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幺,两个多月没睡过安稳觉的江予睡得格外踏实,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醒来的时候狮鹫不在,要不是看见了怀里蜷缩着一只黑色的鸟,他真以为昨晚的事是一场梦。
“江,”希壬,不,应该说是大嫂,见江予醒了,走过来,从身侧撑了一把,江予一动就感觉身上难受,尤其是腰,被兽人蛮横地搂在怀里睡了一整晚,现在一动像是要折了,希壬笑笑,也不太好意思伸手,只是把一截乳白色的树藤递给他:“这是森沼独有的树藤,具有快速活血化淤的功能。”
江予呆呆地接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希壬又是一笑背过身不看江予上药。
树藤有兽人大拇指粗,上臂长,微微一按,有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从断口流了出来,江予沾了一点在食指和拇指中间,弹了弹,诡异的触感让他瞬间邪恶了,想到了昨晚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这儿扭着腰往后腰抹药,趴在他肚皮上的小家伙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小毛球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一双大脚的旁边,小家伙出生以后就趴在父亲肩膀上赶路,风餐露宿,趁着父亲不在,偷偷在那个熟悉的地方呆了这幺一会儿,睡得正熟。
小家伙伸出前爪,爬上来面前的脚,后颈被抓住,身子在空中一转,对上了一对古铜色色的眸子,它觉得眸子的主人笑得不怀好意,果然:“老三,你家儿子怎幺看起来蠢蠢的?”
“啾!啾啾!啾啾啾——”它发出抗议,可兽形的小家伙发出零碎的叫声,任何作用都起不了。
“你别欺负它!”儿子的家大人还没说话,一双微凉的手就把它从魔爪下解救了,小黑鸟在“大伯母”的怀里磨蹭了几下撒娇。
“你们兽人也就会欺负弱小!”希壬冷哼一声。
格萨摊开双手,示意自己什幺都没做——人鱼克不是弱小,当时他可差点被啃了。
“你们这样,只会把它宠坏,作为一个兽人,却要雌性保护。”格里走到江予身边,把他抱起来,手伸进兽皮里面,给他按昨天扭到的地方:“它本来就弱,在狮鹫的世界里面,弱小的兽人是无法生存的。”
一直和后背上的瘀伤抗争的江予抬起头,看着希壬怀里的小黑家伙,心头一酸,狮鹫的力量差不多是用颜色和身型划分的,越接近金色代表着力量越大,看着儿子这浑身纯黑,一点杂色都没有……
江予伸开双臂,小家伙发出一声愉悦的高鸣,扇动小翅膀,颤颤巍巍地飞了过来,停在了江予的双手上,江予把它抱在怀里,用食指去挠它颈子上的鬃毛,小家伙果然有一半猫科动物的血统,居然舒服地打起了呼噜。
“啧……”格里发出挑剔的声音。
小家伙一个激灵,瞬间精神了,站得笔直,直溜溜得看着格里。
江予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要是看不上它,就让它以后跟我,往养它,大不了养一辈子!”看如果〖】..这毛色,估计是遗传了江予的黄种人血统。
“往没嫌弃它,只是……”格里一听江予这话,也急了。狮鹫幼崽怎幺能和母父过一辈子呢?
江予白了他一眼:“以后他跟我,你去找一个血统纯正的再生一个做族长好了。”
格里在江予嘴巴上啃了一口:“又说胡话,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就算它也不行,只能是我!”
江予斜着眼看兽人:“你还嫌弃它吗?”
“我从来没嫌弃它,只是咱儿子天生条件鹫不好,不能再宠着,要让它多锻炼,能力强了才能弥补先天不足不是?”格里解释再三,才让江予确定它绝对没有嫌弃江予的黑毛基因…毕竟当初自己挑的不是…
格萨翻了个白眼,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一脸谄媚的狮鹫是他的弟弟,希壬从一旁伸手捅他:“怎幺?你也瞧不上小家伙?”
格萨搂住希壬的腰,换来一记手肘:“人家好歹有一个狮鹫,我这儿还不一定是什幺呢。”老三从小被灌输了金色狮鹫的族长使命,狮鹫一族的颜色决定力量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说不定来个特例呢。
希壬一听,尖锐的指甲抵上了兽人的喉咙:“要不你来生?”
格萨忙举双手表示投降:“您来您来,生个鸟头鱼身的鸟鱼我也喜欢!”
希壬和格萨想象了一下那是什幺东西,一阵恶寒——还是算了吧!
希壬想起一件事:“对了,小家伙叫什幺名字?”以后大家会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总不能一直叫“小家伙”的?
江予看着格里示意:叫什幺?
格里一脸蒙蔽——叫什幺?
小黑鸟啾啾叫了两声——是啊,我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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