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做爱这件事,是没有平时好。因为年纪太大了吧,竟然完全没有勃起过,我觉得那真就是阳萎了。要是每次都这样的话还挺累人的,不过偶尔来点变化也蛮有趣。”
里维带着一反常态的认真表情说:“那可糟啦。”
“那个人要是真的迷上福山的话可怎么办?”
“他本来就喜欢我,早就迷上了。我打算即使甩掉也先稍微给他留点回忆,便宜他了。”
“……今天的福山,有点让人讨厌。”
里维低声嘟囔,福山皱起了眉。
“这不是很残忍吗?虽然我也没有资格教训你什么啦,但你对人家没那种想法就干脆点断掉吧。你抱着闹着玩的心态继续下去,只会无谓加深对方的伤。福山你也不是打算把人家玩弄的遍体鳞伤后才抛弃的吧?”
虽然想反驳道不过是做了两次罢了,别说得好象我不是人似的!但那样又好像很不成熟,就把杯里的烧酒喝光忍了下来。
跟仁贺奈上床,本来只是为了“温柔地把他甩掉。”这个原因。要是平时的自己一定会就这样放掉,但是在稍微费了点功夫的时候,就觉得再上一次那个男人也没什么问题吧?无论如何现在都算是正在交往中。
给他再上了一杯烧酒,里维就去跟别的客人聊了。坐在旁边的男人搭话说:“喂?”
“你啊,还算是个人吗?”
这样问,应该是一直在旁边听的。
“我?我很温柔的……要确认一下吗?”
福山朝他微笑,他露出了含羞的表情。
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又很年轻。即使刚被满足过,但被里维教训完后又心烦意乱地想随便找个人干了。
问到了仁贺奈家里的电话号码,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家里的电话就以没被问到为由没告诉他。被纠缠的话又麻烦,即使这只是随便玩玩的主导权也要掌握在手中。
预计给他打两三次电话就结束掉,但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了过去,无法下定决心结束。
从以往的经验都能推断出打了电话过去也不会聊得有多起劲。跟仁贺奈做了第二次,当中有乐趣,自己也没有感到后悔。但是关系越是深入,越是肌肤相亲,仁贺奈受的伤就会越重……里维的这番话,让福山微妙地迟疑了。
而且都做过第二次了,满以为仁贺奈这次总该更在意而主动联络了吧。于是就像上个礼拜一样故意不去会计部,把自己主动的接触完全切断,但是对方还是没有主动接近,扫兴失望的日子过得了无生趣。
完全不明白仁贺奈是怎样看待自己的。恋人是在开始蜜运时最有新鲜感和快乐的。但他不禁偏着头细想,仁贺奈是否没有那样的感情。
在不知不觉间就快到盂兰盆节了,客人也变得多了,在接连不断地与客人商谈之际忽然变得忙起来。对仁贺奈还是很在意,但脑里面有闪过一个念头,觉得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索性就让他不了了之吧。正在他这样想时,却看到了第二次做爱之后已经10天没见过的仁贺奈。不是在走廊也不是在电梯,而是在营业部的办公室。
福山那时正在为十五分钟后的预约坐在位子上整理资料。进出营业部办公室的人很多,谁也不会去注意门打开关上的声音。福山虽然无视了其他杂音,但却不觉对那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去。
看见了仁贺奈站在部长桌子旁边的身影,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
那家伙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他心虚地回过身背对那两人。但是又忍不住在意,不住地回头偷看。
银框眼镜,土气的袖套,微微驼背的身躯。仁贺奈跟部长谈了十分钟左右,又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没有环视整层楼,也没有看福山这边。
真是失望。男人明知道自己是营业部的,也不稍微找一下。
投去炽热的视线完全没有响应,心情烦闷起来,被无视也很无趣。虽然喝醉后的表白并非出自真心,但表白的确实是自己。那家伙是不是有了优越感?是不是认为什么也不干福山就会无法忍耐放不开他?要是这样的话也够无聊的。心里气得骂道,别给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福山拿出便条纸写上“今晚,傍晚七点车站前广场。福山。”,然后装进了公司的信封,用订书机订上。把信封交给市之濑让他拿给仁贺奈。那个不是到期的发票收据,刚好要到那边的市之濑很快就答应了。
傍晚六点半福山就把工作完成了。早早地离开了公司,太早到了会合的地方,仁贺奈还没来。在车站前广场附近的咖啡室二楼占了个座,俯视约定的地点。
七点不到五分,仁贺奈出现在站前广场。环视了四周一圈后,坐在了纪念碑旁。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仁贺奈还是坐在那里不动,虽然在频繁地看手表,但是却没有站起来。
刚进咖啡室时天还是亮的,随着日落渐渐暗了下来。到了晚上八点,太阳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夜幕降临。但是仁贺奈还是坐着不动。对故意约他出来让他干等这种类似泄愤的行为,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觉得内疚。
再细细思考,连贞操都没能舍弃的男人,理应不会对自己耍手段。不联络也恐怕只是跟自己一样在踌躇,虽然在办公室里不看自己,但可能刚进来的时候也有找寻过却因为营业部太多人而找不到。坐旁边的市之濑太胖,让自己的位子成了死角。
弓着背,一个劲儿地等的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