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递了进来,耿舟反应很快地接过了袋子,她说道:“夫人说回b市的路途有点远,怕你们在路上饿着了,这袋子里装了一点饼干、面包之类的,可以在路上吃点儿充充饥。”
叶知荫看了眼纸袋,问:“云姨,我妈怎么样?”
云姨笑了笑,说:“夫人您还不了解啊。没什么事,她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了,你们走之后她就继续看看视频等先生回来了。”
叶知荫低喃了一句:“那就好。”
云姨的脸色稍微严肃了一些:“有句话我必须要说,夫人吃软不吃硬,您就算有天大的想法,也最好顺着她,别和她对着干。”
叶知荫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们和云姨告别之后,就重新往回b市的方向开去。
叶知荫看着路,把车往高速公路上开过去,说:“我也没想到,我们这才待了一天半,就得回去了。”
耿舟说:“等明天过年,我们就能一块过个好年了。”
叶知荫想了想,说:“你说得对,今年的年本来就是打仗,就是我妈实力太强,提前把我们逼退了。”
耿舟笑出了声。
他们开了一两个小时,重回到了b市。叶知荫觉得就这么回公寓,年味不是很足,他想带着耿舟去吃点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吃完我们再回家。”
耿舟说:“火锅?”
“……”叶知荫说,“还是鸳鸯锅?”
耿舟说:“当然啊,你又不吃辣。”
他又说:“等等,你先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伯母,就说你回到b市了,报个平安。”
b市果然是一线城市,即使是过年,街边的餐饮店也没有关门,生意比往日更加红火。
耿舟和叶知荫去了一家常去的火锅店,这家店的包厢特别幽静,许多圈内的明星都会过来。
他们落座,耿舟忙着看菜单,叶知荫就给叶母打了过去。意料之内的成了忙音,叶母没有接。
耿舟一边看菜单一边注意叶知荫那边的消息,他说:“没事,再打几个。”
叶知荫就又打了几个,结果还是一样,叶母依然没有接。
他有点担心,就直接打给了云姨,云姨也没有接。耿舟说:“要是云姨在伯母身边,伯母也肯定不会让她接电话的。”
叶知荫就直接发了短信给云姨,问她有没有出什么事。这回云姨倒是回得很快了。
耿舟把菜单给了服务员,问:“怎么样?”
叶知荫说:“云姨说我妈没事,就是不想接我电话。”
耿舟有些担心,问:“那怎么办?”
“没事。”叶知荫说,“她就好面子,拉不下脸,我之后再打几个就好了。”
等热气腾腾地火锅上来了,叶知荫便把手机放在了一旁,说:“不说这些了,难得歇下来和你一起吃顿火锅。”
耿舟仔细想了想,他们上次吃火锅,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扔了一些羊肉在锅里,又帮叶知荫在白锅里捞起几个他爱吃,放在他的碗里。
店里的暖气打得很足,叶知荫脱去大衣,把毛衣的袖子往上卷了几圈,说:“我自己来。”
耿舟点了点头。
叶知荫说是自己来,倒是成就感很好地帮耿舟捞了一些。他吃着有点热,便喝了一口耿舟给他点的饮料。
这一喝,叶知荫才发现是豆奶。
耿舟说:“豆奶是最解辣的,你也可以试试红锅里头的。”
叶知荫果然尝试了一下,结果被辣得不行,再也不尝试了。
……
傍晚,他们又去买了做饺子的材料,一起窝在家里包饺子。叶知荫厨艺虽好,但从来没包过饺子。
他把平板放到厨房间,点开了一个教包饺子的视频,现学现做。耿舟手艺比叶知荫差多了,在旁边帮一些小忙。
叶知荫看着耿舟把饺子捏成花瓣形状的又捏成包子形状的,他也就不循规蹈矩地按照视频包饺子,也跟着耿舟包奇形怪状的饺子。
结果这种饺子一下锅,就全散了。
耿舟目瞪口呆。
没办法,只好重新包了些正常的。
他们坐在客厅里看节目,吃着热腾腾的饺子。叶知荫说:“这是我和你过的第一个年。”
耿舟说:“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
这个日子,只有春节晚会在播放,耿舟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节目,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
他想起来了。当年他酒精中毒的那一天,也恰好是大年三十,那地下室破烂的小电视机播放的也是春节联欢晚会。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老天爷还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耿舟咬到了饺子里奇怪的馅,他被馅儿硬得牙齿差点咬要断。
电视机里主持人们开始了惯例的零点倒数,公寓小区里放起了鞭炮,姹紫嫣红的烟花一簇一簇地燃放在上空。
耿舟和叶知荫的手机里不停地响着“叮叮”的声音。这一年他和叶知荫也交了不少朋友,有的联系还算密切,有的不过是点赞之交,但熟与不熟,都礼貌性地发来了零点新年问候。
而他们不可能先去管这些了。
耿舟有点猜到了叶知荫的用意,他小心翼翼地从嘴里拿出来那个硬物。硬物在灯光底下,显得耀眼夺目。
这是一枚戒指。
耿舟差点又哭又笑,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无尽的烟火声中,他挺大声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趁我没注意……”
叶知荫笑着看他:“买了很久了,就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