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拥抱着反复接吻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
……过了午夜,手机的响声吵醒了福山,那不是自己的手机。那么晚了打电话来,是不是亲戚得什么急病了?仁贺奈还没醒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液晶屏幕,上面显示的是“沟渊利子”,是那个跟社长吵架闹离婚的太太。就算有事要谈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也太没常识了。想装作没听见电话却一直响。“啧”地咋舌,福山摇醒了旁边的男人。
“有电话。”
仁贺奈像猫一样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坐了起来。右手无力地向奇怪的方向伸出摸索,福山把眼镜递了给他。看到手机的男人神色惊慌,像被按下了开关一样忽地挺直了背。
拿起手机,赤裸着下床跑向厨房。福山从衣柜拿出了厚毛毯,披了在那个赤裸着蹲在厨房角落的男人瘦弱的背上。
仁贺奈不在了,感到怀里空荡荡的寂寞。早点回来就好了,但很久都没谈完。过了午夜一点,以为他终于回房间了,他却穿上内衣裤从衣柜拿出衣服。
“怎么了?”
“我出去一下。”
“已经过了一点了,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
“我很担心,不能留下她自己一个人。”
仁贺奈川上外套,好像说他也不听了。
“等一下,我开车送你。”
“我拦计程车。”
“这个时间不出到车站肯定拦不到的。我送了你到那里就立刻回来。”
硬是拦住了着急的男人,用车送他。约定地点在五个站外的车站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室。
车一停下,仁贺奈就从副驾座上飞奔而下,跑进了店里。匆忙得就像是对方暗示说要自杀一样。跟他说过回来的时候也来接,但他拒绝说:“不知道要谈到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在店里电召计程车就行了。”
回到公寓的福山,本来打算一直醒着等待仁贺奈回来,却敌不过睡魔,过了两点就阵亡了。过了早上六点,听到玄关的开门声,醒了过来。
“你回来啦。”
出到厨房迎接,看到仁贺奈脸色苍白。拉着神色呆滞的男人的手,把还穿着衣服的他压在床上。
“就算只有一个小时也睡一下,时间到了我会把你叫醒。”
“我不困。”
“闭上眼,只要躺下就会觉得轻松点。”
“很抱歉,我真的……”
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比上了眼。轻轻抚着他的头,只半睁了一次眼又闭上了眼睑。看到他的鼻息逐渐变得均匀,终于安下了心。本来就是容易入睡,睡着了就很难醒来的。
看到睡着了的男人的侧脸,不由得强烈地生了社长太太的气。想打电话来商量也可以,但为什么不能在中午呢?明知道仁贺奈明天要上班的吧,下次再半夜打来就把那手机关了。他这样一个人愤怒着。
从那天起,仁贺奈的手机就频频接到社长和他老婆的电话。即使和福山在聊着,电话一打来就撂下一句“失陪一下”然后拿起手机躲进厨房。平静地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一直把自己晾在一边。这也太无聊了。
晚上被叫出去后过了一星期,才以为他终于跟社长聊完,十分钟不到他老婆又打来了,福山的忍耐已经冲破了极限。
“够了吧,跟那两个人探讨人生问题是你的工作吗!”
怒吼了一声,男人结束了跟社长老婆的交谈,把电话握在手中震惊不已。看到了那张脸,确信
仁贺奈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做错。
“为什么要那样热情细心的关心那些家伙,夫妻之间的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吗!”
仁贺奈的表情少有地露出了不愉快的神色。
“请不要称呼他们为那些家伙,他们两个都是我重要的朋友。”
“那个我也明白,但也应该有个限度吧。”
“他们都在烦恼困扰,所以才找我商量的。我不想弃我重要的朋友不顾。”
被这个优柔寡断的男人干脆地反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那恋人就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吗,这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又还是咽了下去。仁贺奈的话也可以理解,自己也觉得自己的不满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是因为“得不到注意。”这种理由。
心想,那两个人索性离婚也好怎么样也好,干脆点来个了断就好了。
仁贺奈的电话已经烦人地响了整整两个星期,到了接近圣诞的十二月后半,福山得到了新消息。
在吸烟室里抽烟时,市之濑走过来坐在身旁。两个人趁着这时候说了一阵营业部长的坏话,市之濑忽然想起些什么,先声明了:“那个,请不要对任何人说啊。”
“什么啊?”
“之前小鲇不是说了社长和太太在吵架吗,好像说终于要离婚了。”
心想,太好了。那两个人的事解决好,仁贺奈就不会再接到电话了。
“原因呢?外遇?”
“好像是个性不合。我觉得社长他既有男子气概,又没听过外遇之类的传闻,在我看来可是个无懈可击的好男人啊。”
回到营业部办公室,打开了日程记事,四天后的平安夜逐渐临近。直到现在,平安夜多数是在里维的店里高兴热闹着渡过的,但今年却不一样。预约了新近落成气氛很好的饭店,和向里维问来的美味日式料理店。本来想订西餐厅,但知道仁贺奈喜欢的是日本菜,便以他的喜好为优先。
礼物也准备好了,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送衣服,买了喀什米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