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皆是叹气。
“我就说嘛,就李管事那样还能爬上镇公之子的床,这小肉团子绝对不是镇公家的种……”
又在那里讨论如果,万一真的是镇公家的孩子,小肉团该怎么办,好似自己就是里面的主人公一样。
吴昊实在听不下去了,便绕道去见团子。暂时忍耐这些嘴碎的人,不过心中想着怎么治治这些不好的风气了。
半路,婢子告知东家父母来巡店了,吴昊便想着过去打个招呼。
谁想,听见阴父道:“阿实,打小父母就没要求过你什么,只是你现在年纪都那么大了,怎么还不娶妻呢。你知道吗,街坊邻居都在笑你是个伪娘,所以一直未婚配。”
的确,东家一心只想着如何赚钱,每天都抱着账本算着,连女人都不看一眼,下面的人很多人都在猜测他为什么这样,版本之多就不一一列举了。
“爹娘,孩儿只想赚钱,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你们是知道的。你们何必再逼我呢?”
“赚钱?哼,赚给谁呀?给那个丑女人和野孩子?”
“爹娘,这是谁传的混账话,我和三儿都是清清白白的、、、、、、”
“而且,孩儿我怎么会喜欢那个没钱没长相的女人,何况那个女人还给别人生过孩子…….”
听到后面吴昊实在听不下去了。你瞧不上老子,老子还不会喜欢你呢。不想在给这一家奇葩打招呼,直接掉头就走。
这流言猛于虎,看来自己应该多注意一下言行了。
许是撞上了八卦神,到哪里都听到别人在议论自己。
小院里,教书先生已经走了,剩下小肉团子和一个下人的女儿。
只听小女孩说道:“肉团子,你知不知道樊姨今天在堂上见到与你相似的大人。”樊姨就是今天倒茶的下人。
“恩,那又怎样?”团子继承了吴昊的面瘫基因,长相俊俏的他,冷酷得帅气。
“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你爹爹。听说他还在顺治,我们可以偷偷去看看。”
哟喂喂,这小女孩怎么这么小就有那么多小心思,这些妖言必须得止止了。吴昊不觉中握紧双拳,生怕儿子会答应。
“没兴趣。”
这小子,**的不错呀。看着女孩吃瘪的脸,吴昊不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自顾自得傻笑一阵后,突然听到小女孩尖叫道:“你娘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花楼小姐,先是爬上镇公之子的床,现在又勾引少东家…….”
小肉团虽然心中很气,但面上依旧没有表情:“你娘想爬上阴叔叔的床居然编撰这些东西来诋毁我娘,你娘蹭给叔叔下过药,想必你不会忘记吧,所以到底谁娘水性杨花请你以后弄明白些。”
女孩憋红了脸,大骂:“野孩子就是野孩子,我不跟你说了。”临了,居然推了小肉团子一下。肉团之前的腿伤尚未好,所以这一推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不是野孩子。”团子一脸落寞。
“住手。”吴昊跑去扶起肉团,有些气愤,对女孩说:“你还是个孩子,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是这么小年纪就如此没家教,想必父母也好不到那里去。我们这里留不住你们,回家叫你父母自己拿了钱就走。”
又叫了一名婢子道:“这教书先生怕是还未参透先人的哲学道理,无法继续教书育人,叫他明天也不用再来了。”
这几年团子都是怎么过得呀,这周围的人都太过可怕,而自己又没怎么照顾他。痛心于他的懂事,吴昊抱紧团子哭了起来。
团子全身僵直,像傻了一般:“娘亲抱我了,年轻抱我了。。”
“是啊,傻孩子。”团子这般欣喜的反应让吴昊更加自责。
“娘亲的怀抱好温暖,团子以后还可以抱吗?”像个可怜的小兽,眼睛扑闪扑闪,又很小心翼翼。
“当然可以。”说着刮了一下肉球高挺的鼻梁,把他抱了起来。
路上,
“哎,团子。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你爹爹,会不会想跟着他。”
“不会,爹爹那么多年都未曾找过我们,所以一定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团子才不要跟着他,团子有娘亲就够了。”说着还偷偷亲了一口吴昊。
吴昊假装没看见,心里却抹了蜜一般甜:“恩,真是娘的好孩子。”
☆、大梦将醒,苦笑一生
常德七年,吴昊被阴父阴母分配到北方分店,原因不言而喻。走的时候吴昊很是潇洒,倒也没有东家想的那样赖着不走。那一年,她走了,他还没发现她已经活在他生命里了。
常德九年,东家大喜,25岁的阴实终于找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商家小姐结婚。十里红妆,说不尽的铺张浪费,仿佛吝啬于一个铜板的阴实从不存在过。所有的分店店长都被召去,举县同庆。
然而,她却没有去,原因是北方极寒,水土不服,落下病根,这几天恰巧旧疾复发。
坐在轮椅上,腿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褥子,吴昊举杯朝向阴家,喝掉手中的酒,喃喃道:“祝你们幸福。”
喝完便由团子推进了屋内。
团子:“娘,翻过年,等我处理好店铺里的事,我们出去玩玩。”
“恩,好。”答完困意再次袭来,吴昊又睡下了。
团子没打扰她,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这几年,娘亲身体越来越虚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醒来都会从他的意思,一心想着让他开心,这几年倒也过得幸福。
一年中反反复复地送加急信说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