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镜一颤,手指在距离落霞还有一寸的地方生生停住,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南……天音?”
“镜湖月!!!”
听到南天音充满了愤怒和痛苦的怒吼,镜湖月手一抖,落霞跌落在地,抽着气,嘴边溢出血丝缕缕。
她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南天音,杀人无数的手竟然颤抖起来。
镜湖月脸色变得煞白,哪怕是有明亮的火光照耀炙烤也抵不住他心中升腾的阴寒。
被发现了……还是……被她发现了!
她的手有些颤抖起来,落霞倒在她脚边喘着气她也没怎么在意;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个人——那个原本清秀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的人:“……南天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手足无措,嘴里还是吐出的还是属于飞天镜的声音。
南天音盯着她,半晌,她开口了:“你总是骗我。”
那声音冷到极致,让飞天镜浑身一颤。
南天音继续冷冷道:“从我们第一次遇到,你就骗我……这一路上你总是谎话不断,我却始终没有警惕起来。这样一看,果然是我自己活该,是吗?”
她一提气,无比愤怒地大吼一声:“飞天镜!!!”
“不是!南天音!你听我解释!”飞天镜手足无措,急急忙忙想开口解释,却被南天音直接打断了:“够了!你不必解释了!”
飞天镜听到这句话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呆呆地看着南天音,嘴唇惨白:“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
“教主不必多言了,戏弄南天音想必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可惜如今被拆穿了,还请教主自重,放过南天音一马吧!”
飞天镜的身形摇摇欲坠,他试图走近南天音,却见她眉宇之间尽是冷漠厌恶的神色,犹如被人迎头一击,顿时头晕目眩。
他脸色一变,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不好!花毒……!
他死死咬着牙,由于心绪起伏过大,悬铃花毒再次沸腾起来;好不容易积蓄的内力一点点烟消云散,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再也无法积蓄起一丝一毫!
「可恶,偏偏在这个时候!」
南天音也注意到了他的异状,但此刻的她心寒如冰,只觉得愤恨难言,即便发现了他些问题也不愿再多看一眼!
飞天镜见状也是无法,只得深吸一口气:“南天音……你听我说,我确实没有想过要欺瞒你……你应该知道,我练成了宝典《悬铃》,但是……整个《三生花》都会产生花毒……”
南天音震惊道:“花毒?!那是什么!”
“《三生花》每一部宝典都会产生相应的花毒,我不清楚《昙夜》和《莲华》的花毒是什么,但是《悬铃》花毒却会让我功体被锁,动辄攻心……南天音,我真的不是为了玩弄你装作不会武功的模样!”
“……那……”南天音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口中低喃:“花重锦……她也……中了花毒吗?!”
她想到在昙华宫那段时日,花重锦那时而苍白的容颜……!
南天音稳了稳心神,继续问到:“那‘镜湖月’又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飞天镜听到她问这个,竟然不自觉微微笑起来:“南天音……你在……关心我么?”
“……”南天音沉下脸来:“教主不想说就罢了。”
见她确实生气,飞天镜一顿,也不敢开玩笑了:“《三生花》是容秋水所创阴性宝典,本来就是只有女人才能练的。但由于我是纯阴体质,因此可以勉强修习;副作用就是修炼出了一个女体……”
“也就是镜湖月么……”南天音神色复杂地接了话。
飞天镜点点头,神色忐忑地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她。
可他方才所说种种太过让人震惊,南天音一时之间思绪混乱;而飞天镜也由于此刻功体被锁,加上注意力全部在南天音身上而忽略了周遭事物。
——比如落霞。
落霞双目无神地躺在地上,看着飞天镜细碎的衣角花纹,微微抽动了唇角:原来如此……呵……她居然就是镜神教主!
她闭上眼,做出了一个决定。
「宫主……落霞誓死为您效忠……!」
落霞艰难地抽出腰间的匕首,朝一动不动的镜湖月刺了过去:“去死吧!飞天镜!”
飞天镜来不及反应,而且也无法躲开;倒是目睹了这一切的南天音禁不住大叫:“飞天镜!!!!”
她条件反射般冲动了飞天镜面前,将她一把扯到背后,伸手挡住落霞!
“啊!”
落霞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南天音的手臂之中!
飞天镜惊恐道:“南天音!”
落霞这一击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吐出一口血,怦然倒地,失去了呼吸。
“唔……”南天音只觉得头晕目眩,摇摇欲坠的身体向后倒去,倒入飞天镜怀中。
“南天音!南天音!”
飞天镜后怕地大喊,手都在发抖。南天音迷迷糊糊地躺着,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待她清醒过来后却发现飞天镜已然恢复男身;而她现在则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南天音脸色乍变,随即一把推开了他!
飞天镜呆呆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苦笑道:“……你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
南天音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地皱着眉头看着他,随即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再也支持不住地倒下了!
飞天镜再次将她接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