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平淡的生活,以后找到穆楚,找个妻子,儿女承欢,孝顺母亲。可却不曾想到因为这一个人,自己这些几乎可算执念的念想真真是做不到了。
夜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又来到这里,坐在第一次遇见焦扬那个酒吧,象征性的点了一杯鸡尾酒,而后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却干等了三个小时左右才见他进来。
他不敢上前,只是自有人上前,只是有些人刚迈开靠近他的步子便又退步了,因为他后面还跟着另一个男人,容貌秀丽却无半分脂粉气。
夏止听见有人并不内敛的议论“又是望郗白,焦少真真是看上他了。”
“小白那气质,真不是盖的……”
望郗白……小白吗?
他把杯子里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挺直腰板故作骄傲的挺直腰板从焦扬和望郗白身边走过,焦扬只是用余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进而继续搂着怀里的人走到吧台。
回到家里灯也不开趴在水池上吐,把吃的东西都呕了出来,回到房间翻出止疼药吃了睡下。
第二天夏止发高烧,头太疼,又困又乏于是翘班了,都没有打电话去请假。只是躺在床上呼呼从早上睡到下午,没有体温计,只是身体的强烈不适让他觉得自己的体温应该没有退下。
第三天继续翘班,他拖着还有些微不适的身体去面试新工作,他不喜欢这咖啡厅,很不喜欢。
连续三天到各种地方找工作,他发现酒吧虽然是自己抵触的地方,但工资明显要比咖啡厅或者酒店高出许多,但是来来往往什么也的人都有,如果要留下,工作也并不单纯,如果客人需求大约是不便拒绝,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放弃。
回到咖啡厅,先去了经理办公室,领导并未因为他无故翘班许多天而责骂,只是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夏止说“小夏,焦少在圈子里公开恋情了,我希望你不要太难过,我会跟焦少说留你在这里好好工作,我也不会为难你的。”
这句话含义似乎颇深,最后一句的意思是即便自己没有了焦扬这个后台,他们依旧可怜自己让自己留下来么。
夏止咬着苍白的嘴唇对经理表示感谢然后走出办公室,可周遭并未消停下来,原本在他周围从不接触他的同事们开始了各种询问,他们不似以前矜持,竟连“勾引”“一夜几次”这样污秽的词语都毫无忌惮的说出来。
文凭真的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自己原本想的便是安安静静读完高中拿个高中毕业证就离开原本生存的那个小镇子去城市赚钱养家,如果家里有钱大约父母矛盾就不那么大了。
而如今事发突然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夏止就连找个普通的工作都四处碰壁,能选的只有那些收入甚微或者不三不四的工作,他心里也十分不舒服。
下班时间去了经理办公室告诉他自己决定辞职的打算,并谢过了他的好意。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大雨,耳边哗啦啦的声响令他更心烦意乱,回到家里身上全都湿透了,想着自己大病初愈,立马冲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又吃了两片感冒药两颗胃药。
夏止并不忌讳做小三,但估摸着大约想要做焦扬焦扬小三小四小五的人都一大把呢,何时他看得上自己了。寻思着有钱人真是任性,他竟是笑了出来,第二天一早起床去楼下买了份早饭然后找了片工地找到包工头说自己想在这里做,包工头鄙夷的看了他瘦小的身板“能行吗?”
夏止说自己不怕吃苦。便被持着怀疑态度然后留下了。
其实转了这么一大圈,当初想什么担心体力活会伤害自己的身体,认识焦扬之后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还是安安心心做能做的事情吧,做得少不过赚的少,奢侈品也不需要,能过日子就好了。
半个月过去,他和这里许多像他一样年轻或者大不了自己几岁的男生们有说有笑,他们也总嘲讽他太过瘦弱嘲讽他力气不够,却转而帮他扛一两袋水泥推一两车砖头。他们大中午一起坐在阴凉地吃午饭,饭盒里装着凉了的米饭上面盖着一些青菜。
身上总是有一块块青紫,胃也经常疼得厉害,但他却渐渐恢复以前的开朗,即便年纪不大的他经历了家庭的分崩离析,感情的求而不得,健康的不遂人愿,生活物质上的苦苦相逼,他却在学着不在意这些,那时的夏止在想:自己还年轻,不一定就输了。
第6章 现实第三章
手术算成功,夏止被推出手术室,焦扬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了。
医生跟焦扬简单交代了他的病情,以及食物和护理方面需要照顾的地方。
这次因为病发突然只得就近来了个规模不大的医院,他不喜欢这里闻起来很让人作呕的消毒水味道,在他的记忆力医院也从来不是这样的脏乱差。焦扬无数次想带他转院,却因为他恢复不好而被阻止,只得焦虑症一般的在走廊走来晃去,时而跑跑国内的企业,这里早就无需他操心,早就一手托付给心腹,只需坐享其成就好。
或许跟他fēng_liú不羁的性格不符,或许跟他富家公子哥大企业继承人的家境不符,但着实的他走了一条像他这样的身份很少会去选择的安静的路,他现在是一名画家,并非名扬四海只是在意大利小有名气,办过几场个人画展,在艺术学院挂着教授的头衔却甚少教课。
也是无聊,他在楼下买了个画本,一只廉价的铅笔,坐在夏止床边,游刃有余的在画本上画肖像,一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