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总裁,你要我怎么做
作者:眼角眉稍
文案:
他只是在收到母亲病危电话后,心情杂乱,去了顶楼,他想要一个人静静。站在那里,他遥望繁华城市。他怨恨那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心痛,卑微,愧疚,现在,又让他生不如死。如果那个女人死了,他该怎么办,再如何怨怼,他只有这一个亲人。手扶上玻璃,如果玻璃碎裂了,如果掉下去,他会不会融化在光里,再感觉不到疼痛,那个女人还会将他拥入怀里,唤他林林,他发誓绝不会推开她,他好后悔,他该怎么办。有人推开了那扇门,他幻觉那个男人漂亮的眼睛里只有他,那个英俊男人直直走到他面前站定,贸贸然抚上他的面颊,低沉的说:“猫猫,别哭。”他倏忽睁大眼睛,猫猫?他被强行掳来这里已经三个月,经历了很多,母亲过世,身世明了,他再没什么牵挂,只想离开一段这里重新生活。那个男人将他当作宠物般养着,他也同情男人遭遇,只是这不代表生活要一成不变。他逃走两年,最终还是亲自回来,再见那个男人,曾经的呆傻荡然无存,他认不出这个精明英俊的男人,他们无声凝望。男人发狠望着他,像一头野兽,“我为什么变成这样,这不是你们想看到的吗?怎么,你后悔了?你回来了?你看,我很正常,你开心不开心?不会再走了吧。”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一章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就算现在的科技可以让人将任何想要的音乐抑或话语设置成手机铃声,他还是万年不变的只用这一个铃声,他不知道原因,只是这么做。傅林怔仲了好久,铃声响了停,停了响,已经三次。
天语大黄蜂躺在蓝色办公桌面,他的手就放在旁边,年轻,修长,白皙,干净,真的干净吗?他想笑,屏幕又震动着亮了起来,底部一个名字——秀。那只手握紧,松开,又握紧,这次对方太执着,铃声一直不断。
他猛地抓起手机,深呼吸,按下接听键,他不出声,他每次都这样,那个女人从不生气,他有时宁愿她生气,至少,心口闷痛可以不那么明显。“喂,是林林吗?”
女人的声音小心翼翼,轻飘得抓不住,她总是有办法叫他更加生气和心痛,只需一句话,配上些小心语气。他还是不出声,嘴角抿得更紧,视线下移三分之一,盯住办公桌旁的镂花黑色纸篓。女人停顿许久,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通过电波传给千里之外的她,似乎会叫她稍稍安心。
“林林啊,你最近过得好吗?快入秋了,记得保暖,莫要着凉~”
他耐着性子听她讲完,每次都是这么几句话,末了回一声,“嗯”。
女人见他回应,似乎很兴奋,又拉杂说了些话,他快忍不住叫她闭嘴,终究隐忍下来。女人似乎察觉他好久不回应,慢慢收敛,末了只剩沉默,这叫他更加烦躁,正要公事公办说声没事挂了,女人更加迟疑小心地说,“林林啊~最近有没有空,可以回家来看看吗?”
他不回声,女人迟迟等不到回答,慌忙说道:“啊,如果没空的话也没关系,家里也没什么事,就想见见你,你忙的话就不用回来了。”他已快要无法呼吸,沉声说一句:“挂了。”摁下按键,他一下子仰倒在办公椅上,尽量伸长躯体,好疲累。午夜的办公楼一片寂静,整层楼只有他一个人在加班。他不会回家,他不愿,他想那是家吗,谁会想回去那种家。
他低低地笑,胸腔震动,他笑得流出眼泪。他擦干眼角,呼出好长一口气,唉,不想工作了。打开抽屉,那里常备几瓶酒,他不常喝,胃不好,只是预备着,总会喝的,比如现在。他瞄向窗外,不是太高,看不到太多风景,想了想,拿几张报纸,带着几瓶酒,慢慢走向电梯,按下顶部绿色键,电梯缓缓上升,有失重的晕眩感,他蹙眉,这么多年,还是无法喜欢。
顶楼很暗,步出电梯,看到整个大厅都是空旷的内里一扇门,那里应该是boss的办公室,除了几位高级管理者,一般人进不了,听同事讲,这家公司的boss并非明面上的那位威严中年人,而是传说中的世家大少,这家上市仅十年的公司只是那大少出于兴趣发起的,真正的产业仍是秘密~
同事无聊八卦,他只听听,像他们这种不上不下的中级管理者是无法触及公司核心的,就算再努力,等到真正知晓时也得至少十年,他有自知之明,一味努力工作,只是为了生活,如果不那么拼命工作,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有一个洞,不断腐烂,与日俱增,好空虚,好,疼。
“啪嗒~啪嗒~啪嗒~”他走动的回音很响,空荡荡的。他慢慢步向玻璃窗,朝下看,满城的霓虹,将夜色打扮得妩媚妖娆,天空永远无法沉淀,不像记忆里的黧黑,再美,也肮脏。坐在报纸上,望着眼前浮华,喝着小酒,惬意吗,好累。
照旧打电话给许云晴,接通后有些慵懒暴躁的女声响起:“你妹的,哪个作死的,深更半夜不暖被窝打电话,你最好立刻马上现在给我一万个正当打扰老娘睡美容觉的理由,不然老娘诅咒你,男的永远做受,女的~”
他瞬间很无奈,他总觉得自己这一生就栽在这俩女人手里,一个永远有办法叫他心痛,另一个永远有办法叫他头痛,急忙打断她,“云晴,是我。”
那头被打断正极其气愤,愈加暴躁,“是哪个‘啊或’啊~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