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伸出手抓住那个银色的影子,欧加里在那一天踏马离开皇家魔法学院,他孤单的影子遥遥朝向贵族之家,他在马上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回到了你的身边。
影像随风而逝,于是你夹紧身下的马匹继续前行。
你追着那个银色的影子,你看见他在哭。
你向着你们曾经的爱巢跑去,那一个时间点的身影消失,有人试图用魔法阻拦你,而你毫不犹豫的将对方击退。你身下的骏马脚步踉跄了一下,你继续使用禁忌魔法,众人的身影被你直接略去,而那个大雪天的故事终于展示在你的眼前。贵族之家你曾经的导师和同事们掏出魔杖指着你,但是你毫不顾忌的在他们面前继续使用了一个禁咒,欧加里的身影消失在贵族之家之外,高耸在海岸线之上的皇家学院十二座巨钟轰然发出一声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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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因为鸣声退下,而你在不能骑马的校园里飞奔疾行,你的内心在呼唤你继续往前一刻都不要停下来,突然之间你抬起头看见那个衣衫褴褛的敲钟人。一头苍白乱发的老人站在属于主楼的最高点上,你认出了他身上已经褪色看不清的符文象征。
来自瑟威廉的神秘学。
你抓紧缰绳,意识到这是最后的答案。
你跟着他来到了你从来不会踏足的贵族之家第三层,妓`女们和落败的贵族们朝你们低下头,那个魔咒还继续施展着,你跟着曾经出现这里的那个年轻的身影来到一家赌场前面。东边海岸的黑曜苔藓的臭味夹着闪粉的味道扑面而来,你们一起停下看这个故事的发展。
你看见那个金发的年轻人是如何使用你的泯灭魔法在那个大雪纷扬的日子杀死一个赌徒的,你看见他害怕的在墙角无声的哭泣,你看见他一次又一次擦拭那一根长针,你看见他踉跄的走回了贵族之家。你记起来就是那个夜晚,他第一次触碰你,第一次想要离开你,第一次诉求着魔法奴应该做的事情,而第一次你的心里感到一丝伤痛,第一次想要留下一个人,第一因为身份和低位之间差距感到无奈和悲伤。
其实很多事情在你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发生了,无论是你想要学会如何爱一个人,无论是你想要了解如何守护一个人,还是那些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他面对的肮脏和阴谋,其实一切早已发生。
在那个你的内心还刚刚意识到他的温暖,在那个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在你还在为成就你的大法血统而苦恼的时刻。你们悄悄相爱了,如此细微而又不可捉摸,如此幸运而又令人唏嘘。
“这个人纵火者莱德,是杀死他们家的主犯,偷窃了他父亲魔药的那个乌塔唯,是告密者。还有在银枫森林的那一些感知域,那是主谋。”老人抓着自己苍白的乱发,绿色的水晶纽扣在胸间闪闪发光,“他都解决啦,他一次性解决啦,瑟威廉得到了他父母的成就所以放弃了他的父母,瑟威廉那是袖手旁观的点火者。感知域为了护短私自放跑了犯人,他们的陋习是一切的促使者。”
你的心脏突然发凉。
你扭过头轻声问:“那么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老人摊开手笑着说:“战争早就开始了,在你们还没出生以前就开始下的棋我怎么会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
你盯着他胸前的绿水晶问:“你是瑟威廉约尔逊·斯宾瑟的人。”
“不,”老人笑了:“我是伊诺甘大皇子的人。”
你的世界轰然作响,你抓住老人的手腕问他欧加里到底去了哪里,他笑着不说话。他去了银枫森林,老人说,他拯救了一个迷路的精灵,**掉了当年那些主谋然后他去了皇城。
“他为什么去那里?”
他还有订婚的妻子,尚未出世的孩子,立马就要安稳壮大的产业和逐渐平稳下来的人生。你突然记起伊诺甘说的那一句话,欧加里·齐奥尔此刻不能在皇城,让他回来吧。
“我怎么知道,要变天了,卡特莱兹·艾茵大人。”老人指着灰蒙蒙的天空说道,他微笑的看着你说:“也许是因为欧加里·齐奥尔终于意识到,想要保护你仅仅逃避是没有用的,还需要杀掉那个施法的魔法师吧。”
18 在你破蛹之日`你的欧加里去了东方
1765年6月13日是后世为之谨记的一天,在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首当其冲的是位于皇城西北部一处隐蔽的军事基地崩溃,当时正值议会,所以议会上下两百七十二名大法全部到场。然而崩溃的军事基地背后是掩藏不住的血魔法研究基地,殷红的鲜血顺着墙壁流淌,无数残缺的尸骸被掩藏在地下,属于行将就木的皇帝为什么还没有步入黄土的秘密轰然揭开在日光之下。愤怒的绅士和心怀各异的大法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送到了各地,就在人心浮动的那一天,还发生了一件对后世影响极其之大的事件。在距离这群大法不远的偏僻地方,有一个擅长使用毒药并且站在幕后与皇帝一起操控了这个帝国上百年的魔法师,被人杀死了。
行凶者是欧加里·齐奥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中级魔法师机缘巧合的除去了这一位躲在幕后控制了整个大陆上百年之久的类法术域一重血缘大法,可是谁又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巧合?当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议会所有的贵族们齐齐呕出一口鲜血,众人还未意识到这是什么,来自格斗域的当代第一人迦里·菲德利特就翻身踏马而去。属于黑暗时代的卷轴终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