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区门前盯着,进出的人有不少,没看到骆涛。周末公交车的数量比平时的少,算上等车的时间和路上的时间,也许还需要等个十几二十分钟的样子。卫天明清了清嗓子,让自己镇定一点。他拿起游戏手柄又开始新的一盘游戏。心不在蔫,几条命很快就玩完了,时间也差不太多了,他抓过手机给骆涛发了条短信:“下班了吗?”
五分钟过去,没人回短信。难道是在车上没听到短信的声音?卫天明又发了一条短信:“今天塞车吗?”
还是没有回短信。卫天明皱起脸,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拿起手机直接拨骆涛的电话,电脑语音小姐和蔼亲切的说:“您所拔打的用户已关机……”
草,太自信了,没想到那小子还能玩这手临阵脱逃。卫天明咬着嘴唇把手机扔下,才转了一个身又赶紧把手机拿起来打电话找大厦管理处。得到的结果是骆涛今天休假,根本没上班。从昨天他就在撒谎,卫天明怔怔的看着窗户,猛得拉开窗帘双手叉腰看着外头。还以为自己在耍他,结果原来在被耍。卫天明一向自负于自己智商上的优势,结果像个傻瓜。
风吹进来,脑子清醒一点。卫天明又打了个电话给管理处,问他们知道不知道骆涛的住处。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擦,他们招人难道不登记个人的资料么?卫天明暴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手机响的时候,卫天明的心脏在那一刹那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看到“阎宇”两个字立即露出厌烦的情绪。
“老板,有什么吩咐?”卫天明拿着电话没好声气。
“检查你的电话是不是能接通,看你会不会又突然玩失踪。”阎宇哼了一声,对他那突然消失的一个半月心有余悸。
“你继续这样不信任,我很可能什么时候再失踪一次。”卫天明语气更差。
阎宇默了会儿,明白这时候只能顺捋毛,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说你吧,都三十了,别小孩子似的。背伤好些没?有个老同学的爸是骨科专家,明天来本市的亚东医院坐诊,帮你挂个号吧。”
“不用。”卫天明咬牙切齿:“我有专家。”
“是吗?花了多少钱拿发票到公司报……”阎宇话没说完卫天明就把电话挂了。一口冰凉的啤酒下了肚,心里的怒火被压制下去。躲嘛,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卫天明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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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明坐在车里抽烟,已经抽了五根。骆涛那小混蛋能临阵脱逃,就也能请病假或者找别的借口避开跟卫天明碰面。不过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一清早到公司卫天明立即去管理处打探他的消息,得到骆涛请了病假的消息后,卫天明说骆涛帮过他的忙,他病了应该去看看他。值班的保安经理爽快的替他查到骆涛的住址双手交到卫天明手里。
骆涛住的小区跟卫天明住的那小区隔了最多一站路的样子,挺老的,路灯昏暗。有个六幢楼分成两列排开。骆涛住在第二排左边那幢的七楼。为了来找他,卫天明中饭都没正经吃,八点半把工作告一段落匆忙下班来找他,结果楼上竟然没人。混蛋小子,三更半夜的往外野,该不会又是去逮新的猎物了吧。卫天明皱着脸,又点了根烟。第六根烟抽完,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半。卫天明狠狠的把烟头捻熄,发动车子离开小区回家。
一站路,本来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卫天明心里有火开得飞快,到小区斜对面时才花了分把钟。等个红绿灯再拐弯倒走一百多米就能到家。偏偏红灯的时间老长,红色的数字慢吞吞的跳着。卫天明想摸烟,又觉得抽一颗烟的时间不够,眼睛朝车外瞎看,冷不丁的从车的后视镜看到后边一百多米开外的人行道上有个人晃来晃去,一边晃一边拿着只望远镜看马路对面小区的大门,像个偷窥狂。卫天明皱着脸从车窗伸出头看,紧皱的眉心慢慢舒展开。骆涛啊骆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卫天明轻笑着,等到绿灯刚亮,他果断把车停到路边,小心翼翼绕到骆涛身后。走到骆涛附近,从后边接近。刚伸手要拍他肩膀,骆涛突然反应过来,一手拧住他的胳膊反扣在背上。
胳膊疼扯得背也疼,卫天明惨叫一声:“是我啊。”
“卫……”骆涛没想到是卫天明,大惊失色。卫天明一听那声音,单就一个字已经确定是小贼无疑。骆涛赶紧松手闭嘴。卫天明轻轻的抽凉气,骆涛低着头像被抓到现形的盗窃犯。
“你在这儿做什么?”卫天明淡定的问。骆涛又不说话。卫天明一把抓住他的手举到面前,骆涛受了惊,推开卫天明拔腿就跑,身形跟小鹿似的,真tm矫健。卫天明瘪嘴,两条腿再快能快过四个轮么?他飞快的回到车里发动车子朝着骆涛家开去,车子超过骆涛的时候,他从后视镜里看马路那边骆涛受惊的样子,心里浮起强烈的愉悦感。他比骆涛先到,一口气上到七楼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等骆涛上来,就像一只猫守着他的老鼠从洞里出来。这种感觉太刺激了。
骆涛上到七楼松了口气,摸出钥匙窸窸窣窣开门。门打开,他前脚刚踏进去,卫天明从黑暗里走出来。骆涛怔怔然回过头看到卫天明似笑非笑的脸,吓得赶紧进去关门,卫天明伸了只脚抵住门,被狠夹了一下。
“我草……”卫天明疼得咧嘴。骆涛又受了惊吓,松开手,卫天明大剌剌推开门单脚跳进去。
就是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