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炎小华~”
一股药香随风飘进众人的鼻子,江炎扬起笑脸看向来人,一身紫袍衬得肌肤似雪,如天人般的容颜,以妖娆之资靠在门上。
“莲…”
江华心里想,不论看多少遍,再看一次他的容貌,依旧会失神,这人或许是天神吧,派下来拯救他们兄弟二人的。不过,若不是阿夜,此人定会袖手旁观吧,看起来好相处,实则冷情冷性。对于不相**的人是绝不会出手相救。
上官莲柳眉一挑,眉间一点朱砂如画,“夜离已经等着了,你俩还在这聊。”
“是是是。我们这就进去。”江炎狗腿的拉着他哥就往里走。
上官莲瞧见他俩这般模样,不由得摇头轻笑,果然不论被岁月如何击打,不论被黑暗蒙蔽多久,他们的心性永远如初,一如初识那会儿的言笑晏晏。
江炎拉着江华的手走进大堂时,楞了一下。
千夜离正举着酒杯开怀大笑,那张本就风华无双的脸显的更加fēng_liú倜傥,而他身边所坐之人也不如第一次相见之时的阴冷,冷峻的脸变得柔和,眼神看着千夜离。
江炎顿足看了一眼江华,他是何人?
江华诧异,你不是应该关心阿夜为何笑得如此开心么?
江炎翻白眼,阿夜又不是没笑过。
“哈哈…”千夜离听着身边的人说那些江湖趣事,笑得正开心,余光瞥见两人,“还愣在那作甚?”
额…
两人哑口无言,难不成说是因为你笑得太诡异?
上官莲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率先走了进去,就坐,倒酒,“他们俩要在那里当门口那石狮子守门呢。”
江炎兄弟俩默默鼻子就走过去坐了下来。
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江炎终是忍不住,“这是?”
千夜离仰头饮下一杯酒,听到这问话,拍了一下自己脑袋,“你看我,顾着喜庆,倒是忘了介绍。”看了一眼在旁边独自饮酒吃菜的上官莲,“你真是,也不提醒我。”
随后朝着他旁边的人说道,“残夜,他们两位就是几年前我捡回来那两个小子。”眼睛看着江炎,“这位穿蓝衣的是弟弟,江炎。”又看向江华,“这位是哥哥,江华。”
冷残夜阴鸷的眼睛不如往日一般阴森,而是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在下冷残夜,幸会。”
江炎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冷残夜?!!!江湖人称冷面修罗,与阿夜是死对头的那人?
江华心沉了一下,传闻此人武功极高,杀人于无形,冷面冷心,如今怎会与阿夜走得如此接近,阿夜身边的人,他一直以为就只有莲一个,这人…究竟是敌是友?
“幸会。”即使心里再多疑问,这人也是阿夜带回来的人,礼数还是要周全的。
千夜离一眼就看穿他们兄弟二人的心思,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坛子酒,就给他们倒上,酒水入杯,一股酒香迎面而来,江华深吸了一口气,“桃花入酒,此举甚妙啊。”
千夜离给其他两人也倒上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此酒…”
还未等千夜离话说完,江炎就已然迫不及待地举杯仰头饮尽,“好酒,好酒。阿夜,你这酒哪里寻得的?”
上官莲则是一脸淡定的慢饮,千夜离摇摇头,“你还是改不了这猴急的性子。我方才刚想说,被你打断了。”
“别啊。阿夜,你就说说嘛。好让我也去寻两壶回总舵。”
将那坛酒放置桌上,千夜离看了一眼旁边正不慌不忙吃菜的冷残夜笑道,“这是残夜酿的桃花酒,别处可寻不得。”言语中带着深意以及郑重。
这下,江炎兄弟俩是彻底放下心了,这酒并无问题,江炎举杯的同时看了一眼冷残夜,那人并无任何动作,而阿夜也为此人正名,‘残夜酿的桃花酒,别处寻不得’,意思不就是此人可以信任吗…能让阿夜亲自介绍的人物可不多…
饭后,几人移至一处亭子,莲公子说是赏雪,煮酒。众人也不?*ㄐ耍毕竟如今不似前几年,江湖纷争四起,天下将乱;
千夜离说是去多拿两坛酒,所以和冷残夜一刻钟后才缓缓来到亭中坐下。
几人一直谈笑到雪初停天微亮,才各自散了。
回到房间后,江炎连衣物都没有解就躺床上去了,头枕着枕头,眼睛看着上面,脑子里想得是晚上是情景,“哥,你可有觉得阿夜今夜好像特别开心?”
江华把外袍脱下挂着,走到床边,拉过江炎,“把外衣脱一下,这样成何体统。”
“好好好。”从小江炎就听话,马上坐起身三两下脱去外衣,把头上的玉簪拿了下来,往床边的桌上一丢,玉簪稳稳的落在桌上,搂着兄长的脖子就又躺了下去,“哥,你还没有回答我。”
江华无奈地翻了个身,把飘到自己脸上的头发撩开,好让自己躺得舒服一些,“你不觉得那位冷公子更加耐人寻味吗?”
江炎不以为然,“阿夜的友人,自然是你我的友人。何况,你看冷残夜的言行举止无不透出一些想与你我结交的意思。那几坛桃花酿若无5年以上是无法如此醉人的。”
江华想起初见时,冷残夜的冷漠,以及这次再见时的变化,觉着弟弟说的不无道理,眉头微皱,“不过,冷残夜会不会与阿夜走得过于近了一些。”几乎可算是跟着阿夜。
“你想啊,阿夜说是几年前在江南认识的他,又从未与我们见过,肯定会有些生分,而阿夜又是他所认识的人,会跟紧一点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