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段家传了几代的信物。只有段家的当家可以佩戴。而他却是段家有史以来第一个,不是嫡子嫡孙而佩戴上的人。不知道若是祖宗地下有知,现在知道他要离开这里,会不会气的跳出来找他算账。
他知道就算从小跟着他的段焰和段灼,也只是当他要撤出这段家经营了几代的地方。他们却不知道他要走的更远,一个他们想象不到的地方。
想到这些,段鸿煊无声的笑了。段家,现在是他段鸿煊的段家。他说得话,任何人都只能顺从。
最近玉湖的点心铺子异常的热闹。柳条在经过了这两月与小东,小球的相处后,变得开朗了不少。而小东和小球更是像掉到蜜罐里一样。
他们都是家里穷的不行,托了人才能被送来这里当学徒的。一开始就孙师傅就和他们家里讲好的,只管吃住没有工钱可拿。七年学徒,三年带工钱的伙计。整整要十年后才能离开。他们同是岁,一起在这里度过了五年,今年十五岁了。
这十五年从来没穿过新衣服的他们,今年都穿上了新棉衣。而且还领到了工钱,红包。这是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都是因为换了新老板,才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这俩傻孩子,真是做梦都在笑。
柳师傅和柳条就更不用说了。逃难来到这里,靠着一点小手艺生存。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让十六岁的柳条看起来像十二、三岁的孩子。生了病,没钱看病只要硬挺着。没办法只能让柳条出去摆摊。可第一天就被人砸了摊子。要不是这小老板好心的收留,恐怕是连这个年都过不去的。哪能像现在有饭吃有地方住,还得那么些个工钱红利的。
所以,这些人见到玉湖那真是打心里高兴和喜欢。
“老板老板,我跟你说,我现在都能做柳条条拿手的丝儿糖了。”小球围在玉湖身边得意的说着,柳条条是他给柳条起得外号。
“切,人家小东早就会了。就连柳条也学会孙师傅的蜂蜜枣糕了。你还好意思说呢!”玉湖无情的打击了小球的热情。哼,就是不夸你,谁让我到现在还没学会一样呢。玉湖心里极度不平衡的想着。
小球一腔的热情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哀怨的看着玉湖,那架势就跟玉湖抢了他碗里的肉似地。
小东和柳条边摆糕点边偷笑。那两人一样对这个动手的事,一个比一个没天赋,小球也是仗着学的年头多,才比玉湖好的。
“柳条啊!你是在看我和小球的笑话吗?”玉湖瞪着眼睛问笑得比较厉害被他发现的人。
“没没有啊!”被“审问”的人连忙摆手澄清。
“他有。老板他有,而且小东也笑了。我都看到了。”小球赶忙上前说道。他可是看见全看见了,这下有小老板撑腰,他一定要治治这两个经常说他笨的家伙。
“那小球说,我们要怎么对付笑话我们的“坏人”?”玉湖笑眯眯地询问鬼点子最多的小球。
“柳条条最怕痒了。一会儿我们就那羽毛扫他的脚心。小东嘛,很怕吃酸的啊。不如今天中午我们吃醋溜白菜,酸炒土豆丝好了。嘻嘻,老板你说怎么样!”小球马上给出建议。
“好啊,你个叛徒。平时看到老板做糕点时,你比我和柳条笑得还多。现在居然敢说这么多。老板,小球最怕他藏在枕头里的钱不见了。你没收了去,我保管他马上哇哇大哭出来。”说完,小东得意朝目瞪口呆的小球笑了笑。
玉湖看着他们三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呵呵,让你们平时笑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就这样一直没说什么,只笑了一下的柳条,也跟着小东和小球一起遭了殃。
中午的饭桌上,孙师傅和柳师傅有些莫名其妙的。除了小老板,剩下三个见饭就咧嘴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玉湖开心的吃着饭,才不管那三个人是什么表情呢。
而另外三个人那真是苦不堪言啊!
被用鸡尾巴毛扫了脚心的柳条,现在还脸红红的直打嗝呢!笑得浑身软的和面条似地,手连饭碗都端不住了。
被没收了枕头里,衣柜里的零花钱,小球变成了被放了气的皮球,搭了个脑袋数着碗里的饭粒。
而面对一桌子酸的不得了的菜,小东只能干嚼着嘴里的米饭,想办法把自己喂饱。
三个人现在只想喊一句:表少爷,您快来把老板领走吧!
段鸿煊回来的时候玉湖已经睡着了。所以,段鸿煊进屋看了看他就走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段管家就叫住了他。有点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段鸿煊就转身去了书房。段管家也只要跟着进去了。
“说吧。”
“是,爷。今天发现有人在三姨太和四姨太的补品里下了”段管家紧张的擦了擦汗。
“嗯?”
“是红花。量不多,偶尔一次没什么关系。但是日日服用”
段鸿煊明白了。如果一直这样用下去,怀上了孩子也会自然而然的流掉的。这下药的人还真是细心,怕这两人一直没有会请人来看,到时候就会知道这红花的存在,所以一点点的掺到平时吃的东西里。
不过这种手段还是太明显了。现在被查出来一看就知道是谁了。
“这事知道的人,要管好嘴。但是不要去干涉。你下去吧。”
段管家听完愣住了。看了看段鸿煊,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段鸿煊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会,想想这事还真有意思。还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