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王家必然付出不小代价,那些东西能到大房手上不成?把事情交给老太太解决,绝对下下策。
“那怎么办?就由得二房逍遥?”
“当然不!来来来,珍哥儿一起来,我们去找老亲家攀扯攀扯,这王家也不知道怎么教女的,见天儿把夫家的东西往娘家扒拉,连祖宗家业都不放过!难不成王家嫁女不是为了联络有亲,而是为了通过女儿家挖空亲家不成?怪不得有‘嫁祸’这个词呢,果然是嫁过来祸害夫家吧!”大老爷一句话,直接将王氏中饱私囊变成了有意挖夫家补娘家,这话若传扬开,王家不用做人了——王氏怎么说也是贾家妇,大家看来未来贾家又是大房的,她那行为还可以往轻了说是兄弟相争坑大伯子,是王家没教好姑娘,贾家没教好媳妇,王家名声是不好听,贾家同样名声差!但若按大老爷的说法,这纯粹是王家坑贾家呢!不仅如此,还能说王家所有出嫁女都是为了坑亲家才嫁的,恩,结亲的全成了结仇,别说出嫁女可能被休回来、在室女嫁不出去,曾经的老亲们还可能转头弄死王家!
“没错没错!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中饱私囊问题,不然王氏的手怎么敢伸到族长府上?分明是王家对我们贾家不怀好意啊!”不愧是大老爷隔辈的狐朋狗友,贾琏还在茫然明明是王氏挖府里墙角增自己私房,怎么成了往娘家扒拉,贾珍就立刻会意了。
“简直没有天理了!没有王法了!”大老爷一副义愤填膺样,“这要是让老太太知道,该多伤心啊!走!我们上王家去,先把事情先解决了,省得老太太担心难过!”
若是让老太太来,就算从王家拿到什么,说不得就全到老太太手里了,将来就是贾珠贾宝玉他们的,关大房什么事?关宁府什么事?关族里什么事?
王子腾听闻贾赦带人到自己家门口闹事,口口声声王家欺负人,王家纵女行凶,王家女要毁贾家基业什么的,虽然没具体说事,但影响不小,外头好事者应和着闹哄哄时,他有瞬间懵逼,毕竟虽然贾赦素来有糊涂混不吝之名,妹妹偶尔回娘家时也听过他喜欢在家胡闹的消息,凤哥儿同贾琏的婚事就是被他闹没了,但从来没有闹到外头来,闹到别人家去过,况且,王家和贾家可是老亲家!如今他王子腾的妹妹还是贾赦他弟媳妇!今天这是怎么了?听说他这阵子回乡祭祖去了,莫不是太混账,引得祖宗教训他了?撞鬼更糊涂了?王子腾黑着脸想着,但不管贾赦是见鬼了还是疯了,都不能让他继续闹下去了!
“来人,把贾赦给我请进来!”咬牙切齿,这回谁的面子都没用了!他今天好好教训教训这混蛋!
“老爷,贾将军他们不进来,说是……怕我们王家将人骗进去灭口呢。”
“呵,既然贾赦这么不要脸,那我又何必给他面子?王管家,去报官,就说有人在我们家捣乱!”
“不行啊老爷!”王管家皱巴着脸,凑近王子腾小声说,“老爷,那贾琏偷偷跟奴才说了句,似乎是姑太太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贾将军他们现在并没有明说出来,若是……”
“大妹能有什么把柄在贾赦那糊涂虫手上?当年的事早就了了……罢了,我还是去看看吧。”王子腾不放心,还是去见一见吧。
王子腾到门口时,贾赦已经直接坐到地上哭天喊地说到“王氏好家教,对不起他家二弟”“贾家好可怜”上头了,王子腾眼前一黑,他甚至能听到围观群众因此引申出王氏是怎么对不起贾政的,最大的对不起自然是送丈夫一顶青草色高帽了——想他王家教女一向严格,怕她们读多了书做啥子才子佳人梦移了性情,一向主张女子无才就是德,除了管家算账不让多学字的,养出的女儿那是妥妥务实派,不做绮梦端庄无比的!结果被贾赦那么一嚎,竟然有人编排起他大妹的桃色新闻了!
“贾恩侯!莫非以为我王家无人了?如此败坏我王家声誉!”王子腾维持不住温和表情,爆了。
“我败坏你王家声誉?你怎么不说你王家败坏我贾家基业!看看看看,你那好妹妹做的,再来跟我攀扯其他吧!”大老爷无理都能搅三分,更何况现在理在他们头上呢!甩出一张白纸黑字,大老爷那叫趾高气扬啊,“可怜我贾家仁德,不介意你王家门户低女儿家还大字不识,替老二求取你王家女,万万没想到,你们毫不知感恩不说,还恩将仇报要毁了我贾家!苍天啊!我们贾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家!”
卧艹!说谁门户低呢?我们王家也是县伯之后门户高着呢好不!姑娘不识字那是我们重德不重才啊!王子腾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但手上轻飘飘一张纸却如高山将他压得无话可驳——他大妹是想钱想疯了吗!连夫家祭田都敢动?王子沐,贾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
“王世叔,你悠着点,纸张都快给你捏烂了了。当然,捏烂也没什么,这只是冰山一角罢了,类似的东西我们这儿还很多,一模一样的也很多哦”想毁灭证据?没门!贾珍也是笑眯眯的——哈哈,他一向年纪大可辈分小,又没多少才华,每次碰上王子腾这样的世交总是各种被损被训,嘿嘿,现在终于翻身抖擞一回啦!
“……”深吸一口气,王子腾不得不吞下猪队友妹妹酿的苦酒,“恩侯兄,我们里面详谈,可好?”
“好。”大老爷得意的甩头,叫这混蛋自以为出息一向斜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