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些天跟我提过,并试图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你没问啊。”
“对,没问,因为觉得你大约不想。”
“……你……”
“难道不是么?我感觉上是。”
“你还……挺知道我的。”
“这么点儿个你我都看不透,白活这么些年了。”
胡蔚笑了笑,酒醒有些渴,就去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他舔了舔嘴角,撩了一下头发,叼着的烟烟雾袅袅上升。
温屿铭一直看着胡蔚:他喝过酒的脸颊泛红,睡醒起来的头发柔顺的垂着,那不经意间扫过嘴唇的淡粉色的舌头,喝水时候上下起伏的喉结……
胡蔚放下杯子回过头,直接对上了温屿铭的视线。这回他也意识到了他可能要亲吻他,只是,小纯跳开了,他却没有躲开。
那双唇很暖,口里有淡淡的漱口水的味道,那舌很灵巧,非常擅长挑起人的情欲。胡蔚被吻着,手勾住了温屿铭的脖颈,试图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点。
被这个吻袭击上胡蔚就大脑空白了,任何动作与回应似乎都是本能。一种兽性或者说原欲。
再次呼吸到大量的氧气,胡蔚喘息着,看着温屿铭的眼睛。他也在看着他,看进他眼底更深的地方。
温屿铭再度吻上来的时候,胡蔚很服帖的躺了下去,他抓着他上衣的领子,魑魅的笑了笑。
睡袍的带子轻易的就被拉开了,那双大手握上了胡蔚的腰。胡蔚闭着眼睛,感受着细腻的吻以及温柔的爱抚。他不得不承认,温屿铭是个j-i,ng通此道的人,他把他弄得舒服的不是一般二般。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对手了。
胡蔚伸手拽着温屿铭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勾上了那宽阔的肩。他微微欠身,s-hi润的唇亲吻着他的肩膀,而后整齐的牙齿细密的硌着那里的皮肤。
胡蔚的肌肤给温屿铭的感觉就像一块儿上好的丝绸,光滑、有弹性。他完美的曲线伸展着,给人以无尽的诱惑。
是的,他被他诱惑了。最简单、最直白的性欲此刻赤裸裸的萦绕在两人之间。
手,下滑的越来越低,它流连在他平滑的小腹、腰际。而后,温屿铭放低胡蔚,人压了上去,嘴毫不犹豫的咬上了那挺立的樱桃。
胡蔚哼了一下,腿弓起来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温屿铭的下体。
意识是在一瞬间复苏的,这舒适的xìng_ài竟然在一霎那提醒了胡蔚有什么不对。这不是半年以来他熟悉的方式,这不是半年以来他熟悉的那个人。他身上没有那股水果浴液的味道,他口中没有那丝浅淡的烟草味道。他……
不是齐霁就不行吗?
这问题基本要将胡蔚击垮。他是什么时候多了这种毛病?z_u_o爱还要分人?
这简直太荒唐了!荒唐到无以复加!
像较劲一般,胡蔚热情的迎合着身上的男人,可,却在几十秒后宣布失败。他推开了他,毫不犹豫的。
温屿铭还在与胡蔚对视,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迷茫。
“抱歉,酒喝的上头了,想吐。”胡蔚说着裹上浴袍就进了卫生间。
唉,你干嘛还非要把自己裹严实了?你怕人看吗?
尴尬,尴尬坏了。这辈子头一遭如此的尴尬!
缓缓的蹲下来,胡蔚看着面前的马桶,懊恼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这是在干嘛呢?你疯了吗?
你当你是十七八岁的黄花儿大姑娘啊?
矜持?
有病!
胡蔚的脑子是非一般的乱,体内还没来得及疏散的酒j-i,ng此刻也在跟他作对。
我一直都盼望早上起来有个人听我念诗。
今天的油焖大虾太地道了!
胡蔚,你几点回来了啊?我困死了。
不睡,等你回来。
胡蔚,起床啦,你迟到了!
胡蔚……
胡蔚……
齐霁的声音在这个时刻仿佛于卫生间内连续的回响,可那声音不在别处,那声音在他的内心深处。
糟糕透顶。
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跟那么一个如此看不起自己的人就过不去了?
你是日子不想过了吧你?
温屿铭点了颗烟,一般来说他鲜少抽烟,可这颗烟他却不得不抽。一是让身体平静,二是让心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
明明,他还在等待另一个人。
是空虚了太久吗?是缺少温暖吗?是单纯的性欲使然吗?是……
相爱的人,他们的心是彼此最温暖的。虽然这颗心的另一半大约冷却了,可,难道他就要选择这么不负责任的生活下去?
胡蔚还是个孩子吧,他的心里还装着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谁吧?你是想跟他玩儿吗?还是想什么别的其他?可无论是什么,都不合时宜啊。
香烟燃烧到尾部,温屿铭碾灭。开了窗,看了看窗外一片漫无边际的黑和星星点点的亮,他走到了卫生间前,轻敲了几下门。
“抱歉,刚才不太理智,不太能抵挡你的魅力。”
给自己找个台阶,同样,也给对方一张结实的梯子。
act 36 与王子死磕
“总舵主:我大概是初二回来”
“奇迹:嗯”
“总舵主:今年你确定不过去叔叔阿姨那儿了?”
“奇迹:嗯”
“总舵主:关键你一人跟家干嘛?”
“奇迹:待着”
“总舵主:……”
“奇迹:呵呵”
“总舵主:胡蔚的事儿……我觉得吧,你还是找他当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