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秩久点头,看了一眼杜宅,然后上车,对开车的厦四道:“走!”
厦四猛的一踩油门,一个漂亮的漂移,很快车到达了目的了,厦四把车停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只见一个老人拄着拐杖,从路边的一个信箱里取出了一封信,然后打开看了看,狼七用夜视镜看了看,低声道:“舞牌。”
“再等等!”等老人一走,又有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那人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四处查看之后才把刚刚老人扔进垃圾箱的信纸拿了出来。
“在联系几个兄弟过来,狼七你去跟着第一个老人,通讯仪保持通畅,一有危险就撤,厦四去跟着那个年轻人,和狼七一样。”贞秩久把车里备用子弹拿出来,分给他们两个人,这次情况太突然,三个人都没有充分准备。
如果狼七和厦四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们宁可被子弹射成蜂窝,也不会要他的子弹。
老人和小伙是分开走的,狼七和厦四安装好通讯仪之后,慢慢跟上去了,跟了两条街以后两人突然回头如同鬼魅一样冲他们笑着。
狼七和厦四如梦惊醒,完了,将军出事了,此时的通讯仪已经没有任何用途了,狼七和厦四顾不得什么了,转身就往原地跑,老人和小火同时举枪对着狼七和厦四的腿开了一枪,开完枪又捂着肚子放声大笑,给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添上恐怖的色彩。
狼七和厦四强忍着腿上的痛,跑到原地一看,车子已经不见了,现场的打斗痕迹清晰可见,这里有三条路,狼七和厦四互相搀扶着,这时警笛声响起,警察赶来了,狼七和厦四疯狂的拍着车门。从警车上面一把拉下警察,用伤腿踩着油门冲向对面的那条路。
可是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一辆被撞的变形的车,狼七和厦四一把拉开车门,却只看到了全身血淋淋身中数弹的贞秩久。
“医生,快医生,快……”狼七拉着一个白衣大褂的医生往车里塞,厦四双膝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将军是怕这群人攻击我们,才会把车开到这里,是我们害了将军,是我们拿走了子弹。”
“将军……死了,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被狼七塞进医生摇着头,他们同样为之感到悲伤,可是无能为力。
“放屁,换人,你……就你……要是将军死了,我一枪毙了你!”厦四拖着腿艰难的走到医生面前,拿枪指着他的额头把他往车里面塞。
被塞进去的医生惶恐的拿着脉搏器,还是摇了摇头,厦四扣动扳机,被赶来的警察一把抓住。
“理智一点!”赶来的局长对着厦四和狼七一阵吼,又对站在一旁的医生道:“镇定剂。”
厦四和狼七的眸子腥红,几近崩溃,医生连忙把镇定剂扎在他们的手臂上,狼七和厦四这才平静下来,局长又道:“快给他们治疗。”
局长仰头看着这个看不见月亮的星空,叹了一口气,夜还是一如既往黑,远处传来浅浅的啼哭声,悲哀在空气中漫延,让在场的人不得不低下头。
楚家。
楚阁眸站在阳台上,胸口就像有一条毒蛇正在一口口的吞噬他的心脏。当拿开捂着胸口的手,低头竟是湿淋淋的一片,鼻尖传来一阵血腥味,他惊恐的往屋外跑出去,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能死……不能死……
“爸,妈……”楚阁眸慌乱的拍着门,胸口如同撕裂了一样不停的像外面溢血,经历了这么多次死亡,他真的很怕再次被系统召回。
“怎么了?怎么了?”楚母打开门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楚阁眸,将他扶起来以后惊恐的对着屋里楚父喊,“快,快叫医生……”
楚父连忙从床上下来,跟着也是吓了一跳,楚阁眸的胸口有一个血洞,楚父跑回房间,立马拨打电话,道:“快,快,我要救护车,快……”
两辆救护车鸣笛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被推上手术室的那一瞬间,楚阁眸拉住医生的手哀求道:“我不能死,我要去找贞秩久,我要见他。”
楚父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气,只是别过脸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就在他被推进医院的时候,和他擦肩而过的人就是贞秩久。
半晌,贞秩歌走了过来,眼睛红肿提醒着所有人她刚刚大哭过一场,看着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道:“我哥的心脏准备移植给他,还有眼睛,刚刚已经配型成功了。”
对,楚阁眸瞎是因为眼球坏死,按照现在的医疗手术,他眼睛是有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没有想到最合适的人却是贞秩久。
贞秩歌用手指弹掉眼角的泪珠,转身泪水再次决堤,从小的时候她就羡慕的看着别家的哥哥背着自己的妹妹到处跑,就会幽怨的看着那个在院子里练枪的哥哥。很多次她都会去母亲说,妈妈,你给我换个哥哥吧!
可是,在读书的时候那个人会一拳把那些欺负她的男孩子,揍的鼻青脸肿的。现在她只能蹲下来看着那个盖上白布被推进太平间的人,用什么奇珍异宝也换不回来了。
谁知一向高冷似乎对自己儿子从来漠不关心的贞夫人,在看到那具冰冷的身体直直晕倒在地。
原来不是不爱,只是我的爱一直没说。
十几分钟后,两间手术室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楚父紧紧的握着楚母的手,当手术室的灯一灭,主刀医生表示手术很成功。
与此同时,另一间手术室灯也灭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