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烟雨,杏花斜柳、老木枯朽。孤坟万座清冷,谁人共饮、一壶薄酒。醉倚青碑、泪落满襟漫衣袖。恨难断、如是今生,愁断情肠难自救。”
唱罢,那清秀男子竟双唇颤抖,瞪大了眼,长庚误以为他要哭,才要伸手搂过他腰身,就听他也轻轻唱道:
“望天雨落徐徐绣。扣柴扉、却道青云谬。今宵共剪灯蕊,交颈笑,戏说陈、陈咎……”
到最后,竟哽咽了声音,无法再唱。
长庚长叹一声,微蹙剑眉,干脆钻入伞底,夺过他手中伞柄,将人搂入怀中。才贴在他耳边,轻轻唱道:“怨过平生,不续前缘怎驱寒飂?莫再恨、应执君手,阖目将雨嗅。”唱毕,果真用鼻尖蹭着龙润的脸颊,轻轻嗅着,纵然他已闻不出味道。
“你还记得?”龙润埋在他胸前问道。
长庚替他捋去湿发上的水,又笑道:“怎不记得?这词这曲都是为你而作,我又怎会不记得?我还记得有个傻妖,纵我因魂魄再生而将他忘记,他仍不离不弃,次次都为寻我而来。”
龙润挣扎起来,瞪着眼问:“你不是……”
长庚却不以为然地笑道:“为何七七四十九天已过,我却还在人间?”他稍作停顿,又道:“孟婆嫌我因业太重,不肯将我投入轮回。”
“你怎还笑得出来?”龙润瞪眼,语气中尽是埋怨。见那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