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成为坛岳的人闻言,狰狞地看着坛城道:“时殷大婚,这等盛世土家的人怎么可能不来参加,而我作为土家长老,自然代表土家而来。坛城,想不到吧,当年被你踩在脚底万般羞辱,差点废去灵脉的人,今日居然这样站在你面前,听闻你掌控了时家,怎么落得这般田地?永恒国度有什么好,还不如回去坛国,大家可都很想念你呢……”
“带走!”坛岳说完,成功看到坛城脸色大变,他心情愉悦地手一挥,手下的人立刻将浑身无力的坛城抓住,五花大绑带走。
坛城失神地看着坛岳的背影,心如死灰。他当年能够当上土家少主,是踩着人骨上位的,饶是他狡猾无比,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而这个坛岳就是其中之一,想不到终有一日他会落入坛岳的手中。
坛城打了个寒颤,心中不住地后悔,早知如此,刚刚就应该带一名长老出来,此时还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再不济还不如落入时家的人手中,坛岳的手段不比他差,以坛岳对他的恨意,恐怕今后的岁月将会生不如死……
而另一边,时宴锁定了时翼的气息,时翼虽然早已不见了踪影,但时宴却紧紧追寻着,一路追随时翼直到一个不起眼的偏院院落。
时殷大婚,时家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前往参加,留在这些偏院的只有基本的下人,对于他们进出毫无察觉,时翼躲进的这个院落不是别处,居然是时宴的住处!
时宴早就听闻,时殷掌权之际,时翼就住在他的住所,想不到此时此刻,时翼居然会回到这里来,时宴能够清晰感觉时翼的气息,但想到如今时翼的诡异,他却不得不防,时宴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宅,很快锁定时翼的具体位置,居然在他的房间!
时宴一步一步走向房间,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用灵力打开门,房内一片安静,似乎没有丝毫异样。时宴走进去,时翼坐在他平日坐的位子上,抬头看他。面色平静,哪里有刚刚逃窜时狼狈的模样。
时翼抬头看时宴,低声笑道:“时勋脱离掌控,坛城眼看落败,我在时家也再无立足之地,恐怕也逃不过今日,不过临死前,我只想回到这里来。”
时宴看着时翼低头笑着的模样,脚步不由地一顿。几年过去,饶是时翼已经长成,五官身型与过去有了差别,但他依旧是他,时宴从小时宴照顾时翼长大,他比时宴年长许多,自然长的比时翼高,最常做的事就是低头看着时翼,此时此刻看着时翼低头那神情,过去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令时宴不由得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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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翼见状,望着时宴道:“我虽然是时家人,但从小在外面长大,我有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名字也叫时宴,可惜在几年前就死了。刚来时家之时,听闻时家少爷居然与哥哥同名同姓,惊讶极了,趁着少爷不再,搬了进来想看看这个和我哥哥一样名字的人的住所,会是怎样的……”
时宴心中一沉,他在这个院子里头住了许久,曾按照自己的喜好整顿过,时翼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虽然长大后时翼渐渐和他疏远,可是小时候时翼却是很乖巧的,经常帮他收拾房间,为了讨他欢心,更是研究过他的习惯。
时宴最后一次住在这个院子里,是前往火家之前,当时根本没想过再一次回来会物是人非,因此房间布置与以往相同,没有做什么改变,时翼住在这里头,看着他所有生活过的痕迹,指不定真的会联想到什么。
不过,不论如何,此时此刻时宴自然不能露出破绽,时宴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浑身的灵力调动起来:“不论你说什么,今日我都不会放你离开,至于你口中的哥哥,同名又如何,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时宴说着,身体四周泛起黑色的光芒,灵力凝聚在手心,在半空中化成一张大手,朝时翼抓去,时翼见状,紫光一闪,一个铃铛出现在他的手中,随着铃铛摇晃,铃铃铃的声音传出,在四周形成一阵肉眼可见的环形音波,居然直接将时宴的攻击给震毁!
这铃铛能够震散灵力!
时宴的试探一击被时翼用铃铛击散,随后时翼手掌上翻,一个半透明的气泡出现,眼看就要将空气中的灵力给汲取过去,时宴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九重杀迅速朝时翼袭去,有过之前一次交手的经验,时宴明白即使是九重杀靠近时翼,一旦碰到那个奇怪的气泡,也会被吸收灵力,久了甚至有被时翼夺走的危险,因此九重杀犹如一条黑蛇在空中灵活地绕着弯,直接避过了气泡攻击时翼的身体!
时翼仿佛早就料到时宴会如此,气泡才来得及吸收一会儿,他无奈只好将气泡收回,另一只手眨眼幻化成气泡,正巧迎上袭来的九重杀!
九重杀速度比时翼快上一筹,率先击到时翼的身体,随后被气泡触碰,时宴见好就收,立刻收回九重杀,时翼的腰侧被九重杀一击,差点直接对穿,但时翼恍若未决,将气泡罩住自己,随后镇定自若地从空间戒指里头拿出了治愈药剂,他腰侧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
时宴面色严肃地盯着时翼,如临大敌。不论从攻击手段,防护能力以及自愈能力来看,时翼都与常人不同,甚至看着觉得十分诡异。刚才在广场的台上交手之时,时翼倒是没表现出这么独特的手段,此刻却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难道是因为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时翼这才彻底放开手脚来应对他了吗。
饶是时宴是黑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