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面具。
仇只放开手中的浮灯小妖,浮灯小妖重新膨胀身体漂浮亮起灯火。灯火下,仇只那张深邃的脸孔出现白显真眼前。
白显真退开压制仇只的身体,他摘下自己的面具。
“你跟我,何事?”白显真问。
“与你结盟。”仇只道。
“你想合作什么?”白显真再问。
“摧毁五刑场。”仇只。
寂静的黑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浮灯小妖飘荡两人之间,灯下,白显真目光寒潭,他逼视仇只,似乎在掂量对方话中分量。而仇只,迎视他的目光,他那双深幽的眼睛,黑不见底。
“好。”白显真脸上露出一抹笑。接着,他伸手接住那只浮灯小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跟我走。”说完,他向蜿蜒的地下阶梯走去。
跟在白显真身后,仇只用手解开洋西服的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这条路,很窄,窄到只容两个人通过。而且,还很黑、很冷。蜿蜒的阶梯往下,也不知道通向何方。
向地底走了半个小时,他们走到尽头。尽头,是一道门,门上刻着复杂的阵法。白显真看着这阵法,他沉思了一会,然后从袖口里抽出一根粗银针。拿着银针,他开始在门上的阵法上凿下新的痕迹。
小小的银针凿在门上,复杂阵法开始受破坏改变轨迹,在门上的阵法有所松动的时候,白显真试着推了推,门开始缓缓被推开。
门里面,黑暗无光。
白显真向仇只伸出手,仇只把手搭到他的手中。握住仇只的手后,白显真另外一只手抓住在空中不断瑟瑟发抖的浮灯小妖。小妖瘪掉身体,整个空间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把浮灯小妖放入仇只的口袋,白显真牵引对方进入门之中。
在两人进门,被白显真破掉阵法的门便自动关上。
牵着仇只的手,白显真带着他开始往前跨进。
当仇只随白显真的步子走的时候,他们脚下便亮起阵法图。从此岸抵达彼岸,也不过短短的十分钟左右,这十分钟,两人仿佛脱离人世间行走在虚无的世界之中。在虚无里,只要踏错一步,便不得再回人间。
随着牵引自己的男人抵达终点,仇只看到黑暗中,有无数的光,这些光有大有小,一闪一闪的,还会移动。从这一颗一颗的光传来的感觉让仇只浑身寒意而起。
危险!
这里很危险!
能让仇只感到危险,这里恐怕堪比炼狱。
白显真从仇只的口袋中拿出浮灯小妖,浮灯小妖惊恐地尖叫着,似乎想逃离,可它又不敢。白显真柔声安慰:“别怕,别怕。”
浮灯小妖颤颤巍巍地膨胀身体,随即漂浮着亮起身体。
在灯火下,看清眼前一切的仇只神色凌冽肃杀!
那些一颗一颗,一闪一闪的东西,不是灯!而是无数妖魔精怪的眼睛!
他和白显真置身于凶兽间!
承受不住无数强大妖怪的气势,浮灯小妖从空中落下,白显真伸手接过它的身体。
“这些,全部都是五刑场的棋子。”白显真道。
他们看着这群妖魔精怪,这群妖魔精怪也在看着他们。
“白显真。”一只巨大的妖怪吐人言。
夹杂与现世界与隐世界的阴阳斋,从晚清开始出面庇护隐于人间的妖魔精怪。
“我与仇只来调查五刑场。”白显真的目光巡了一圈牢笼中的妖怪。
“没用。”有妖精道。
“为何?”仇只问。
“五刑场的主人是个有着强大法术的男人。这座赌场,是他亲手建造的一座巨大阵法场。受困满是阵法的五刑场中,我们逃不出,谁也闯不进来。”黑暗中,有魔出口。这魔的声音,很诡异。
“还有,五刑场的地底,埋下了无数的炸药!”有小妖精绝望趴在地上闭上眼。
在这里,他们只能等死。
就算行走两道的阴阳斋,也救不了它们。
听了妖魔精怪的话,仇只忽然嘲笑出声。
“你笑什么?”妖精问。
“连自己性命都放弃的东西,有何资格活下去?白显真,这群苟延残喘的妖怪不必救了。”仇只嘲讽道。
“你有何资格嘲笑于众!”妖怪咧出獠牙,露出利爪。
“造成我们这一切的,不就是你们这些满身罪孽的现世界人类!”不成形的魔变得有些扭曲。
“确实如此。在五刑场眼中,你们不过是待宰的牲畜罢了。”
仇只的嘲笑激怒了囚笼中的妖魔精怪!从这群妖魔精怪身上爆出来的妖力与魔力压迫仇只,仇只被它们的力量压得脸色苍白。但他岿然不动,他笔挺地站在原地冷漠出口:
“明知眼前是死路一条的你们,却不想抬起被五刑场摁在地上的脑袋,拿命与他们殊死一搏!臣服命运的你们,活着也是耻辱!”
是拼杀一场,还是等死?
真被迫葬身于此,百年后,千年后,被挖出来的,也只是一座无名尸骨坑罢了。
仇只的话当头一棒敲在这群妖魔精怪的脑袋上。
“阴阳斋将与军警队联手破掉束缚你们的牢笼,我需你们共同联手。”白显真道。
“联手的话,不一定得救。但不联手,一定会死!”仇只道。
是等死,还是和阴阳斋军警队联手?
“我与你们联手。”趴在地上的妖精抬起那双绝色倾城的脸颊,它不甘心就这么死掉了!
“我也是。”
“好。”
“我答应。”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