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亭被华颐的演技所蛰伏,女人天生是演员,如果自己不知道内/幕,真的会相信她的话,纵然怀疑,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大哥,我和华小姐真的只是朋友。”
“朋友?”楼阙明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会简单,但现在追问也不会有结果,“你们相处得比一般朋友更亲密。”楼阙的眼神徘徊在楼亭身上。
楼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睡袍有些滑落,连忙拉上衣领,“大哥,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谈,我去换衣服。”
“不必麻烦,现在就和我回家。”
“啊?可是我的衣服……”楼亭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楼阙拉走,扔进汽车,离开。
楼亭被佣人注视着走进客厅,怎么有种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被大哥抓回的感觉。“大哥,我先回房了。”
“今天不说清楚,你就睡在客厅吧。”楼阙坐下,倚着沙发,寻着一个舒服的姿势。
楼亭无奈找着一处坐下。
“让你坐了?”楼阙淡淡笑着,俊朗的脸散发着邪气。
“大哥……”最近诸事不顺,楼亭不知道自己冒犯了哪位神灵,这种被审讯的感觉并不好。
“你和华颐怎么回事。”
“我和她是清白的,她只是在帮我上药。”
“你的伤……”楼阙想到前晚的事,有些内疚。
“小伤而已。”随意一笑。
“过来,我瞧瞧。”
“真的没事,我皮糙肉厚,马上就好了。”
“你怎么变这么磨叽。”楼阙走近,直接扒下了他的左袖。白皙肌肤的一道红色鞭痕十分显眼,没有流血,却从左臂蔓延到背部左侧,触目惊心。“疼么?”
“不疼,大哥哪舍得真的打我。”楼亭浅笑,温和迷人。
楼阙很清楚那晚自己动手的力道,差点失控,否则就不是一条红印,而是一条血痕,“去房间,我给你上药。”楼阙帮他穿上睡袍。楼亭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淡淡笑着,大哥就是心软,一招苦肉计就能转移话题,否则今晚估计又能被审问很久。
“温阶,你回来了。”磁性低沉的声音传来,闯入视线的是一个高大男子,黑色真丝睡袍勾勒出健美身材,灯光下原本硬朗的轮廓变得柔和。
“颜堇?!”楼亭惊愕,这人怎么会在自己家!
“楼亭。”颜堇淡淡打了个招呼,出于礼貌。
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四年?五年?对方并没有太大变化。
“肃之,等我处理好清筑的事,我们再谈谈。”
“好。”颜堇转身离开,进入靠右第三个房间。
而他们进入靠右第二个房间,这是楼阙的房间。
“大哥,他怎么住在我们家?”
“肃之很久没回国了,家里没人收拾,”楼阙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回答,“我让他住这,人多热闹。”
“就他那副好像全世界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哪会热闹,”楼亭讨厌他的冰山脸,“大哥喜欢热闹怎么不让楹楹回来。”
“上海太乱,她在瑞士更让我放心。”
“颜家不是移民美国了么,他回来**什么,”楼亭好奇,“上海这么乱,也想**一脚?”
“你不知道?”楼阙停下动作,静静看着楼亭,似要看出些什么来。
“我应该知道?”楼亭没有回避他探索的眼神。
楼阙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低头上药,“肃之是新任的财政部经济司首席财经顾问。”
“啊?颜堇是那个被政府高度重视的财经顾问?”
“嗯。”
“大哥不生气吗?”楼亭小心翼翼试探。
“为何要生气?”回复得漫不经心。
“大哥好偏心,颜堇为新政府效力,你不怪他,”语气带着撒娇,与不满,“我不过是个情报处处长,你就打我。”
“我相信他。”
“大哥不信我?”楼阙的坚定让楼亭惊愕。
“清筑,你让我感到陌生。”两人对视,谁也不说话,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
“大哥,我绝不会伤害你,不会伤害楼家。”
“你依旧不愿告诉我你的身份。”
“对不起。”
“白鸽死了。”
“我知道,今天潘明扬让我去审问在瑰宫和她接触过的人,”淡淡,“他怀疑你。”
“他没有证据。”
“大哥,被他盯上很危险,”楼亭严肃提醒,“所以不要再和中/共的人扯上关系。”
“回房吧,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