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开关继续拨弄着手里的玩具,“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差不多的,但是想去吃了换玩具的时候活动却没有了。”
“想要的话直接去买好了。”
叶澜还是笑着点头,却没有再说话,直接买和有人陪着吃总是不一样的啊。
沈妄秋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叶澜吃饱了,他却还没有。
他走进去,轻车熟路地点了几道菜,花了高于刚才一顿数十倍的价钱。
叶澜抱着自己的叮当猫,跟着坐在了沈妄秋旁边。
这家餐厅他来过,环境僻静,人少又有格调,不止他,应该还有很多人沈妄秋都带他们来过。
他低着头玩着手里的玩具,局促而不安,因为即使一个人都不说,叶澜也知道所有人都清楚他和沈妄秋之间的关系,就像国王的新装,一丝不挂,丑陋难堪。
沈妄秋完全可以注意到这些微小的细节,因为除了叶澜之外,其他任何人同他出入这些场合神情都是愉悦的,只有叶澜仿佛刑满释放决定洗心革面的犯人刚刚出狱,东躲西藏,生怕有谁见了又开始大肆宣扬他身上的污点。
沈妄秋擦拭着手里的筷子,没有说破。他不介意花费一点点的小心思去保护叶澜那点可怜的尊严。
菜很快就上齐了,沈妄秋吃了几口道:“没吃饱的话再吃点。”
叶澜摇摇头,“饱了的。”说着他看了一眼菜,却发现每一道都是自己最爱吃的。
他近乎哀怨地看向沈妄秋,眼里满是控诉,却在沈妄秋看他的时候又扭过头,“吃不下了。”
沈妄秋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淡定道:“吃不下的话,那我吃了。”
他发现自己似乎格外喜欢捉弄叶澜,也或许是像叶澜这么一个什么情绪都藏不住的人实在太好欺负了些。
叶澜摆弄着小玩具可以摇摆的爪子,一下又一下,嘴巴抿着不说话。
沈妄秋忽然从他手里拿过玩具,打开开关,对着录了一句:“澜澜你为什么不吃呀?”
然后叮当猫开始无止境地重复:“澜澜你为什么不吃呀?”
叶澜想去抢,沈妄秋却将它塞进了西装口袋里。
旁边站着的服务员捂着嘴偷偷笑了。
叶澜掰着手指坐在原地开始认真地后悔——他不应该吃那么多的,玩具的话直接买一个好像也没关系……
再回到车里的时候,叶澜仍在纠结着吃与不吃的问题,沈妄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叶澜,不要自卑知不知道?”
车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叶澜没有明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但仍是摇着小猫的爪子碰了碰沈妄秋的衣袖,“知道了。”
“知道了。”小猫也说。
沈妄秋伸手把录音调到了上一句——“澜澜你为什么不吃呀?”
叶澜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捂着小猫的嘴好像这样它就不会说话了,“你**嘛这样欺负我!”
“如果你刚才把甜筒给我吃一半的话,刚才你就能多喝一半的甜杏汤。”
叶澜睁大了眼睛,“你还点了甜杏汤呀?”他仍然没有察觉到沈妄秋话里的意思。
沈妄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想吃吗?”
他的眉眼微微弯起,里头映着阑珊的灯火和叶澜的模样,终于直白地抛出了甜美的诱哄:“你现在吻我的话,应该可以尝到一点味道。”
“咔”,叶澜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叮当猫的一个按钮,录音到了更前一句——“喜欢。”
沈妄秋瞥了眼那个小玩具,道:“它也说喜欢。”
叶澜忽然明白了沈妄秋这些调情的小把戏,连带着之前的那一句“你喂我”,也终于在叶澜的脑海里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
叮当猫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喜欢”,叶澜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和自己说“不喜欢。”
然而有些人有些事就如同旋涡沼泽,深陷其中,从来身不由己。
叶澜不肯动,沈妄秋便主动侧身吻向叶澜,唇齿交缠。
叶澜睁着眼怔愣地看着窗外,整座城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一切如走马灯般飞速闪过,短短数秒,千百人于这一刻从车外一闪而过,而沈妄秋的怀里只拥抱着他。
车内的空气似在这一瞬凝结,叶澜缠着沈妄秋的舌头,尝到了一点甜味。
无论如何旖旎的开场,背后都是一场ròu_tǐ的交易。可沈妄秋偏又喜欢给它蒙上一层缱绻柔情的薄纱,让叶澜迷失其中。
他细细地喘着气,手脚并用地爬到沈妄秋身上,在逼仄的空间里,双手双脚缠住了沈妄秋,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呵着热气道;“你骗我,是巧克力的味道。”
沈妄秋抚过他的后颈,“可我尝到了你的味道,是香草味的甜筒?”
叶澜清楚地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他低下头在昏暗的车厢里解沈妄秋的衬衫扣子,可是手抖得半天都没解开一个。
无论多少次,他总是有些不习惯做这种事,但这是他的“工作”,他不得不做。
“我学了点新的把戏,你要不要试试?”
叶澜不好意思地冲他笑,胸膛因为过于用力地呼吸而微微起伏着,“等一等,扣子解不大开,太黑了,看不清。”
沈妄秋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在勉强自己。”
平铺直叙的语气让叶澜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用臀部磨蹭着沈妄秋的裤裆。
“沈先生,你不想吗?”
沈妄秋的内心有过犹豫,他既希望叶澜可以永远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