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十岁,无意间听到的谈话。
“倾墨这性子啊,还是太软了,要是有少白一半强势就好了。”
“现在他还太小了,有些事情要经历之后才会知道,这世界的残酷——弱肉强食。”
“别把他逼得太紧了,他也够努力的了,毕竟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
“诶,还是缺少磨砺啊。”
……
门外,柳倾墨安静的站着,低着头,柔顺的发耷拉在额间,看不清表情,只是垂于身侧的手死死的揪住衣服,指尖发白。
路过的柳少白见状,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
“没…没事。”柳倾墨抖了抖,抬头,面色苍白,试图露出微笑,但是在咧开嘴的那一瞬,眼泪无声留下。
柳少白捏着他的脸就是用力一揪。
“痛…痛…痛.痛。”柳倾墨瞬间惊呼,疼的眼泪汪汪。
“笑的真丑。”柳少白面无表情,拉着捂住脸颊的柳倾墨跑到空无一人的地下车库,“要哭就在这哭,没人看见。”
“还不是有你吗。”柳倾墨捂着脸一脸委屈。
“那我出去。”刚刚转身,便被他紧紧抓住了袖子。
柳倾墨轻轻的蹲在地上,垂头,眼泪无声的落下,浸湿地面,过了会,像是破开了某种束缚,哭声渐渐大了起来,那种哭声里仿佛蕴藏着无尽的伤痛与不甘,令人心酸。
柳少白坐在地上陪着他,无言的看着他哭,然后在他哭的厉害的时候,拍拍他的背。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倾墨哭的如此伤心。
柳倾墨温柔凝视着柳少白,无声的微笑,在他最痛苦的时候,第一个站在他身边的,永远是柳少白。
一曲终了,观众席上却一片寂静,仿佛还沉浸在激昂的余韵中无法自拔,突如其来的黑暗像是惊醒了余梦,瞬间爆发出来的欢腾与热情覆盖全场,主持人无法控场,只得无奈的等待激情退却。
柳倾墨眸色深深的看着从侧门走出的柳少白,深呼吸,刚准备和她打招呼的时候,他的笑容顿时僵硬在嘴边。
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将柳少白拉进怀里,然后在周围人的欢呼下,狠狠地吻了她,柳少白只是眉头微皱,没有拒绝,跟那个人说了几句话,便随意的看向四周。
当她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柳倾墨瞬间偏头避开了视线,无言的看着无奈坐下的柳少白,只是,心底传来宛若针刺般的尖锐疼痛让他交叠相握的手青筋暴起。
沉默良久,脸色苍白的柳倾墨缓缓露出一个温柔到让人窒息的笑容,轻声呢喃: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捉虫啦啦~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你醉酒之后遇到的最悲剧的事情是什么?
白琰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就是被好兄弟给操了。奢华典雅的窗帘被微风吹起,亮的刺眼的阳光见缝**针的遛进屋内,在k-size的大床上,两个浑身□□的男纸正含情脉脉(?)的四目相对。
白琰当即炸毛,出口的声音则是嘶哑的令他心惊:“卧槽尼玛,寒贱人你对老子做了神马?嘶……”猛然起身瞬间感觉浑身酸痛无比,特别是某地,被撕裂的剧痛瞬间袭来,白琰脸色刹白,倒吸一口冷气,马上意识到一个悲剧无比的事实——他、可、能、被、人、上、了,更坑爹的是,这个人还是从他一起玩到大的好竹马。
慕寒看着白琰如临大敌的表情,淡淡的说:“这里是你的公寓。”
白琰不明所以:“所以?”
“醉酒之后,你不肯回学校,非要来这里,还不让我走,抱住我舌吻,脱我的衣服摸遍我的身体,舔咬我的胸,还抓我的……”慕寒不动神色的瞟了一眼白琰下半身某个重点部位,神色平淡的描述昨晚的疯狂,还指了指自己红肿的茱萸,周围一圈都是牙印,是谁咬得心照不宣。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白琰脸色爆红,惊怒交加:“放尼玛的屁,老子酒品好得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再说,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慕寒挑眉:“有印象的话那就不是醉奸,那就是强【哔】。”
“你tm的难道是死人任我上?”
“我不是死人,但我更不是柳下惠。”
“靠靠靠!你居然还敢说?”
“你都敢做,还怕我说?”
“草——!”
白琰被哽的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能气急败坏的怒瞪慕寒,慕寒看着白琰炸呼呼的模样心神一荡,抑制满心的舒爽与唇边的笑意,硬是摆出一副冷漠无谓的样子。
顿了顿,起身背对着白琰穿衣,他的背上全部都是斑驳交错的抓痕,触目惊心,白琰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低沉却温柔的声音:“白琰,这次的事情若是让你觉得恶心、烦躁,那我感到抱歉,但你也不用感到难堪,都是男人,yī_yè_qíng算不了什么,再见。”
诡异的寂静无声扩散开来,整个房间内只听得慕寒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白琰闻言瞬间他就愣住了,脸色苍白,第一次,慕寒用如此郑重但决绝的口气跟他说话。
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突然滋生出无尽的委屈与恐慌,那份感觉难受到甚至让他有想哭的冲动,他没有觉得恶心,也没有觉得烦躁,如此大的反应只是出于像女人一样被人上了的膈应罢了。
他们从小玩到大,说过还要玩一辈子的,难道就因为这点破事要闹到如此地步吗?
白琰强制镇定,深深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