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洲周围, 看起来像是在防止玄洲的人逃出去。
最初的几天还有人想要突破围守杀出去, 可无一例外地全都有去无回,连尸体都没留下, 当各门派都损失了不少弟子之后,这种自寻死路的行为才停了下来。
然而幽海一族守卫的安稳日子并没有过上多久就被伏星给搅和了。
疑似清晨的时间, 伏星和俞亦浔两人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玄洲边界, 信步走向全副武装的守卫们。
“又是来送死的?”一名守卫偏头跟身旁的同伴窃窃私语。
“看着不像啊……”之前来的人无一不是杀气腾腾的, 但这两个人气息平和, 缓缓走来的样子就好像是漫步闲庭, 难不成是散步走到了这里?那他们走得可有点远啊。
不论如何, 守卫还是尽职尽责地大喝一声:“什么人?幽海重地, 靠近者,杀无赦!”
然而伏星和俞亦浔却像是没听到守卫的警告似的,依旧信步向前, 偶尔还耳语几句。
守卫们被这两个人的样子给搞糊涂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静观其变还是该先发制人,犹豫着犹豫着, 这出手的先机就被伏星和俞亦浔两人抢了。
只见一息之前还仿若漫步闲庭的两个人气势一凛, 齐齐扑向边界的守卫,身上的杀气是守卫们从没遇到过的强烈。
虽然被抢了先机,但守卫们胜在人数众多, 很快就有组织有纪律地对伏星和俞亦浔二人发起围攻。
就在守卫们以为杀气冲天的伏星和俞亦浔打算不死不休的时候, 两个人突然抽身离去, 身上那股强烈的杀气也在一瞬间消失无踪,两个人的手里还提着剑,剑上还沾着血,可那骇人的杀气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伏星先将守心剑收了起来,转身一边往苍山的方向走一边问俞亦浔道:“他们这种程度,还可以吧?”
伏星所说的“他们”指的就是边界的守卫们。
俞亦浔的剑还提在手里,冷冷地扫了守卫们一眼,这才转身跟在伏星身后:“嗯,还可以。”
得到俞亦浔的认同,伏星的心里就有底了:“那明天起就将日常训练改了吧,让乔安和慕若带弟子们到边界来,左右我爹和师叔他们整日无所事事,就一起过来好了。”
伏星这是打算用边界的守卫做人肉木桩,给苍灵宗的弟子们做对战训练用。
亦浔曾说因为天空的异象,师兄弟们开始惶惶不安,但他觉得之所以会惶惶不安是因为他们还不够忙,因为不忙,所以才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天空的颜色。
天空是红色或者蓝色又有什么区别?换了颜色而已,天空还是天空,不会突然坍塌下来,更不可能会天地逆转,其实这本不具有任何的危险,可人们只见过蓝色的天空,在理所当然的普遍认知中,天空就该是蓝色的,如若不是蓝色,那便是异象。
这异象不被接受,不被认可,更无法掌控,于是成了引起恐慌的根源。但回到最初的那句话,天空是红色或者蓝色又有什么区别?
“好,”俞亦浔点头,“回去之后我就通知他们。”
伏星点点头,又问道:“他们的作息调整好了吗?”
因为无法直观地感受时间,所以师兄弟们的作息渐渐紊乱起来,许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吃饭,什么时候该睡觉,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可笑,但确实成了他们的困扰。
“嗯,”俞亦浔点头,“已经将登辉殿里的铜钟搬到了引仙谷,安排了弟子轮流计时敲钟。”
但这话说完时,俞亦浔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见状,伏星又问道:“怎么了?又出现什么问题了?”
只是无法判断时间而已,难得有机会可以挣脱时间的束缚在作息上随心所欲,他的那些师兄弟们却无法好好享受放纵,非得再想办法用时间把他们框住才觉得安心,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老实还是死心眼。
“他们不敢离开引仙谷了。”
伏星揉了揉额角:“那就这样,让乔安和慕若明日起兵分两路,各自带人分开行动,你跟着乔安,我跟着慕若。”
既然他们不会随心所欲,那就好好教教他们什么叫凭本能生活。
“……好。”虽然对分开行动心有不满,可俞亦浔是亲眼见过师兄弟们的惶惶,自然知道这在他们师兄弟二人眼里不算问题的问题对其他师兄弟来说已经称得上是性命攸关了。
于是第二日起,伏星和俞亦浔以引仙谷的钟声为准,每日按时起床,然后各自带上一队师兄弟跑到边界去找守卫们进行“特殊训练”。
离开引仙谷之后就没有了钟声报时,苍灵宗的其他弟子慌张,伏星和俞亦浔却全然不在乎,他们饿了,就要弟子们停止训练,去找吃的,吃饱了就再开始训练,饿了就再去找吃的,才不管一天要吃上几顿,而等到筋疲力竭困了的时候,两个人就带领师兄弟们回引仙谷蒙头大睡,睡到钟声响起,再重复前一日的训练。
刚开始的一段日子弟子们还觉得这样作息混乱的生活让人头疼,总觉得这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的生活太过放纵,缺乏自律性,不利于修炼。
也曾有弟子向伏星和俞亦浔提出异议,但都被两个人以同门师兄的威严无理镇压了下去,久而久之,不管苍灵宗的弟子们是因为无法违抗师兄命令、自暴自弃还是破罐子破摔,总之所有人都习惯了这缺乏自律性的放纵生活,许多人更是因此变了心性,那些胆小的、古板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