了秦曜的朝廷不再需要他们,相继告老还乡,为朝中那些青年才俊让了位子。傅清宴升任户部尚书,江靖远也袭爵了安国公。
“夏大人可在啊?”高公公敲了敲小宅子的大门,夏瑞一向不喜欢关门,从来都是虚掩着,高公公没有听到人答话,便径自走了进去。“高公公?”夏瑞从前堂里探出了头来:“有事?”高公公看他手上拿着抹布扫帚,一时愣怔:“夏大人,这是在?打扫?”
夏瑞点了点头:“这几日事情都结束了,下官过两日打算回一趟家,想着走之前收拾收拾。”
夏瑞与夏家素有隔阂,高砚跟在秦曜身边这么多年对秦曜身边的人向来很注意,这是他早就知道的,连夏瑞当时中了进士都不曾回过一趟家,这次突然说要回家一趟,可见是有什么事情要办,高砚虽然是皇帝身边的人,但是到底是个宦官,也不好多问,只道:“陛下今日设了酒宴款待各位大人,嘱咐咱家来带夏大人入宫。”
夏瑞一愣,自从上次他顶撞秦曜以来三个多月,秦曜从来没有传唤过自己:“今日?”高公公点了点头:“是啊,之后几日陛下会越来越忙的,思来想去只有今日才能有空与几位大人一起饮宴。”
“这,不知,都有哪些人啊?”夏瑞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怪他这么小心,这三个月来他与秦曜虽然日日都能在朝堂之上见面,但是再没有多说过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宫里头弯弯绕绕的事情还少么,多留个心眼总没有什么坏事。
“都是大人的同僚。”高公公看上去就相当和蔼,笑起来也很能给人亲切之感,让夏瑞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不少:“这样啊,下官知道了,一定准时到。”自己又不是手握重兵的韩信,如果是想收拾自己,也实在是没有必要把自己骗进宫里去。
“高公公?我们这是去哪儿?”夏瑞跟着高公公在御花园里绕来绕去,却不去秦曜常常摆宴的地方,御花园里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也没有什么人气,不像是设了酒宴要大宴群臣的模样。高公公却不说话,只低着头带着夏瑞往前走,夏瑞觉得越发紧张起来,早就听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只是没想到秦曜下手这么快?
“到了。”高公公轻声道:“那咱家就先退下了。”
入眼的的确是一张用饭的小圆桌,看上去更像是秦曜的私宴,周围也没有什么宫人随侍,夏瑞皱着眉毛看着小圆桌旁的两把木椅,觉得事情越发超脱了他的掌控。夏瑞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秦曜,连人影也都看不到几条,只有影影绰绰的几个宫女站在很远的地方,手中的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没有传唤,夏瑞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低着头站在高公公带他来的地方。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人踩在草坪上的悉索声,夏瑞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身后的人抱了个满怀。
“陛下?”夏瑞尝试的问道,他并不太确定身后人的身份,毕竟自从他上次惹怒秦曜,已经有三个多月不曾与秦曜接触了。“祥云,”秦曜抱着夏瑞低声道:“我很想你。”夏瑞微一愣怔,而后推开了秦曜的手:“不是说要宴请群臣?”“没有群臣,只有你。”秦曜看着他:“若是我不告诉你还有别人,你还回来么?”
夏瑞不说话,秦曜又道:“之前我那样对你,不是因为生你气了,是因为钟行对我们的关系有所猜疑,我怕他会对你不利。”夏瑞点了点头:“下官知道。”秦曜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懂,可傅卿却总说你不知道,所以我才想着一定要和你说清楚,不要让你误解。”夏瑞低下了眼:“下官没有误解。”
秦曜心满意足的牵起了夏瑞的手,走到了矮桌旁边,拿起了桌上的白玉酒壶,给自己和夏瑞都倒了一杯酒:“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这是前不久西域那里来的葡萄酿,我上次喝过,入口清冽,绵软香甜,很是不错,想必你也一定喜欢。我们今日多饮几杯便当作是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了,庆祝庆祝。”夏瑞拱了拱手:“恭贺陛下得偿所愿,只是下官恐怕不能陪陛下尽兴饮酒了。”
秦曜的手一顿:“为何?”“明日一早,下官就返乡了。前两日请了假,吏部也已经批了。”夏瑞的脸色不太好看。秦曜也知道夏瑞和夏家素有隔阂,笑着问道:“回家做什么?”
夏瑞不愿意再拐弯抹角,直道:“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