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顾殊宁这女人看了笑话,可不行,谁先哭,谁就输,她不会输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子妤觉得自己忍得好辛苦,用尽力气在克制自己的冲动,也许下一秒她就会用吼的,让顾殊宁滚出去。
谢天谢地,顾殊宁说话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顾殊宁一句简单的话,彻底断了温子妤心里那根崩得太紧的弦,“啪”的一声,那股憋着的气,终于吐了出来。
她无奈起身,要走。
“啊…”
身子一斜,顾殊宁猛地向后倒去,惊呼未完,她整个人硬生生扑在温子妤身上,跌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喂,妓齤女…唔…”
那双唇太烫,没有多少血色,却炽热得惊人,把顾殊宁那一声“妓齤女”尽数堵了回去,不容她抗拒地倾城扫荡,软舌席卷了她口中每一处角落。这个女人,果真是又香又软,比她不知道**净多少倍,真让她着迷,一旦沾上便再也摆脱不掉,所以说,谁才是有毒的那个…
太烫了,烫得可怕,顾殊宁被温子妤左手按在身上,一阵狂热法式湿吻,她轻轻挣扎了几下,圈在腰间的手臂仿佛用尽了力气,有些发软,温子妤一口咬住她的下唇,狠狠用力…顾殊宁皱眉,好痛。
“别动,让我抱抱。”喑哑的女低音是温子妤身上致命的毒,这朵罂粟被人摧毁了枝叶,却依然扎根甚深,绽放极美。大白天的,依然散发出属于夜晚的死亡之毒。
顾殊宁像中了魔咒,竟乖乖地配合着她,不再挣扎,只是不知道,这个断断续续却又绵长悠然的吻,究竟什么时候结束…
沉浸于这个吻,温子妤感觉身体里的力气一点点被抽离,脑袋又昏又沉,却又强撑着不愿闭上眼睛。在梦里拥吻过多次,她用足了全部的感情来灌注这个吻,如果可以,她希望就这样抱着,吻她一辈子…
可是好像不行了呢,脑袋越来越重,手上的力气渐渐消失,眼前的人影变成无数个,那温热的气息缱绻舌间,好留恋,好舍不得…温子妤拼命抗争着脑袋里的眩晕感,也只是做了无用功,顾殊宁的脸越来越模糊,直到她面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腰间紧紧束缚着的那条手臂突然松开,顾殊宁一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大了眼睛,她撑起身子,伸出手缓缓探到温子妤鼻间…
还好,还有呼吸…
顾殊宁松了口气,重重地垂下手臂,仿若劫后余生,她扶着温子妤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喂…你没事吧…”
毫无反应。
那人的睡颜宁静安详,像个孩子,狭长的凤眸下睫毛又长又密,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投出浓密的阴影,鼻子最好看了,五官之王,小巧挺立的,仿佛嘴角还勾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坏笑,即使是睡着,也毒性不减。
只是,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
顾殊宁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掌心感受到滚烫的温度,把她吓了一跳…这女人在发烧!
呆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温子妤还在发烧,心里一阵慌乱,连忙站起来向外走去…
“医生…!”
还没跨出房门顾殊宁又折了回来,走到床头按了铃,暗骂自己怎么如此不冷静,连呼叫铃都忘了。
等待医生过来,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放在温子妤身上。
右手背上还**着针头在输液,温子妤看上去整个人瘦了一圈,那个贱贱的坏女人落到这个地步,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
回到公司顾殊宁一刻都不敢停下来,不忙也要忙,没事也要找事做,她怕自己一休息,就会想起温子妤。
失态失态,她竟然为了一个妓齤女去叫医生啊,在担忧什么,反正妓齤女的死活与她无关不是吗?顾殊宁又欠下了一个大人情,似乎怎么也还不起了。
“顾总,前台说门口有个自称是温子妤朋友的人,有重要东西转交给您。”
走神中的顾殊宁醒过来,又是被那人的名字点醒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让她过来吧。”
落地窗外的世界,车水马龙,整整一条街的浓郁商业气息,将她们这些日夜奋斗的人包围得水泄不通,有时候真想回到家乡那个小城市,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但是,走出来了她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数不清的比她优秀的人,看不尽的人生的尽头,一下子让她觉得自己很渺小,很不安全,大概这就是她奋斗的理由。
为了保护自己,或者,保护别人。
不一会儿,助理将人带了进来。顾殊宁背对着门,听高跟鞋的声音判断是个女人,又闻见空气中飘来浓烈刺鼻的香水味,她轻轻皱眉,悠然转身。
看到门口的陌生女人,顾殊宁的目光被定住一般,有什么豁然开朗的东西一下涌上来,仔细打量这女人从头到脚的模样,她发现自己一直理解错了…
妓齤女的气息,这才是真正堕落淫齤靡的样子。
陌生女人从头发丝到鞋子底,全部都是闪闪发光名牌,且是最出挑的款式,即使是没接触过的人也能一眼分辨出来。那病态的面容上刷再多的粉,也遮不住一丝憔悴,瘦得太夸张,是个瘾君子。
所以,温子妤是怎样在这一堆物质精神双堕落的庸脂俗粉中,保持孤高自立的呢…
罢了,也不是自己愿意接触的人。顾殊宁移开目光,原地不动,“什么事。”
“顾总认识温子妤吗,我是她的朋友。”陌生女人开口,卡在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