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此话过于谬赞了。”
“本座相信你连三雄的眼光。”席七笑笑,“对于你信任的人,本座自然信任。”
“多谢教主赞誉。”连三雄对着席七拱手道,“时间不早了,请教主下令出发。”
“好。出发。”席七微笑,连三雄手下一个未动,不等席七再次出声,连三雄露齿一笑,将黑巾拉上来,“走。杀了那狗官。”席七眯眼,这连三雄已经不再隐藏了,因为他今天认定可以杀了自己吗?
就在一群人行动的时候,席七伸手从空中接过一只鸽子。连三雄就在席七身边,看他动作有变便立刻停下来。“教主。”
“稍等。”席七看着信鸽上的纸条,嘴角勾起:“这安南将军有一封密折,上面是你的证据,你可知道?”
“这,教主从何得知?”连三雄一怔,然后就见席七将纸条放在自己眼前。
“你好好看看吧。”席七冷笑,索性就靠在房顶上,看着连三雄。
纸条上写的是‘一切妥当,请将军放心。’席七微笑,一般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席七从那鸽子脚上拉下来一个铜牌,上面有着安南将军府的铜鉴。在这里,信鸽可不是能够随便饲养的。不得不说,安南将军的筹备和小心就和他预料中的一样。
“三雄哥,你需要好好查一查今天跟着你过来的手下了。”席七嘴角勾起,“为了不引人怀疑,本座有个建议。”
“教主请讲。”连三雄现在脑子有点乱,这信笺来的时机和内容都太巧,但是他不能放弃那一点的真实性,毕竟他是个惜命的人。
“此时他们已经在行动,你我去探那安南将军府,如果能找到证据,于三雄哥你也是一件美事。更何况,如果那胆小鬼躲在府里不敢出来,正好结果了他,也绝了后患。”席七说的客气,但是那双黑如星空的眼睛在连三雄眼里闪烁着的光芒叫做怀疑,席七在怀疑今天的事根本就是他连三雄与安南将军设计好的。
连三雄若是不去,席七当即就可以杀了他,若是去,真的见到证据和安南将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连三雄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对手下的信任,然后道:“既然教主有了决断,属下听命便是。”
席七嘴角勾起,轻身离开。
半个时辰后,连三雄因为杀害安南将军而被府卫围杀,就地□□,与此同时行动的蜀州府城衙门一举端掉了连三雄的老巢。
席七回到堂口,看着回来的人一个不少,点点头道:“刘堂主这是做的不错。这次的事,要记你首功。”
“劳动教主亲自出手已是不该,属下不敢居功。”刘堂主躬身。席七注意到他右肋下面似乎有突起,并且行动时有些不便,“怎么,给你的功劳还要本座收回去?去找陈三眼治伤,这一阵有的你忙。”
刘堂主下去后,席七拿下面具,这几天估计会很热闹。
事实正如席七所料,整个蜀州都乱了。安南将军赴宴路上遇袭,看上去不像是专门针对他的,倒像是两边火拼把安南将军的座驾给牵扯进去了,但是这两边的身份一查明,他们的目的就昭然若揭。
这边这条线放一边,真正的安南将军在府中遇刺,刺客正是连三雄,而连三雄在与将军交战之后不敌府卫,围杀致死。
同时,有人在府城衙门纵火,捕快差役带着城防军追至连三雄的山寨,山寨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一举剿灭。但是纵火带头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在被抓获的队伍里。
洛英看着眼前的线索,卷宗,还有山寨上人们的画押,眉头皱紧。这怎么好像是魔教借刀杀人?但是他们一直是一队的啊,虽然说魔教没有承认过连三雄的势力属于他们,还没事竟被连三雄欺负。洛英转头,看着一边毕恭毕敬的蜀州太守和府丞,心说这俩人是巴不得上去邀功吧。
虽然折了一个安南将军,但是将连三雄灭了,这安南将军在这太平时候唯一的作用也就没了,剩下的追缴漏网之鱼,随便派过来一个人都能做。但是这事里处处透着蹊跷,甚至可以说很明显和魔教的那个堂口有关系。
洛英不是不想直接去盘问,问题是上面要求的,这些人要盯着不能惊动,要是暴露了人家往墓里一藏,任谁也找不到。“我听说,安南将军遇袭前,已经知道有人在路上伏击,所以提前布置了人手,自己留在府中。”
“这,下官并不知情。”府丞是五品,上面还有这个二品的太守,本就是谨小慎微惯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上面还有太守呢。
“我也并未听说。”太守摇摇头:“因是到我家赴宴才出的事,所以我还特意问了问城防军的副将,他说那天府城衙门有人闹事,所以带着人去追了,至于安南将军有没有直接从他这调兵,他不知道。”
“当时路上护卫的人呢?”洛英咬牙,推卸责任,这帮人真是无可救药。
“都死了。”连三雄手下那些绝不是弱手,何况为了行事顺利,连三雄带的都是亲信,武三恩正在其中,而郑权因为留守山寨,现在被关押在大牢里。
“你们就不觉得,这人死的太干净了?”洛英看着两人,心中忽然有些后悔没把手下人带来。
三天后,相关公文出发呈报圣听,席七坐在茶楼上看着暂时贴上封条的安南将军府,嘴角勾起。“塞上的马夫过去了没有?”
“他们比您晚半个月出发,不过那里路近,想必已经到了。”蜀州管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