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阁眸的麻醉在第二天才消失,等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见贞秩久……”
护士看了一眼门外的楚父楚母,还是忍着没有把贞秩久的死讯说出来,检查完之后护士才推开门道:“贞将军的死讯暂时不要告诉病人,他的情况很不稳定,免疫排斥太强。”
楚阁眸的身体一直在排斥接受贞秩久的心脏和他的眼球,楚父楚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贞秩久的遗体已经被运去火化了,贞家已经挂上了白帆,全国的人开始素食默哀,都在叹息这位战无不胜,死后还将自己的器官捐献的将军,贞家礼堂跪了满屋子的兵,每一个都是伤心欲绝的模样。
葬礼的那一天楚父楚母去了,其实楚父心里很清楚,贞秩久是贞家唯一的一个儿子,他这一走无疑是让贞家倒了一半,收了他的一对眼珠和一颗心脏,这个人情必须得楚阁眸亲自来还,也就说他和贞秩歌的事情必须同意。
贞家和楚家世代相连,就算贞秩久不出事他也不会和贞家断绝关系。
庭前的红花全数被剪掉,贞秩歌一身白色军装笔直的站在门口,而她的肩上和胸口却多了一个肩章和胸章,来的人一眼就能看清她肩上是贞秩久的上将肩章,而她胸口的却是少尉的胸章。
来的人都知道不久的以后贞家又会出一位将军,贞秩歌的脸上读不出是苦涩还是悲伤。
楚父当着所有参加葬礼人的面表达了,楚家和贞家的关系不会断,葬礼一结束楚父又立马回到医院。
主治医生道:“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一直排斥,这样下去心脏早晚会衰竭。”
楚父看着玻璃窗内躺在床上**着氧气管的楚阁眸,沉声道:“我能进去说两句话吗?”
“可以,但是不能刺激到病人。”医生让护士带着楚父换了衣服进了病房。
心跳测频仪显示出来的心跳很微弱,他道:“你拒绝也没有用,他已经死了,可是好歹他还活在你身体里,这样不好吗?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活着的时候你得不到,现在死了只能却能陪你一辈子。”
突然心跳变成了一条直线,主治医师赶紧把楚父拉了出去,让护士赶紧准备手术,对楚父斥责道:“你……你这是想害死你儿子?”
“怎么回事?”楚母拉着楚父的袖子,这时楚阁眸从病房里推了出来,主治医生戴上口罩追了上去,楚母将手里的皮包砸在他身上,哭着道:“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和你没完。”
急救室再次亮起了红灯,楚母再次成了一个泪人,一个小时候后,医生摇了摇头,道:“听天由命吧,机体排斥性太强,几乎是不接受。”
楚母听着这意思就是“准备后事吧!”,拉着医生的手连连哀求,“医生啊,我儿子还年轻,能不能救救他,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的。”
医生看了一眼楚父,叹了一口气,道:“去见你们儿子最后一面吧!”
楚父的额头的皱纹更加深了,他何况不心疼,自责道:若不是自己,说不定儿子还有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