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你不走了?”
单悦没有回答她。
芮雅涵看出她的不确定,也不勉强她,单悦就是这么一个可以随时随地抽身离开的人。当她走了,或许连同身后的一切都忘得一**二净,或许也不尽然。
“好吧。”芮雅涵突然想起红玉,“红玉你先出去吧,记得把门关上。”
“……”红玉带着幽怨的目光不情不愿的出去了,关上门的同时她才发现蟹壳黄饼还在她这里。“哼,我自己吃了算了。”
房间里只剩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如果没有芮大小姐看她的眼神的话,那眼神何此相似,单语的眼睛里时常盛满那样纯粹而浓烈的爱意。
单悦叹了口气,她想她明白了。“芮小姐,你可以不要一直看着我?”
“啊……”芮雅涵因她发现自己这点小心思脸色微红,她领着单悦坐下。双手放在桌上有些紧张。“那个,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单悦看了她许久,事实上她不是在看她。她只是在想,单语所赠予她的名字还有效吗?“……叫我单悦就好。”她最后这样说道。
芮雅涵看上去很是高兴,眼角的泪早已**透,此刻的她恢复了往日的温腕。“那我可以叫你悦吗?”
“随你。”
芮雅涵冲她甜甜一笑,不自觉的握住她的手,“在你离开之前,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她自知留不住单悦,但还是想尽一切可能。
单悦沉思片刻,说:“可以。”
她还是没有吸取教训。
☆、黑羽
芮大小姐都亲自发话,单悦自然顺理成章的住在了芮府。只不过,芮家突然来了一个不知姓名家世的人,一早就有人打小报告打到了芮家家主那里去了。
芮家主亲自来过一次,还暗自派人去查单悦的身份。现在这世代不比从前,更加小心翼翼。
不过一周下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因为有宝贝女儿的亲口保证,芮家主对单悦的存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种默认的态度则直接导致了芮大小姐更加肆无忌惮的亲近单悦。
当然,她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不似现代女性那么对爱勇敢追求。
因此,单悦和她在一起更多的喝茶聊天看戏剧,平凡中多了丝温馨。如果不是因为芮小姐的某个不经意的举动让她想起了单语,她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是的,她经常想起单语。她离开差几天就三个月了,她那里应该已经开学了。也不知道她看见身旁的空位置会作何感想?
单悦一直没想明白,一开始追求自己的是她,她连血缘的关系都不在乎了,怎么到最后反而在意起‘种族’了?
口口声声说的喜欢变成了三个字:你走吧。
难道自己不是人就让她这么选择不了?如果她想,她可以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看。于此来证明人有的器官她都有。
反正她也死不了。
单悦闭目靠在黄包车上胡思乱想着,眉头轻皱,不是很愉快。芮大小姐在她身旁,关切的看着她却又不敢打扰她。握着她的手神情恍惚的望着车外的风景。此时,她们正在出城。芮大小姐打算带单悦去郊外散散心。
自从她那次出现后,自己一颗心就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她从没见过像单悦这样忧郁而**净的她,她的眼里只有淡漠没染上半点外界的势力,清澈而**净。即使知道她的身份,一颗心仍为她跳跃。
但现在,芮雅涵能感觉到单悦的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她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可惜她不告诉自己。
两人各怀心思,看着道路两旁明显变茂密的树林出神。
黄包车师傅停了车,“二位小姐,到了。”
芮大小姐付了钱又给了点小费,嘱咐道:“一个时辰后,记得来接我们。”
“好咧。”师傅窃笑的狂点头,这次的小费可够他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单悦在一旁看着,芮大小姐一向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真不知道芮父的过度保护于她是好是坏。
但现在首先要考虑的不是这个。
单悦抿了下唇,耳朵微动。要动手了吗?她在心里默念。
空气中带着微风,树木的独特木香与叶香让人心旷神怡。空气中带着微风,空气仿佛被撕裂。极速穿透空气而产生的气流音,仿佛带着无法释怀的杀气。然而即便再微小她也灵敏的捕捉到,单悦知道随着声音一起朝她刺来的是刀刃。
单悦站在原地不动,事实上以她现在的速度也实在是躲不过,既然躲不过那就不躲了吧。
反正她也死不了。
“啊!”惊呼来自与她身边的芮雅涵,她亲眼看着不知从何处飞出来的匕首!直入单惊眉心,足有一寸之深!伤口处还隐约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虽然她知道单悦不是人,但此情此景还是在她心里引起数道波澜!此刻的芮雅涵大脑几乎停止运转,只剩下滋滋的空音在耳边轰鸣。下一秒,惊吓过度的芮雅涵倒在了单悦怀里。原本那眉心间的匕首已被单悦取下,而本已存在的伤口也不见影踪。
芮大小姐本该注意到的,单悦一开始的眼神。
“晏君白,你要杀我也要给个理由。”单悦把芮雅涵安置在树下,环顾四周开门见山道。
片刻的沉默后,树冠上传来了一阵难以言明的笑声,这其中的恨意与讽刺单悦倒是听了个真切。
“不过说过你没有未来吗?”隐于暗处的晏君白终于现身,他从一根可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