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秋轻笑一声,说得极其轻巧,“或许吧。”
他继续狠狠地顶入,叶澜被逼迫着发出难堪的呻吟,他用尽一切办法去挣脱,然而快高潮的身体软弱无力,最后在沈妄秋的挑逗之下射了出来。沈妄秋也接近高潮,但他没有射到叶澜的身体里,而是将**射到了叶澜的脊背上,然后抹满全身。
叶澜狼狈地趴在地毯上,他闭着眼,听见沈妄秋在他耳边缱绻道:“叶澜,你该明白,我喜欢你。”
而喜欢是占有,是控制,是囚禁,是步步紧逼,是将人推入绝境,而自己成为对方的唯一救赎。
蝴蝶再美,终究只有拔掉了翅膀才永远不会飞走。
“你呢?”
叶澜爬起来,伸手抚上那张熟悉的面庞。
“我爱你。”
清晨的a市,大部分的人还在沉睡,卧室的窗外头,几根树枝毫无美感地戳在半空,灰扑扑的一片。
叶澜敲了敲有点酸疼的背,他扶着墙站起来,去楼下倒了杯牛奶加热,却没有喝,而是端上了楼,放在了沈妄秋的旁边。
沈妄秋还睡着,凌厉的眉目在沉睡的时候也有一股英气。
叶澜看着那杯牛奶,计算着如果在牛奶里加上安眠药片的话,要多少剂量才能杀死这个此刻如睡狮一般的男人。
可惜叶澜还没有算出来,沈妄秋就醒了,他看见叶澜跪坐在床边,头磕在床沿上望着他,眼神深情而专注,“沈先生,喝牛奶吗?我热过了。”
沈妄秋毫无防备地接过,一饮而尽。
叶澜便冲着他甜甜地笑,“你昨天怎么突然回国了?”
沈妄秋起身穿衣,顺便把叶澜捞起来,塞进了被子里,“想你了。”
叶澜便笑得更真心实意了一些,他扯扯沈妄秋还没穿好的衬衫,跪立起来,亲吻他。
“那能多陪陪我吗?我也很想沈先生的。”他掰着手指又有点委屈,“你不在我每天都只能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唯一的活动就是去夜校了。可是你昨天又那样,他们以后肯定也不愿意和我一起玩了,我第一次有那么多朋友,你赔我。”
沈妄秋扣上最后一粒衬衫纽扣,敲了敲叶澜的额头,“想和我秋后算账?”他随手拿了件叶澜的毛衣给他套上,“因为个人的性取向就另眼相看的人不足以成为朋友。”
一针见血的回答,叶澜愣了愣,又很快维持住他的微笑。
沈妄秋弯腰给他穿上袜子,在他的脚底板挠了两下,逗得叶澜咯咯直笑。
“叶澜,你的演技太差了,真笑和假笑一下子就能区分出来。”
“是吗?”叶澜就不笑了,他缩回了脚,防备地看着他,“我承认,我现在很难以一种你喜欢的状态去面对你,如果你不拆穿,我待会儿可能会更入戏些。”
沈妄秋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他怀疑自己面对叶澜或许有点儿受虐倾向,会与他斗争的叶澜更让他心动。
他把叶澜的脚捉回来,揉捏着他的脚踝,给他穿上袜子,又把人抱坐起来,满眼都是笑意:“不用,你现在这样就很好。要不要出去?带你透透气。”
像在安抚自己偶尔炸毛的宠物。
叶澜的两条腿在床沿晃来晃去,“我想去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古镇,夜里你不准和我做爱,要带我把所有的弄堂走一遍,还想去那个游乐场,所有的项目全都由你去排队,要去我以前读书的高中,爬围墙进去,偷很多的凤仙花种子,我站在外头给你放风,如果被发现了,我就先跑。”他看向沈妄秋,倔强又绝望,“可以吗?”
叶澜分不清此刻自己是否再演戏,或许只有把自己都骗过了,才能去欺骗他人。
沈妄秋最后带他去了高中。
深更半夜,两个人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摸到了高中的后门。
沈妄秋垫着砖头一跃,轻而易举地翻上了墙。
叶澜扒着墙上蹿下跳,最后抓着沈妄秋的手被拉上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