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其本人交代,其行凶目的意在制止魏尚武逃走,并无故意伤人行为。鉴于其有自首表现,建议……”
打到这里,沈严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了?”程晋松看沈严皱起眉头,走过去问道。
“就这么便宜了李光北,真是憋气。”沈严不满地开口,“蒋泽鹏的供词漏洞百出,他是怎么发现魏婕的行踪,怎么跟踪上魏尚武,又怎么跑到飞机场的,全都说得不清不楚。尤其魏尚武是在候机大厅被发现的,他是怎么混过安检进到里面去的?!线人那边都探到了口风,说蒋泽鹏这两天应该是被李光北抓去了,这摆明了就是李光北找人捅了魏尚武一刀,然后把蒋泽鹏推出来顶罪!”说到这里,沈严恨恨地一摔鼠标,“偏偏我们就是找不到他说谎的线索!出租司机,机场群众,到处都有人给他作证,证明当时见过他!……”
“李光北本来就是这里的地头蛇,再加上他早有准备,你一时找不到他的错处,也是正常。蒋泽鹏愿意替他背这黑锅,是因为他要不然也是死罪难逃。要是真能混个‘戴罪立功’,他还能少几年刑期。不过这事儿也没他想得那么简单,等魏尚武醒了,他还可以跟蒋泽鹏掐上一阵子呢。” ——魏尚武被送医时右肾破裂,医生只能紧急摘除了他的右肾。虽然命暂时保住了,但仍未脱离危险期。
程晋松站在沈严身后,双手轻轻按揉着沈严的肩膀,继续缓声开解:“换一个角度,李光北这次也确实帮我们了一个忙。如果不是他及时阻止了魏尚武,一旦这人出了国去,我们的问题就更大了。更何况,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咱们觉得有疑点,就继续查。李光北总在河边走,总有弄湿鞋的时候。”
听到程晋松的安慰,沈严怒气消解了许多。他将视线投回桌上,皱眉道:“现在就差那个女疑犯了。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那个人应该是个职业杀手,陈东下毒的和救魏尚武出医院的人都是她。这个人技术很高,人也非常狡猾,我们目前几乎没有掌握一点儿她的资料……”一想到这里,沈严的眉头就皱得死紧。“这个人如果不尽快抓住,不知道还会犯下多少案子……”
“法证专家罗卡有句名言:凡走过必留下痕迹。这个杀手接连做了两起案子,可追查的线索不会少。而且,别忘了还有魏婕。魏婕跟她联系过那么多次,绝对会知道很多她的信息。现在只是魏婕还没有开口而已,慢慢来,我们肯定能撬开她的嘴。”说到这里,程晋松拍拍沈严的肩,“行了,那些事暂时先别想了,上午医院来电话了,说海关中招的那几个人情况都已经稳定了。邓局说一会儿要去医院探望一下,顺便再去看看周晨刚。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俩也过去吧。”
沈严点点头,放下电脑站起了身。拿着外套和程晋松一起下楼。
“h市这两年真是多灾多难,去年抓魏远就搞出挺大动静,没想到今年被魏家人又给折腾成这样……”
“所有的困难都会过去的,咱们当警察的,还怕困难么?”
二人相视一笑,一同走出警局大楼——
楼外,一片灿烂的阳光。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终于写完了。
从2015年5月开坑,到2017年1月完结,这本48万字的小说,我写了足足一年零八个月。这期间,我经历了两次手术,买了房,装了修,上了班,看了娃……在这么忙碌的生活中,我居然还能挤出时间写完这四十多万字,有时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很神奇。大概这就是真爱吧,我喜欢创造故事的快乐,我喜欢通过笔下的角色去享受另一种人生,我更喜欢用自己的笔写出对生活、对创作的看法。也许幼稚,也许浅薄,但这是我的心情,它无可取代。
除掉情怀不谈,自己对《诡案追踪2》其实算不上特别满意。这本小说的写作战线拉得太长,太多次长时间的断更,必然对小说的整体性产生影响。而且,自己对人性的把握其实还很肤浅,刑侦小说其实很能展现人性的恶,但偏偏我是个很不喜欢压抑故事的人,所以难免将很多故事写得有些浅薄。另外,关于“诡案”这种“贴近生活”的设定,其实也遭受到一些质疑,很多人觉得它不够新奇诡谲,不够吸引眼球等等。这些评价也许有道理,但本文当初既然选择了这个设定,我就会努力把它写完写好。人各有所爱,就像我最喜欢的美剧《csi》,虽然它并不像很多美剧那样吸引人眼球,但我就是喜欢它,喜欢它像现代版的福尔摩斯一般对案件抽丝拨茧。我一直说,我的写作座右铭是“为自己写作而无人问津,好过为他人写作而失去自己”。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本小说是好是坏,留待各位评说。
接下来就该是番外了。小说最后一卷集中于破案,对很多人的感情世界都没有交代,这些都会归并到番外中。至于番外的个数与字数,就看各位的长评与霸王票了2333
就先这样,咱们番外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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