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亏本生意也只有先帝肯**了!甄蔳牙痒痒地想到。
三日转眼已到,但不知为何,甄蔳却觉得这三日竟比在那地宫的十数年来得更长,或许是因为此过于重要的缘故吧。
“国师大人,下官敬你一杯!”大理寺卿叶昂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到处拉着人给甄蔳敬酒,这般喜形于色的模样让甄蔳看得心里不禁摇头不已。
陈相似乎并不在意大理寺卿叶昂的表现,从他握紧酒杯有些颤抖的手来看,兴许此人此时此刻比他还来的紧张。
而高高坐在上方的皇帝则是反常地沉着脸,不喜也不悲,似乎并不知道今日或许可能是他的死期。
也或许正是因为知道,反而才没有表现出紧张或不安的神色。
想到皇帝昨夜与他说的那句话,“国师,朕一切都靠你了!”甄蔳不免觉得有些头痛。
似乎是察觉到甄蔳突然变化的情绪,心有灵犀一般,皇帝朝他举了举杯,甄蔳也只好举起酒杯来,佯作一饮而尽,实则将酒中的酒水洒在地上,酒里面下了足够的méng_hàn_yào,这事连那大理寺卿都被蒙在鼓里,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傻乎乎地一直拉着人家灌自己的酒。
“国师,您这酒量当真不可小觑,来来来,陛下与你喝了一杯,下官再与你喝上一杯。”大理寺卿笑着给甄蔳倒满了酒杯,甄蔳正想开口拒绝,却见得陈相站起了身,心里一跳。
“陛下,臣想敬陛下一杯!”陈相的声音不大,但是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四周围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好,朕也正有此意。”爽快的回答让陈相不禁嘴角微微翘起,皇帝端起桌子上已被吴斐德斟满了的酒杯,相当痛快地将酒水一饮而尽。
陈相也跟着做出饮尽杯中酒的动作,实则不着痕迹地将酒水洒在了衣袖上。
然而,饮尽了酒之后,陈相并没有按照规矩退下,而是依然站立在殿中,此时有些聪明人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不妥了,再一联系前些日子陈相的所作所为,脑海里很快浮现一个看似荒谬但却很有道理的揣测,脸色霎时间就白了。
吴斐德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偷偷地站到了后面。
“陈相可还有何事?”皇帝挑起眉头,状似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陈相抬起头,直视着皇帝的双眼,平时浑浊不堪的双目此时放射出摄人的精光和杀意,“陛下,臣想向陛下讨取一物!”
“何物?”皇帝问道,眉头微蹙,眼中微微露出怒意。
“九锡殊礼!”陈相淡淡地说道,似乎并未察觉自己所说的内容有多么惊世骇俗,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皇帝。
然而百官却都齐齐变了脸色,这九锡殊礼乃是皇帝方能享有的车服礼器,陈相竟敢索要九锡殊礼,无疑是明摆着要谋朝篡位了,众人的额头上都冒出冷汗,只恨不得有条地道可以钻出这皇宫,向来改朝换代之际都少不了要流血兵变,他们可不想死在这里。
“荒唐!陈相你这奸臣说的什么话!当真是大逆不道!”一臣子站起身来,指着陈相痛骂道,陈相的眼神如刀一般扫过他的脸,那臣子被他的眼神震慑得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待反应过来,却只觉得身子一软,眼前发黑!
第75章
“咚咚咚”数声响声接连响起,众人几乎都软在椅子上,神色惊恐,桌子上的酒杯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大理寺卿也跟着瘫软在地上,他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会如此,眼睛看向正站立在殿内的陈相,仿佛想问他这个问题,可陈相却完全忽视了他的眼神。
陈相冷眼环视了四周一眼,殿内伺候的小太监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汗如雨下,却都不敢开口。
“现在可还有人反对本相?”陈相挑起眉头说道,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