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大碍,确定了除了腿骨骨折和部分的擦伤之外没有别的伤势了才放心。
骨折复原本身就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焦扬再怎么着急都没用,他更无奈的是父母真以为自己改过自新清心寡欲从此脱离了同性恋的行列,他都不知道怎么向信任自己的二老说他心里放着一个不可能放得下的深爱之人。
夏止的身体比焦扬的快很多,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祝雨桐却知道了他的胃病史,一边埋怨他不早说一边懊恼自己没有早早发现。原本越好去旅游的那几天却变成了天天往医院跑,傻白甜还是有些失落的。
本以为是两个人在医院庆生,没想到傻白甜的闺蜜们傻白甜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六号一起跑到医院热闹了一番,夏止无奈的扶额,果然是人以群分吗。
悠闲地午后时光,傻白甜拿出了一卷毛线开始捣鼓,夏止问她要织什么,她便自豪的说“姝然教我了织帽子,她说照我的速度来看,从夏天开始织,到冬天大概就可以织好给你戴了。”
所以,被人讽刺了你到底在自豪什么。夏止咽回了那句“我们分手吧。”轻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我怎么忍心。你这么像当时的我。
就当焦扬终于决定冒着再次被断绝关系的风险准备跟父母坦白的时候,焦父意外的跟他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爸?”
“我不是不想管,也不是允许,只是我管不了。”
原本以为焦父生气了,可他的面容只有淡淡的无奈并没有怒火“我是你父亲,从小把你养大,家业庞大我也从来没忘记过对你的教导,你开不开心,我能看不出来吗”
在获得父亲理解的同时,焦扬也理解了这个年过半百的人,不肯服老却依旧反抗不过岁月的男人,再怎样矍铄却挡不住眉宇间的的历尽风雨的故事。
“你现在是独当一面的焦总,不再是之前那个只会挥霍庞大家产fēng_liú成性的逆子了。”
得到了最坚定的肯定,父亲的话如一团火球一般让焦扬感受到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浓烈的暖意。
“谢谢爸。”
“有什么好谢的,有时间,给我讲讲这个故事。”
父母眉宇间的骤然开阔,让焦扬的心一下子也释怀起来,随即不知名的部位忽然疼了一下,可是我把故事里的你弄丢了。如果我找不到你了,那故事就永远是故事了。
在医院的四十多天,焦扬已然闷坏了,他觉得自己一天都坚持不下去了,好在接骨非常成功他做复检也非常听话,现在行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是还不能跑的太快。
“儿子!!”一出医院的大门焦扬就和自己久别重逢的乖儿子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郗承在这一瞬间觉得这一个多月的管吃管住是白费了,默默看了一眼挣开链子的白眼狼焦糖。笑着跟焦父焦母打了招呼。
然而焦父焦母还没从成为“爷爷奶奶”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其实傻白甜也没有那么傻,父母离异一直被母亲带大,父亲再娶母亲却因为自己的拖累始终没有再嫁。她太向往一个安逸的家庭,夏止能给她她想要的安稳和保护,但这仅仅是在那个人不出现的前提下。
她真希望,曾经伤害过她的夏夏的男人不要出现,甚至永远离开。
沈奇和倪馨月说:第一次看见你为一个人而改变,竟然变得我们都快不认识了。
叶桓说:他真的很爱你。
郗承说:那么爱他,就把他找回来。
小白说:你个傻逼。
谁的劝告,都不如一句“你个傻逼”实在,有的人为夏止好,有的人为自己不好,却都是真切的希望两个人在一起。时至今日焦扬才觉得原来周围所有人都可以用信任的眼光看待自己,可以用祝福的态度面对两个人。
这就够了。阿止,这一次我做好了准备,我准备好用我的余生去爱你,去抚平我留给你的伤口,去让你敢信任我。
就连焦糖也小声的呜咽着它想要曾经那个完整的小家。
焦扬带着儿子开着越野车行便了中国的许多城市,周围的人也竭尽所能的从互联网等方面帮忙寻找。
郗承后悔莫及的发现,原来五年的抵抗,都不如一次的装疯卖傻来得快,该是你的幸福,夏止。
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忽然变成了失踪人口一般的存在夏止也微微心悸。
正午时分,端了一杯蜂蜜水,举着一本书,书屋店长的心绪却飘了很远很远……
无论多少年,夏止大概都会记得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当时土里土气的自己到底在哪点上吸引了焦扬,成为他yī_yè_qíng的猎物。
他却更加记得,所谓用情至深的焦扬真真切切的在郗承失忆之后干脆的放弃,转瞬间就爱上了自己,难保日后这个感情颇为丰富的人再让自己成为可歌可泣的“痴情之人”。
他的伤应该痊愈了,只是再也不让电视播放他的行踪,像一个大红大紫的明星忽然间隐姓埋名,一瞬间那个台晚间黄金档都手足无措,敷衍了好些时日。
“夏夏,在想什么?”一张极为养眼的清秀面孔出现在眼前,夏止却一瞬间有了失忆一般的感觉,差一点脱口而出:你是谁。
迟疑几秒双眸在一瞬间恢复了清明透亮,一不小心又被奇怪的回忆里奇怪的人钻了空子,他微微笑了一下“胃疼。”
女生一瞬间的无措,眼神清楚地表现出她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