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臣与江零珂拿着请帖站在擂台些远,江零珂是不愿意参与这事,踌躇不近,喜忧参半,陈辰臣哪里会知道江零珂的心事,搂着他肩膀,道:“江兄,今日明明是个大好日子,我怎么感觉你不太开心,是不是有何心事?”
江零珂下意识闪躲了下,回道:“没有,我只是不想搅和白小姐的择夫大会,我一无所有,两袖清风,人家白小姐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人,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陈辰臣手臂落空,也不在意,会心一笑,道:“何必妄自菲薄,白老爷在乡试中挑选女婿,要求不高,再说你不是还未娶妻,我看那白小姐与你配的很,何不去试试?”
江零珂低头看着请柬摇了摇头,“我不行。”说完抬头黑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揶揄道:“你不也是未婚,而且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不如你去试试?”
“我?”陈辰臣急忙摆手,脸颊微红,“我更不行了。”
“为何?”
陈辰臣吐出一口气,讪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江零珂拍拍他的肩膀:“有时候幸福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陈辰臣笑笑转移话题:“反正今日也无事情,咱们去看看又何妨呢,况且你我都榜上有名,那白老爷在天洛城颇有威望,今后免不了要打交道,也不好拂了白老爷的面子。”
江零珂认命的叹口气,她已经很努力避开了,没想到还是要再次相见。
她还记得那次在郊外,她跟白羽都很不幸运的被抢匪打劫了,然后她急中生智,巧妙的甩了那些抢匪,好不容易脱离危险,二人独坐在马车内,又被一番话吓的花容月色,带着刘黄二人跟逃似的跑了。
情况是这样的。
惊魂未定的江零珂坐在白羽的马车里面,朝面前的白羽拱手道:“白小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若不是有你的马车相助,只怕我师生三人难脱虎口。”
白羽抿唇道:“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江零珂一愣,他是不是听岔了?“在下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
白羽眼睛盯着他一字一顿:“你以身相许吧。”
“…小姐的笑话很冷呢。”江零珂傻呵呵的挠头,她什么都听不懂。
白羽又道:“你不愿意?”
江零珂被她盯的发毛了,心生恼意,敛下表情与她对视,义正言辞道:“白小姐,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咱们萍水相逢,互不相识,再者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如此对男子说这种话,如此的轻浮,这不是应该我说的话么?”
宽敞的车内,气氛顿时微妙起来,两个人都沉默的看着彼此。
江零珂一颗心突突直跳,这是什么情况?
白羽眉头一扬,“那好吧。”听言江零珂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下一秒又被整傻懵。
“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让你以身相许你不愿意,那我以身相许,让你回报。”
江零珂:“…”
然后,她很怂的落荒而逃。
擂台很大,下面很多人,江零珂艰难的咽口水,祈求的目光投向陈辰臣,“要不然我们回书院吧,令尊得到消息,定是盼着你回去呢。”
“临阵脱逃!不就是一个宴席么,还能吃了你不成。”江零珂越不想去,陈辰臣就越觉得有蹊跷,连拖带拽,硬是入席了。
这么一番下来,想不引起白杰注意都不可能了,看到江零珂,白杰深邃的眼眸一深。
“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就当看戏好了,免费的,多好啊。”陈辰臣小声道。
江零珂偏过头去:“我觉得下面的才是看戏的人,咱们都是耍猴子无偿被人看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陈辰臣往台下看,围了一圈又一圈,全部都伸长了脖子看向上面。
入席之人只有五个,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三人,三个各具‘特色’,简单直接一点形容就是相貌平平,不是太矮就是太胖,形象不太佳,下面的人一看还得了,还用说完全没戏啊,焦点全部集中他们两个人身上,可不就是耍猴子似的被人围观。
江零珂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郑重的希望白老爷是个有眼光之人,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能中榜之人哪个不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白杰迈着大步,昂首挺胸,很是有威严。
“首先,多谢各位举人能够抬举老夫。”白杰拱手道。
五人一同起身回礼,落座。
“话不多说,既然你们来了,就说明都有意向娶老夫之女,小女不才,略读过些书,若各位能答的上小女的问题,让小女拜服,这桩婚事,就成了!”
矮子举人拱手发问:“白老爷,若婚事成了,是不是得入赘白府?”
白杰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道:“老夫知道各位都不是平常人,入赘确实是为难的事,老夫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与小女成亲以后便住在白府,孩子随母姓…”
那胖子举人听不下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岂有此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断香绝火的事情我是断然不做!”
矮子举人愤愤起身,拱手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恕在下不能从。”
三人纷纷欲走,他们都是有身份之人,凭什么入赘,就算他白杰腰缠万贯,说出去仍然是要被人瞧不起,赘婿无地位,在女方家低三下四不说,孩子都不能跟自己姓,断子绝孙,那是万万不可。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白杰脸上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