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没吭声儿,眼睛都没眨,我看了他一会儿,寻思直接给他架屋里睡觉,还是洗洗再睡。
“诶,能起来就洗个澡吧?”
我靠近推了他一把,他没吱声可他坐起来了,跟着他要站,身子一晃,我赶紧去扶住。还行,他没彻底把身体重量都挂我身上,没醉到底。给他脱巴脱巴弄到花洒下面儿,开水。
我没脱衣服,本来想着我肯定得帮他先洗完才能自己洗,脱了衣服一打浴液俩人都滑溜溜跟黄鳝似的,他要站不稳当我抱也抱不住。可给他洗着,他一把就给我拽过去,顶墙上,水把我也淋了个透。
白天眼睛眯着,我过去亲他,可能演出完了,神经一下子放松了,我突然又特别想念他的身体。没亲几下儿,他扳着我的肩膀把我转了一圈儿,我正面贴着墙被他扒了个j-i,ng光,他开始亲我的后颈,肩膀,脊背,他的手也在摸我,先是绕到前面来揉捏了两下我的y-inj-in-g,跟着又收回去,捏我的屁股。
他两只手用力掰开我的臀瓣,然后我感觉到他的y-inj-in-g靠过来,在我后面磨蹭着。他不停得亲我,我喜欢他亲我的肩膀和后颈,还有耳垂,他好像也知道,按我想的步骤,一点儿点儿亲上来,我的耳垂被他含住,而后……
“婊子。”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他这么叫我了。
所有的性欲一瞬间消失。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过那么多次这个词语之后,现在,我会这么计较。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跟他这么贴在一起,我甚至想骂他,想让他滚蛋。
屁股顶了他一下儿,他大概以为我在引诱他,发出一声笑,特别轻蔑的那种。
我使劲儿推了下墙,然后迅速转身,面对他,抬头看他。
果不其然,他的表情确实是……轻鄙,蔑视,不屑跟……我说不清楚。打开浴帘儿,我想出去,可胳膊被他拽住,他把劲儿使足了,我像是被他甩到墙上的,跟墙碰撞的臂膀被撞得很痛,跟着一种清凉的感觉被他送入我的股缝,然后,他顶了进来,就以这种动作,我的身体完全谈不上放松。
或者他就是醉了,或者是这段儿时间以来积累的负担太重压力太大,我这么替他辩解着,并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来适应他的进入跟活塞运动。
可如果是这样,他那个“婊子”应该不具备任何含义,只是个针对我来使用的口头禅或者我还可以把这理解为一种昵称。
但,真的没有含义么?
他可以当着文森跟阿杰的面儿,说c,ao我,可以搂着别的姑娘,说上床,可以……好像可以举例的事儿还有很多,只是,今天之前我一门心思要练好贝司,而刻意去忽略掉了。
今天以后,我还能继续忽略么?
可悲不知道有没有极限,对我来说,可能真的没有。白天在我后面挺进着,我努力弓起腰撅着屁股迎合他,他没顾及到我,我只能自己把手往下伸,握住自己那儿。
是我要求太多了吧,对于白天来说,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奇迹了。我得到了他的身体,一些关心,大量共处的时间,我又加入了他的乐队,得到了他的认可。
我不该再去期望他的情感,他的尊重。可当他对我好,对我笑,对我做了那么多事儿之后,我好像真的没法儿控制自己膨胀的yù_wàng。
我仿佛能够预知我跟白天的结局。
第23章
白天
我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吐,忍着忍着,还是没到水池子就吐了。吐得稀里哗啦。c,ao,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场面,那就是--公园里,苍老的我抱着一个酒瓶,就那么再没睁眼。我想,我这辈子一定是喝死的。不过也罢,醉生梦死。
吐完舒服了,就是人有点儿虚脱。我蹲下来,想拿抹布收拾水池前那些我不幸吐到外面的,一抓没抓到抹布,倒是抓到了何岩的衣服。
昨儿我后来很晕,但也不是彻底晕,我还记得他拖我进来洗漱,我把他干了。演出结束后,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中,可我的兴奋被打了折扣。何岩成为一个新的焦点,就连一向不服的珠子都过来搂他。我是很替他高兴,可……我对他的愤怒似乎是无时无刻都不间断的。放下演出这个头等大事,那些j-i巴想法又开始折磨我。
干他的时候我又想给他几拳把一切问清楚,可我还是忍了。
我叫他婊子。他一定不乐意了。他转过身想要跟我对峙。我就不明白了,你难道还不是?不是你是什么?
抓了抹布擦干净,洗出来,我拎起何岩那些水淋淋的衣服,扔进水池子,洗了。洗完挂好我又一次觉得我有病。
何岩跟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我多年。
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答案。
唯一不变的答案是--两个病人。
现在也仍旧如此。
可一度,在我没瞅见他跟那个大高个儿跟巷子口,那个时候,我有过错觉,那就是,我跟他……有感情。
究竟是什么感情我说不上来,我就知道我乐意跟他一起。
我没对任何一个在我床上的人有过这种感觉。
这是千真万确的。
我现在知道自己病的不轻了,恐怕扁鹊来也没用。
跟院子里站了会儿,抽了几颗烟,看点儿,十一点多。排练室还拉着帘儿,阿杰可能也还在睡。这厮要是敢跟排练室吐,我一定让他怎么吐的怎么吞回去。
往屋儿里看看,没动静。我进去,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