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都赶走。
克制着自己想要追上去的想法,钟正推开怀里的女人,转身找酒保又要了杯酒。
钟正在身边女人的惊呼声中一杯接一杯的喝,他的脸越喝越白,眼神越来越凌厉,突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拍在桌上,转身离开这喧闹的场所。
p;初春季节的晚风本就有些刺骨,在这四通八达的地下车库里更显得寒气逼人。孤零零的停在角落里的黑色宾利车里,钟清坐在驾驶室,左手放在扶手上敲打,中指和食指偶尔轻轻地厮磨。
钟清年轻的时候也有点烟瘾,因为小孩子一闻到烟味儿,就哭闹不休,所以就给戒了,那时候思琪还笑话过他,这种谁都没法让他更改注意的脾气,在钟正面前却一次次例外。
早在前往这里之前,钟清就将司机老赵赶回了家。毕竟年纪大了,不好陪他们折腾,钟清想起老赵临走之前含含糊糊的替钟正求情的话,只觉得万分的讽刺,他能拿他怎么办呢?
打不得骂不得,就连满身的怒火,在望进钟正看向地他漆黑的毫无感情的眼睛里,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恐慌与空洞。那样的眼神对于钟清来说不亚于最恐惧的事,没有不满,没有愤怒,没有怨怼,更没有他钟清。
所以在那样的眼神下他选择了离开,当钟正眼里是尊敬是孺慕时,他想狠狠的抱着他,把自己的情感把自己满腔的爱慕传递给他。然而,他不知道当钟正眼里的孺慕消失后,却又没有他的时候,竟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承受。
钟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少年时失去父母,继承偌大的家业,面对周围贪婪的亲戚只能逼自己一夜成长,用最坚硬的壳包裹住柔软的内心。那时候只有邻居家大他四岁的林姐才能给他一点温暖,那是他的姐姐啊。不过在两人结婚后,他就只叫她思琪了。
思琪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只不过却是识人不清,满腔真情错付在人渣身上。当年思琪刚刚从本城著名的大学毕业,自己还只是个18岁的少年。
听思琪说认识那个人是在刚上大学的时候,思琪是个要强的姑娘,虽然拗不过父母只能报考本地学校,但是新生报道的时候坚决不允许父母同行。带着满堆的行李艰难的去往宿舍的途中遇见那个同是新生的男生,热情的帮助,开朗的话语,帅气的脸孔,思琪很容易就对对方有了好感。
显然对方对思琪的印象也不错,迎新结束后,就开始了热烈的追逐。刚开始思琪是拒绝的,但是对方一直坚持,最终被他的深情所打动。他们谈了三年,打算毕业就结婚。
没想到就在快毕业的时候,林思琪才发现那个男人一直都有在外面偷吃。林思琪找他对峙,没想到得到的结果居然是对方大方的承认,并表示已经迁就她很久了不想再和她玩家家酒了,还说,如果要他负责也行,但是结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就在思琪伤心欲绝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去找那个男人才发现对方取得了国外交流生的名额已经出发去了美国。
在这之前思琪完全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只好找钟清陪她去医院做流产。上了手术台林思琪就后悔了,最后打算生下这个孩子。为了帮助林思琪顶住家里的压力,钟清只好谎称孩子是自己的,并对林思琪展开激烈的追求。
虽然两人年岁相差颇大,毕竟林思琪未婚先孕,不好再嫁他人,只好先举行婚礼。因为钟清年龄不够,当时也没有办理结婚证明,再两年后林思琪也早早的走了,所以钟清虽然养育了钟正这么多年,其实在是否婚配那一栏钟清一直是未婚状态,而钟正与他在法律上也只是养父子关系。
当年钟清抱着刚刚出生的小钟正,就像从巨龙手中偷到了最珍贵的宝藏,或许就是那种珍视,看着小孩一点点一滴的长大,一直一直看着,说不清是什么时候,感情就慢慢这么变了味道。
但是钟清并不恐慌,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父子,以前还没爱上钟正时他时常会心虚得有种偷盗了别人东西的感觉,但是真正明白自己心意后,钟清从没有这么的感谢过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叩叩;副驾驶室的窗户传来重重地敲击声,在安静的地下车库里被放大无数倍,更何况对方完全用像是要敲碎玻璃的力道。正沉浸在回忆里的钟清被这声音惊吓住了,等他转头看向副驾驶室外时就更是被对方阴沉的脸色吓着。
拉下车窗,刚要询问对方,就闻到钟正身上传来的浓浓的酒气,;你喝了多少?;这样浓郁的酒气,可不是一点点就能形成的。
你放学不回家,就是来这种地方喝酒?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喝酒的?啊?这满身的酒气,你到底喝了多少?;看着钟正发白的脸色,内心的担忧瞬间盖过了一切,顾不得今天钟正的异常,斥责的话语冲口而出。
正打算开门下车的手还没碰到把手,就见钟正的手绕过窗户拉起插销,自己打开车门坐了进来,深深的看了钟清一眼,就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摆明着拒绝钟清的关心。
钟清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处着力。只好发动车子往家驶去。
钟正闭着眼感受着身边人的气息,以往能让自己感到安心的气息,现在却只能加剧心内的烦躁,钟正气对方,对自己的儿子抱有那不伦的想法,现在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貌以父亲的身份训斥他,但更气的是自己,明明应该在发现对方的想法的时候就应该冲上