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管理好社长的随身物品。」
回想起成宫说过的话,他眼前一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冢原先生。我、居然忘记把机票交给社长了。」
「啊,果然没错。我在关保险箱的时候,里面有一个类似的东西,所以正觉得很奇怪呢。」
接下来,等待他的是兵荒马乱的两小时。
森友穿上放在一旁的西装,急急忙忙地跑出家门招了一台计程车。总而言之,现在必须早一刻回到公司,请警卫打开锁之后把机票送到社长家才行。
有贺那一方面已经由冢原帮忙联络,所以森友就按照冢原告诉他的地址,搭计程车到有贺的自家大厦前面。
「……好大。」
待计程车驶离,仰头看着大厦的森友发出的第一声就是这一句话。
灯火通明的入口处铺设着天然的大理石,透过玻璃制的外墙清晰可见,而天花板则是采用挑高两层楼的奢华样式。设立在一旁的美丽的阶梯式喷泉以及潺潺的流水声,使人将都会的喧嚣抛诸脑后。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身穿西装的管理员依然在眼前的柜台之中待命,并且用若无其事的目光看着这边。
「我深深感到,我们居住的世界实在相差太多了……」
温暖的夜风拂上脸颊。
必须赶快过去才可以。
森友激励着畏缩的自己,重新抱紧公事包之后,按下入口大门旁边的对讲机。
「是。」
从隔了一会儿才接听的有贺的声音之中,听不出任何情绪。说不定他正在默默地生气吧。
「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您。我是森友。」
「嗯,喔。」
随着突然中断的声音,自动门无声无息地开启了。他穿过媲美饭店的宽阔大厅,搭乘电梯到最顶楼。
「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当房间的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森友当场用几乎就快要下跪的动作鞠了一个躬。
漫长的沉默持续着,然后,他听见有贺的叹息声。
(让他……失望了?)
霎时,他涌起一股几乎想要当场消失不见的绝望感。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从第一天开始到今天为止,自己接连不断地犯下好几个最基本的过失。然后,这件事情带来了致命性的一击。他怎么可能不失望呢。
「够了,撤除这个新人的秘书职务!」他大概会做出这种革职宣言吧。一旦事情演变成那样,自己大概会被调回营业一课吧。
(回去,跑业务……?)
心窝的附近刹那之间隐隐作痛。
应该要感到高兴才对,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心不起来。连自己也很惊讶,担任秘书才一个月,明明只是待在他的身边而已,曾几何时却开始希望能够获得有贺的认同。
「你这个人真有趣。」
「咦?」
听见他突如其来的呢喃,森友抬起头来。
才一抬头,就和穿着浴袍的有贺四目相对,害他惊讶得全身僵硬。
「怎么了?」
大概是才刚洗完澡吧,那头刚洗好的、充满光泽的黑发还是湿淋淋的。透过敞开的领口可以看见深邃的锁骨,令人感受到一股自己身上所没有的成年男性的性感,使他的心跳加快。他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却反而看见小腿肚以下那双透着青筋的修长双脚,害他显得更加不知所措。
想不到在公司总是穿着用英国制布料所订制的西装,从头到脚没有分毫破绽、一丝不苟的有贺,居然会以如此随性的模样大喇喇地出来应门。森友还不知道应该将目光摆在哪里才好,就把装着机票的信封递了出去。
「那个,这个。」
「嗯。」
他好像没有因为这个疏失而生气。有贺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仿佛理所当然似的收下信封。
「不好意思,还要你特地送过来。」
「不、不会。没有这回事。」
为什么自己非得如此狼狈地面对一个男人呢?
「那么,我先告退了……」
看见森友动作生硬地转过身去,有贺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唉,既然你都特地来了。进来吧。」
「怎么可以这么做。会给您添麻烦的。」
「真是无情的秘书啊。帮我泡一杯咖啡又不会遭天谴。」
低下头看着森友的有贺,眼角依稀显露出疲态。
再者,他似乎有一些工作过度的样子,大概是回到家之后也一直在处理带回家的工作吧。
既然自己为他添了一个大麻烦,至少也应该要替他泡一杯咖啡才对。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稍微留下一会儿。」
如此说完之后,有贺也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鞋子摆放整齐进入玄关,跟在有贺的身后。
如果是闹区的话姑且不论,想要在深夜时分的宁静住宅区之中拦下一辆计程车,简直难如登天。说不定,他已经设想到这一点了。
「那个,社长。可以、请问您一件事吗?」
「嗯?」
一边走在宽阔的背影后头,森友脱口说出一个埋藏许久的疑问。
「虽然由我来问这个问题有一点奇怪,但是您为什么要选我这种人担任秘书呢?」
「等一下,当我的秘书有那么痛苦吗?」
在他的反问之下,森友连忙摇头。
的确,自己并不是自愿当秘书的。而且不可否认,至今还是有一种被上司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并且偶尔还会受到成宫和他的跟班们的冷嘲热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