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与仲文喝酒,让这位小兄弟随臣妾在御花园中转一转,不是说他没有来过皇宫吗?”皇后领着一个侍卫参观御花园,这闻所未闻。
镜看到织锦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皇上的眼睛,她的眼中有一瞬间j-i,ng光一盛。
“好吧,你们去吧。”皇上立刻答应了。
贾仲文也看在眼里,他与镜想的一样——恐怕这就是摄心之术。
镜起身离席,跟在织锦身后,心中思忖,织锦究竟为何要争取与自己独处的机会呢?她莫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有问题?
☆、第二十六章 异变
镜穿着深蓝色的武士劲装,黑色厚底靴,头发束入发冠内,显得十分的j-i,ng干,虽然容貌俊秀,但并不容易看出来她是一个女人。
她静静地跟在织锦身后,旁人看来,就是一个年轻俊俏的侍卫,陪着倾国倾城的皇后在园中漫步。
织锦面上始终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妖娆神情,仿佛她天生就是那般。
“你看这冬日里的后花园,十分萧条,没有了夏日的热闹。”织锦对镜说道,眼睛微眯着看她。
“禀皇后娘娘,冬日的梅花傲雪也不失一番j-i,ng致。”
“听你所说,你近几年可是在白马寺度过的?”
“是。”
“不知净圆方丈最近可好?”
“属下已略有时日没有回去了,想来应该是无恙吧!”
“这样啊。”织锦浅浅地一笑,白马寺的慧德方丈是自己的熟识,哪里来的净圆方丈呢?
织锦在小径旁的花木之上捻了一片树叶,回头对镜说道:“你看这花草树木,根j-in-g未曾改变,上面附着的树叶却是每年都换一遍,你说人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织锦把树叶递到了镜的眼前,镜伸手把树叶接在手中,小心的一片树叶,镜却感到了仿佛有数十斤一般的重量向手上压来!
她的手略微向下一沉,便稳稳地拖住了树叶。她轻轻一吹,树叶恢复了它本该有的轻柔,飘摇着飞了出去,盘旋落到了地上。
织锦的脸色略微地变化,竟有不悦的意思,镜只是神色平静地直视着她。
“看来你在白马寺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每日都和僧众一同锻炼,天长日久身手略有j-i,ng进。”
“若你每日与一群和尚同吃同住,怎么会没有人发现你是女人呢?”
镜一愣,但这个结果并不出乎她的意料。姜宁回的妹妹,怎么会连她是一个女人都看不出来呢?
“属下捐了香火钱,有自己的居室,所以没有被人发现。既然娘娘已经发现了,属下实在是因为一个女人要想独自生活太困难了,不得已才扮了男装,学武也是为了自保。”
“那你成了仲文的侍卫,就不怕被发现?”
“其实他知道我是女儿身,我们是朋友,他为了帮我才让我假扮作他的侍卫。”
“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镜心中早已想到过最坏的情况,她单膝跪地,立刻说道:“请娘娘恕罪……”
“算了吧,皇上与仲文交好,我不愿破坏他们的关系。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的。”
“多谢娘娘!”镜拱手行礼,等织锦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她才起来。
织锦只戳破镜是女人的事实,却没有再做别的什么,这让镜觉得仿佛是一种警告,如果她知道自己假扮姜家表妹,又将作何反应呢?
有太监来报,说是皇上与贾少爷已用膳完毕,请皇后和镜回去,贾少爷该出宫了。
镜一言不发,直到和贾仲文一起出了皇宫,回到宰相府。
镜权衡了一下,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贾仲文。
贾仲文看她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心想这女子真是满口胡言,却又恨她不得,揶揄地说:“你不是说你是‘姜红衣’,是姜宁回的表妹吗?那你也该是皇后的表妹呀!”
“贾少业说笑了,想必你早就猜出来了,我确实和姜宁回一点关系都没有。”镜听出贾仲文的意思是在讽刺她说的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后神通广大,也许已经知道了你说你是‘姜红衣’的事。如若这样,她便是充耳不闻,想看看你究竟耍什么把戏。”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好。”镜总有一种感觉,姜织锦对发生的一切都了然于心,她一定和姜宁回联系着互相通报消息,而许久不见姜宁回,不知他在暗地里忙碌些什么。话说回来,她来贾府算是兵行险着,就算事情败露的那一天,起码她的本事也够她逃走。
皇宫后院之中,织锦又捻起一片树叶,树叶在她的手中瞬间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她在心中默默地念着:“原来你就是白雪的女人,倒还有点本事。敢假冒我们家的名号,连胆子也是不小的,要不是哥哥的吩咐,我早就挖了你的心肝。”
原来织锦不愧为五百年道行的虎妖,她早就从镜的身上闻到了浓浓的雪的味道。
暮霭山。
雪犹豫着要不要去一趟七峡谷的白虎峡。
回想当日,白凌风发觉玄冰剑不在雪的身上,他已变了脸色,就如同他来时的雪山一般冷峻。
“玄冰剑现在在何处?”
“在我的女人那里。”雪仿佛挑衅一般毫不避讳地回答到。
“我闻这居室内的气味,你是不是和一个人类女人在一起!”白凌风额头青筋暴起,凶神恶煞地瞪着白雪。
白雪轻轻一挑嘴角,笑道:“正是,你的宝贝玄冰剑,也正在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