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宜彬一愣,万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顿时说不出话来。
“君子坦诚无私,不作虚言诳语。为人师表者更应正己,方能教导生员端方品行……”
原烽说得掷地有声,叶宜彬自己又何尝不知?当初他便是不肯说实情、又不肯假造托词被赶出家门,此次对山长编的借口,也不知经过多少挣扎犹豫,过后更是愧疚无已。此时听着原烽全数揭出,心底仿佛掀起骇浪,几乎透不过气来。
原烽逼视他,接着道:“山长如此信你,你就这样回报?你看看你,日日说着礼义廉耻,私底下却满口谎言,如何教书立人,如何还立于杏坛之上?”
叶宜彬突然冲他开口:“……你滚!”
他平日从未大声说话,更不曾说过无礼的字眼。一时间,屋内静默了。
他脸色变得厉害,身体微微发抖,瞪视着原烽又道:“我是说了谎,对不住山长!我不配在这里教书,可以马上走,你放心就是!……现在,你滚出去!”
原烽看着他,目光柔和下来,缓声道:“怎么哭了……”伸手欲拭去他脸上的泪。
叶宜彬用力把他手挥开,别过身。竟然会这么失态……想要自己擦去,却又感到丢丑,只得任凭眼前一片模糊,强忍着只想原烽立刻离开。“你马上……”
原烽跨了一步,转到他面前。“先生。”
他头一次称叶宜彬为先生,叶宜彬不觉一怔,就听他接着道:“你不后悔吗?”
后悔?
“你不后悔吗?”原烽眉梢一扬,“如果娶了妻,就再不用担心有人猜测议论。你大可以娶一个,放着就是了。给你说的姑娘都是大家小姐,贤良淑德,就算被你冷落,多半也不会口出怨言,至少我表姐就……”
“住口!”叶宜彬打断他,抬眼直视他道,“如此卑劣之事,亏你说得出口!既然无心,怎能图婚配之利耽误他人?女子本就艰难,往往不由自主,一旦遇人不淑便是苦不堪言……你竟拿捏他人弱处用以谋私,真是心术不正,枉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
他一口气说下来,又是怒又是失望,恨自己竟喜欢上这么一个心地不堪的人,激动中丝毫没注意到,他每指责一句,原烽的眼神便亮一分。待到他说完,便猛然向他吻了过来。
双唇被火热覆上,厮缠吸吮,叶宜彬先是懵然,一惊之后扭过脸,极力想要甩脱,不料原烽毫不放松,吻得愈加热烈,即便挣扎时分离片刻,也很快捕捉重吻上去。
原烽的双手,搂着他的身体,按住他的挣动。
挣扎推挤间,叶宜彬发觉靠到了床边,心中一慌,想要转身退离,却在分神时被原烽轻轻一绊,重心一歪倒向床铺,原烽顺势压上去。
叶宜彬大惊失色,猜到他的意图,一面推他一面气急道:“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原烽看着他:“为什么不能?你是克妻,又不是克夫。”
叶宜彬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红透了,“你……”羞恼间,颤抖着嘴唇说不下去。
原烽心中一荡,再度吻上那湿红微肿的双唇,叶宜彬奋力别过脸,从他怀抱中转身,原烽没有强拦,任他转过去,只从背后抱着他。
吻不到嘴唇,他便隔着衣衫吻他肩背,手摸到他衣带处,两下扯开。
紧接着,解他衣服。
叶宜彬惊慌至极,这种不堪的事,怎能再次发生?……何况上次还是在暗夜中,还能借黑暗遮掩一些羞耻;如今却是大白天,屋内亮堂堂的,处处一目了然,连一根头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他更恐慌了,尽管受着原烽压制,也奋力挣扎,只是不敢开口呼救,怕引来旁人。
身下人挣动不停,原烽欲火更盛,气息粗重间,下身涨得难耐。他深黑的眼瞳里闪着异芒,褪去叶宜彬外衫,里头的中衣也弄散开,火热的手伸进去,渴切地抚摸。
叶宜彬羞得几乎晕眩,稍一挣动便换来他压得越紧,抚摸得更深,并且……能清晰感到他硬挺的下身抵着自己。
手用力抓住枕头,胸口剧烈起伏。在此关头还是忍不住抱了一丝希望,盼能劝动他:“你……你这样,一定会后悔的……这是错事……”
原烽不言语,捉住他的手向后带,放到自己硬烫无比的阳根上。
甫一反应过来,叶宜彬就低低“啊”了一声,面上腾地烧起来,极力要把手拿开,却被原烽强行捉住,挨着那东西。
原烽道:“真是错事,它怎会这么坚定?”
叶宜彬连后颈都烧红了。感到那东西的热度快把手灼伤,欲把手扯回,却扯不动,难以自处地僵在那里。
片刻后,原烽放开了他的手,转到前面摸他嘴唇,继而滑到颈子上,然后摸入他衣里,从锁骨向下摸到他**尖,再往下摸到他双腿之间,停在那里,在他耳边吐着热气低声道:“你这些地方,明明都想要男人……”
叶宜彬羞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恨不能把耳朵堵上,身子却因为这句话和他的摸弄,不受控制地颤抖发软。
不禁咬牙暗恨自己,明明他是在玩弄、侵犯,自己竟还会有所悸动,实在是不知羞耻……
原烽一把扯下他的中衣,拉开他的发结,又把他亵裤褪到小腿,叶宜彬顿时几乎全裸,只余头发遮住了一半后背。
原烽已经十分难忍,但并未强闯,而是扯过被子塞在他腰下,使得他臀部向上抬起。
叶宜彬感到一根沾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